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直有在交往的人!沈丘风倒是对张扬口中的柏家少爷更好奇了。 “你说老大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张扬还在那边自顾自地说着:“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 不过无论实际是什么样,明面上两人还是池湛的得力助手,但这左右手也各有千秋,张扬是池湛绝对的拥护和崇拜者,唯命是从,以池湛的意志为意志,所以时常无法以局外者客观地看待事情走向。 沈丘风则比较冷静睿智,是最忠实的打工人,所以很多时候池湛会把事情交给他去做而不是张扬,就像这次为期两周的出差。 “能怎么办?老板说什么就怎么做呗,”沈丘风扶了下眼镜:“老板要玩,咱们就让他玩个尽兴。” 张扬听了沈丘风的话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一下子顿悟了。 顿悟了的张扬去找柏青。 柏青刚和顾诚之解决完晚餐,从餐厅出来就和顾诚之分开了。网?址?F?a?布?页??????μ???e?n?Ⅱ????????.?c?o?? 回房间时在半道上遇见杵得跟个卫兵似的张扬,柏青对着站得很直的张扬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张扬却直挺挺走过来,将一张房卡塞进柏青的口袋,然后给了柏青一个微妙的眼神后就离开了。 张扬:你懂的,wink~ 柏青:? 一头雾水的柏青看了看口袋,很快就福至心灵,嘴角压都压不住。 什么嘛,白天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又让助理来给他送房卡。 柏青很快把这归结为是池湛口嫌体正直。 他脚步轻快四处晃荡,很快就找到了房卡对应的房间,刷卡进去打开灯,在房间里等了几个小时池湛也没回来,柏青实在是无聊,困意上来,就飞快洗了个澡扑进床里关灯睡觉。 凌晨一点,房门被打开,池湛一踏进房间,脚步微顿。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气息,不动声色打开灯,极快地扫视巡查房间里的每一处,目光在触及到被子里鼓起的弧度后骤然变得阴鸷,如墨漆黑的眼中仿佛蕴藏着暴风雨呼之欲来的毁灭欲,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池湛边大步走向床上的人,边打电话给张扬。 “让人来给我把人——”拖出去...... 犹如毒蛇般阴冷的话语在池湛猛地掀开被子后戛然而止。 “老大?老大?还听——”得见吗…… 池湛唰地挂断电话。 柏青睡得挺沉,骤然失去被子的保护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逐渐流失的温度让他不自觉蜷缩起身体,嘴里发出一声呓语。 池湛下意识把被子轻轻盖了回去,好像生怕把床上的人弄醒。 男人身体僵硬得无所适从,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望向熟睡中的人的目光登时变得阴鸷,恐怖得吓人。 难道他就这么……自甘下贱! 竟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如果自己没给柏家做局,那么今天是不是他爬的就是别人的床了?? 想到这里,池湛的手指猛地收紧,下颌绷紧。 半晌。 他慢慢伏低身体,趴在了床边,用目光代替手指细细描绘眼前人的眉眼。 心里的恶念不断滋生。 他选择在此刻放纵自己,在柏青看不到的地方,忘记一切,只是纯粹地、不掺杂任何是非的将这个人刻进自己的四肢骨血里,不敢忘,不能忘。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在过去每个漫长的日夜里,他像个乞丐舔舐着过去的每一幕幕,就怕自己忘记,任由恨意疯长。 有多久了?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人,血液就在身体里急速沸腾起来。 池湛眼神变了又变,好几种情绪不断涌现又瞬间被转换。 六年了,太长了,六年实在是太长了。 长到他几乎就要忍不住,无数次想要把他抓回来锁住,把眼前的脸压在肮脏的地上,逼着他向自己道歉,欣赏他的恐惧又可怜的样子,哆哆嗦嗦爬过来求自己,让他为自己说过的谎、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然后这张嘴里绝对不会、也不敢再吐出一句谎话! 池湛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只快要压不住的恶鬼,疯狂嘶吼着,诱惑着他,让他尽快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 男人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强行把冲动压下。 就像他这六年无数次做的那样。 对于他来说,压抑自己已经变成了习惯。 无数次失控,却又无数次将自己的冲动强行扼杀。 可没人告诉他,压得越狠,最后爆发时就会越恐怖。 可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不是那该死的、遥远的的南半球,而是近在迟尺的,躺自己的床上。 他可以抱他,吻他,甚至将他锁起来对他为所欲为…... 至于他会不会反抗,会不会大声尖叫求救,试图把其他人吸引过来?也许会吧。 可那又怎么样呢? 池湛无声地勾起嘴角,笑容越来越大。 那又怎么样呢? 六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池湛做成了一些事,他相信柏青下一秒把人引来,明天就有人上赶着帮他解决、隐瞒并摆平这件事。 权势和金钱原来是这么好用的东西啊,他到现在才知道。 而这一切都多亏柏青让他明白。 他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做他这六年来一直想要做的事。 可池湛细细看着柏青安静的睡颜,手指突然蜷缩了一下又放开,半晌,深深呼出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阴暗。 他想,他愿意给柏青一次机会。 人都会犯错,他只是犯了一次错。 做任何事情都杀伐果断、生杀予夺的独裁者生平愿意给出一个例外。 男人深深望着沉睡中的人。 最后一次,只给最后一次,只要柏青抓住这仅有的机会,他就原谅他,他想。 柏青睡醒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黑暗,旁边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他转头,侧脸在枕头上挤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池湛坐在桌前背对着他,电脑屏幕上的白光幽幽的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柏青一愣,眼前熟悉的一幕把他瞬间拉回了六年前那个逼仄的单间里。 一切好像都未曾有过一丝改变。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只是好像而已,其实变了的,池湛的背影与六年前相比也不太一样。 如果六年前是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青涩,那现在完全就是迫人的宽阔雄厚,结实的筋骨凌厉又具有压迫感。 睡意未消,柏青便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下巴搁在池湛的肩膀上。 “几点了?” “四点了。”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