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那在夜店长得要命酒水账单?】 过去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回旋镖此刻正中池湛的眉心。 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连呼吸都好像被掐断了。 柏青:“你能确定吗?你能确定你给出的协议不是空白的吗?” 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回忆分割线————————W?a?n?g?阯?f?a?布?y?e?í???????€?n??????②?5???????? 房间里,有个人突然嘀咕了一句:“说不定是自导自演呢。” 池湛鹰隼般尖锐的目光射向说话的人,那人被瞪得浑身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额头上沁出冷汗。 池湛没有被带偏,声音阴冷又喑哑道:“那又如何?他要做什么随他好了,就算是自导自演又如何?” 不可否认的是,池湛在看到柏青和绑匪画面的那一刻,心不可避免地安定了下来,甚至有些庆幸这一切是柏青的自导自演。 可随即池湛心底又窜出一股无名火,柏青要什么他不给,让他做什么他不会做?就算是要池湛把全部身家都给柏青,只要柏青一声令下,他也只会眼都不眨就拱手相让。 何至于他费尽心思,铤而走险和陈世豪合作?他了解陈世豪是什么样的人吗?多危险他自己清楚吗?! 池湛又想青青肯定是被陈家给骗了,都怪陈世豪巧言令色,该死! 男人眸间划过一丝阴狠。 可万一呢? 万一青青真的被陈世豪绑架了呢? 而且就算是假的,万一陈世豪怒从心起,弄假成真,伤害到青青怎么办?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池湛也不想冒险。 对于柏青的事,他没办法承受一丝一毫的风险。 所以他想通了,绑架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别无选择,只能满足陈世豪提出的所有要求。 池湛眉头紧拧,脑海里快速演算着所有可能的情况。 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在乎青青,因为这极有可能使青青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池湛的脑回路和柏青对上频率了。 就在这时,视频画面突然改变,想必是被侵入的手机主人把手机换了个方向。 池湛不再犹豫拿起电话,拨通陈世豪的手机,套出他的要求后,便着手准备股份转让协议。 拟定,签字,盖章。 这一切都由他亲自经手,没有假手于人,最后却放入了空白的A4纸。 怎么可能? 回忆分割线————————— 太离谱了。 这就像是,所有过程推算都合理,得出的答案却与正确答案完全相反一样离谱。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池湛的脑子前所未有地出现了短暂空白,“脑子空白”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事。 “你确定不了,池湛。” “我也没办法相信你。” 柏青下了定论。 池湛的心沉了下去,呆滞的目光重新聚焦回柏青脸上。 “我、我不知道……青青!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青青——” 池湛急切地攥住柏青的手腕,似乎是真的没办法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乞求柏青能给他一点信任。 柏青叹了口气,把手从池湛的掌控中强行抽了出来,池湛试图阻止,却没能成功,柏青表现得很坚决,毫不留情。 手中空了,池湛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他呼吸短促,就快要呼吸不过来。 “乖乖,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清楚并记住,听懂了吗?” 池湛怔怔地看着眼前人,柏青还叫他乖乖…… 他眼泪掉得更凶,仓皇又急切地点头,像只害怕被弃养的小狗。 “我是人,人是很脆弱的,被伤害就会受伤。” 柏青特意放慢语速,像是在给池湛做某种训练。 池湛不知道柏青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他还是屏住呼吸,下颌紧绷着,眼睛一瞬不瞬,很认真地听着。 “你对我说难听的话,做伤害我的事,我就会很伤心,”柏青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像你之前灌我酒,又误会我找别人,我真的很伤心,伤心到——” 柏青抬起眼:“再也不想要见到你了。” 池湛呼吸一滞,快速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带着哭腔不住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宝宝,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怎么样你才能不伤心?我都愿意去做……” 说着又要给自己来一巴掌,柏青急忙止住了:“你不要伤害自己!” “我爱你,你不能伤害你自己,你伤害自己就是在惹我伤心,在伤害我,相对的,你爱我,你伤害我自己也会受到伤害。” 柏青又在说一些是个人都明白的道理了,池湛却一直陷入死循环:“要怎么样才能不伤心……怎么样才能不伤心呢?不要伤心……宝宝不要伤心,不要伤心难过好不好……我不要伤害你……” “乖乖,你爱我,无论如何你必须要做到不伤害我。” 柏青紧紧盯着池湛的脸:“如果你没办法做到……” “下次不会像今天这样幸运了,”柏青说到这里顿了顿,紧接着像是在说一个既定事实:“我会死。” “我会死的,池湛,你确定还要像现在这样吗?” 池湛早就在听到柏青会死的那一刻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噙着泪,眼前好像真的浮现出柏青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柏青还在继续给他构造:“我不会笑,不会再睁开眼睛,不会再和你说话,不会再动,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被推进太平间,身体慢慢腐烂,变成白骨,尘埃……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随着柏青的话一句又一句,池湛眼中的恐惧不断加深,那画面一幕幕,狠狠烙印进他灵魂里,疼到他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像是濒死的人在求饶:“你会死……不要……我不要……绝对不行,不要死…不能这样的……” 柏青紧紧逼视,语气很严厉:“那你就要做到!不再伤害我,变回原本的样子!做不到的话,我就会死!” 他把后果说得很严重,执意要在男人的认知里强塞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池湛直觉柏青在说很重要的事,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抓到了,有什么很浅显易懂的东西正摆在他眼前,只要他再多努力一点,就可以揭开一切。 可同时,池湛觉得很痛苦,他实在应接不暇,无法分出一点余力去思考,以至于那东西很快就从他脑中溜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痛苦是一种灵魂在灼烧,被撕裂成一片片破碎的残忍酷刑,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正在慢慢剥离池湛的灵魂,过程痛苦到令池湛整个脊背都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