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与惜扬扬下巴,跑到陈既言身旁,抱住了陈既言的一只胳膊,弯着眼睛笑道:“既言哥哥教我轮滑,对我好,我也对既言哥哥好。我俩当然得一伙。”
“呵。”岑与知嗤笑一声。
说起轮滑,这可真是出乎岑与知的意料了。他原想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岑与惜肯定学不会,甚至像当天就放弃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毕竟她最娇气,又胆小怕疼。
但让岑与知万万没想到的是,岑与惜居然学会了,而且还学的挺快。这速度,让岑与知都不得不心服口服竖起大拇指。
当然。
这大拇指是给陈既言竖的。
他无比诚恳道:“兄弟,你是真牛。”
陈既言看他一眼,失笑:“少来。”
他一拳捶开岑与知,道:“惜惜学的就是最简单的,当然快。”
那天黄昏,在陈既言向岑与惜问出那个问题后,小姑娘沉默了很久。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逐渐消失,岑与惜的眼眸也越发坚定。
“我只学简单的一些遛狗了。”她低头扣了扣衣袖,声音变小了,“本来我学这个就不是因为喜欢。”
“再说了,”岑与惜道,“岑与知都学轮滑那么好了,我现在学肯定赶不上他。如果以后真专门学起来,肯定会被他一直压一头的。”
她撅起嘴:“我才不要这样!”
……
“而且,”回忆回笼,陈既言继续道,“惜惜的平衡力很好,这也帮助了她学轮滑。”
平衡力好?
岑与惜惊奇地睁大了眼,陈既言教她的那几天可没跟她说过她平衡力好,大概是怕她知道了骄傲?
她不禁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看来她真的是很厉害呢!
“得了。”岑与知一摆手,不再听了,“你俩就商业互捧吧,一会儿把对方都夸出花来了,我可不听了。”
他走上前两步,招呼同样被冷落在一边的杨采薇,道:“走走走小薇,咱俩不跟他俩玩了。”
杨采薇一愣,紧张又拘谨地笑笑,倒真这么跟着岑与知往前走了。
岑与惜见了,大声控诉杨采薇抛弃了她,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陈既言落在最后,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你们走慢点!”
日落西山,晚霞点点,云朵蒸腾,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中绘成一副绝美画卷。
而在那天空下,几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人加上几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在宽阔的街道上,跑着笑着,稀稀疏疏的影子缀在他们身后,显出童年最美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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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与惜学一些东西向来是三分钟热度。学起来困难的,她坚持几天还是学不会,就果断放弃;学起来比较容易的,她坚持几天学会了,顶多再玩一两天也就不再玩了。
说白了,就是没有恒心。
这不,刚学会的轮滑,还没几天,就已经放在鞋柜里吃灰去了。
余清然早上一边帮岑与惜穿着复杂繁琐的公主裙,一边念叨起她这个毛病。
“你这样可不好,那双轮滑鞋妈妈花了好多钱给你买的呢。”
岑与惜转身让妈妈给她系着背后的蝴蝶结,听见这话也是知道自己的确做的不太对,于是讨好地笑了笑,老实道:“对不起嘛。不过我也不是因为不想玩了才不穿的。”
她道:“我想和采薇一起玩。但采薇妈妈不给她买轮滑鞋,我每次玩轮滑都是自己玩,采薇只能在旁边看着,我觉得这样不好才不玩了的。”
余清然一听,愣了一下,倒的确没想到这点。
杨采薇和岑与惜同岁,两个人一起长大,也因着这个,两人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但杨采薇家条件相对普通,尤其这两年杨采薇爸爸做生意失败,家里更加紧张。所以平日里像岑与惜玩的什么新奇东西,采薇妈妈一般都不会给杨采薇买的。
余清然想了想,道:“那你之前有没有让采薇也试着玩你的轮滑鞋?该不会一直让人家采薇干看着你吧?”
岑与惜立刻反驳:“当然有了!我才不会让采薇只看着我玩呢!”
她扬了扬下巴,有些得意地道:“我还教给采薇怎么滑了呢!”
余清然于是满意地点点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