(' 四阿哥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一日,乌锦的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大夫帮她把固定的木板拆掉,只是在外皮敷了药,她下地走几步路已经没有问题,不过还不能太过用力。
她白天基本上在刺绣,铺子那边虽说有彩玉小娘她们看着,也有绣娘,但她依旧会帮着绣一些复杂图案的绣件。
见到四阿哥,她忙下炕给他行礼。
“脚伤好了?”
“是,大夫说已无大碍,别太用力就行,这次奴婢小舅的事,多谢四阿哥出手相助。”
乌锦抬头瞧他,见他一张脸面无表情,也没应声,只顾着坐下,她一时分不清他心情如何,顿时有些踌躇。
“乌锦,你那些亲戚比你事还多,一个两个都不怎么省心。”
乌锦望进四阿哥的双眼,他语气里似乎有着浓浓的嫌弃跟不满,那双眼很是锐利,她只能道歉道:“给主子爷添麻烦了,是奴婢的不是,只是奴婢也没有选择,谁让奴婢生在乌家,人的出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有哪些亲戚也不是奴婢能决定的,
他们不省心,其实奴婢也没有办法,奴婢只能管住自己。”
“你倒是会找借口。”
乌锦不接话,这哪是在找借口,事实如此,她被拉过去,她一下子撞到他胸膛,很快他就吻上来,后脑勺被摁着,她只能迎合他,到后面,她舌头都被卷麻了。
强势凶猛的吻沿着脖子往下,乌锦想着他毕竟是帮了她就没有挣扎,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吻痕肯定不少。
她见他还懒洋洋地躺着,她只好自己起来,走去三角架前拧了拧毛巾给他简单擦拭。
“爷,那格尔芬那边……”
“不用管他。”
有他这句话,乌锦就放心了。
“陪我躺一会。”
乌锦看他,没有继续忙活,又躺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做的事,除了骑马,你还想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乌锦偏头看他,一时分不清他真正想说什么,她轻声道:“奴婢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奴婢一直觉得平淡是福,能有一日三餐,家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灾,奴婢就很知足了。”
“你再想想,想做什么,想要什么,现在可以开口跟我要,我可以满足你。”
乌锦贴在他胸前,依旧说她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事实如此,自从手头宽裕后,她想要什么已经可以买到,是真的没有特别想要的,最想要的是他放她一条生路。
一想到这,乌锦又突然心里一紧,四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先前不会这样问她,她跟他要二十两月银都得求他,怎么今天有些反常,刚刚还嫌弃她亲戚事多,这会又问她想要什么,他会满足她。
她想到章佳.颂心,他新养的外室,他有了新外室,是不是不要她这个旧外室了,一些人被判死刑后要执行死刑前,他们想要什么基本上会被满足,是吃饱饭上路的。
四阿哥想杀她!他想在杀她之前满足她的愿望,他对她起杀心了,他果然不会给她一条生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他是想杀人灭口了。
乌锦不可置信,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她拼命压制住,只觉得自己的恶心感要冲破喉咙,这人在跟她做完如此亲密的事后,竟然对她起了杀心,这个男人太会伪装了,还是说他早就对她起杀心。
乌锦脑子快转,将自己所有情绪压下,不被他察觉到什么,她努力平静道:“我突然想起一事,不知主子爷是否可以满足我。”
“什么?”
“我一直盼着成亲,嫁做人妇,成亲当日有洞房花烛夜,只是我跟了主子爷后已经不可能再嫁他人,爷能不能挑个良辰吉日,跟我拜堂成亲,假装迎娶我过门,摆个宴席,好让我体会一次嫁人当新娘子是什么滋味,体验一次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感觉,主子爷,你放心,这宴席不会请其他人,而且不需要对外宣扬,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能还有谢嬷嬷她们,这不是真的迎娶,我也不是要当主子,就像我们小时玩过家家一样,爷,可以吗?”
胤禛没想到乌锦会提出这个请求,她先前跟张宗订亲,两人快要成亲时因张宗受伤才取消成亲仪式跟婚宴,她是不是一直盼着那门亲事能成,想弥补回来。
“你是想跟我成亲吗?还是想和张宗?”
“只有主子爷,除了你没有别人,我没当过新娘子,想当一回新娘子看看,我只想让主子爷当我的新郎,我们一起喝合卺酒,主子爷不用给我下聘礼,我们就是走个成亲的假流程,我并非是要主子爷真的娶我,只是很想体验当新娘子,哪怕只有一日也好,爷,你就答应我吧,花不了多久,半日就好,主子爷什么都不需要做,都交给我就好,我挑好日子,主子爷在那日过来就好。”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