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死寂里,玩家们的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提到了嗓子眼。 沈驰飞或许没注意,但其他玩家却看得清楚方才追击时,那护士手中紧握的利刃寒光闪烁,而它投在地上的巨大阴影,扭曲伸展,像是一只庞大,狰狞的竹节虫! 沈驰飞和吉苍还是被发现了,玩家们并不能确定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受到惩罚。 如果有惩罚,他们又该怎么应对? 到时间了。 清晰的脚步声,如同丧钟,在走廊尽头响起,由远及近。 “咔哒。”门把手转动。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中,房门被缓缓推开。 两道浓郁粘稠的阴影,如同污浊的淤血,猛地泼洒进病房,瞬间污染了门口那片仅存的光亮。 W?a?n?g?址?f?a?布?y?e?ⅰ????ü?????n???????????﹒??????? 两个护士,一灰一白如同孪生的噩梦,静静地矗立在门口,它们没有踏入房间,只是站在那里。 被那四道冰冷,死寂的目光扫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适感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两张高度腐烂的嘴唇,如同被沸水反复烫煮过的劣质猪肉,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白色,上面还攀附着蛛网般密密麻麻,鼓胀发黑的血管,正无声地张开…… 滴的一声。 一声冰冷短促的电子音刺破病房的死寂,猩红的光点在角落亮起,摄影机启动了。 唐吉吉吓得一个激灵,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向自己的病床挪去。 胡可紧张地盯着他,玩家的手里也没有派得上的道具了,他在上午的时候为了确保没有受到控制,用掉了喷雾的最后一次机会。 惊惧之下,唐吉吉猛地攥住床尾冰凉的铁栏杆,另一手狠狠掀开自己的被子,他床单上有水渍,那是他提前泼下的。 “操!”唐吉吉咒骂起来:“哪个畜生尿在了我的床上?” “是谁!!”他咆哮着,眼珠扫过每一个玩家,“有种站出来!跟我这老头子干一架!看我不弄死你个公狗养的!” 死寂。 只有摄影机运转的微弱嗡鸣。 “没人承认是吧,那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μ?ω?ē?n????〇????5?﹒???????则?为?屾?寨?佔?点 说着,唐吉吉狞笑一声,从厕所里端出来一个水盆。 哗啦——! 水花泼洒而出,冰冷地淋湿了所有病床的被褥。 沈驰飞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梢,没想到这小子急中生智还挺有一套。 他目光刚在唐吉吉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脸颊就猝不及防地被两只温热的手掌捧住。 吉苍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脸掰了回来,深邃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闪着狡黠又专注的光。 “宝贝儿,”他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几乎拂过沈驰飞的耳垂,“看他干什么?床单湿了而已。” 吉苍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手臂自然地环上沈驰飞的腰,不容抗拒地将他往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带。“没关系,坐我这儿睡,保证暖和。” 沈驰飞条件反射般一手勾住吉苍的脖颈稳住身形,演得逼不逼真不重要了,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坐在吉苍的身上,他的另一只手掌落在吉苍小腹上。 触感坚硬,壁垒分明,是紧实的腹肌。 沈驰飞指尖下意识地微微用力,在那绷紧的肌理上摩挲了两下。 啧,六块而已……他自己也有六块,吉苍不过如此。 病房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护士们脸上冰冷的目光如同探针,在玩家身上缓缓扫视,它们开口了:“病人的情况有好转现象,从今天开始取消4444病房的查房活动。” “各位病人,你们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话音落下,病房门“咔哒”一声闭合,角落的摄影机红光也随之熄灭。 沈驰飞立即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依然盯着门缝。 过了一会儿,唐吉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它们已经走远了。” 玩家们松了一口气,但谁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上床睡觉了。 四个角落都有了适配的人,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他们的脸上却明显更愁了。 夜间没有护士这个危险出现,这不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后面会有更多的困难。 “可以睡一个好觉咯。”吉苍懒洋洋地吐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重的寂静,他斜倚着墙壁,对着沈驰飞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咱们抱着睡吧,你怕不怕冷?” “你去那头,我在这头。”沈驰飞回答,面朝向一堵墙。 “夫夫吵架还床头吵床尾合呢,你这连床都不想跟我同一边了?”吉苍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带着受伤般的委屈,“宝贝,你要跟我分手么?” 沈驰飞终于转过身,他嗤笑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都做了几天‘对象’了,配合得不是挺默契么?”吉苍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沈驰飞腰侧绷紧的线条。 “别白费力气了。”沈驰飞侧身避开,语气斩钉截铁,“我不会喜欢男人。” “我不信。” 吉苍胳膊拉着沈驰飞的腰,带着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靠。 “我忍你很久了啊,你可是发过毒誓的。” “掰弯直男天打雷劈,这个道理我懂,我也确实发过誓,但我的毒誓只针对直男啊。” “那你还……” “真正的直男,对同性可不会有半点感觉。” 他搂着沈驰飞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让两人的下半身贴得更近,暧昧的温度和硬度不容忽视,“你要不要,亲自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沈驰飞问。 “很简单……”吉苍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息拂过沈驰飞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你靠近我一点。” 一个小时后。 沈驰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着眼,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后悔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心脏。 吉苍看他这副反应,终于憋不住,捂着肚子笑得肩膀直抖,眼角甚至渗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沈驰飞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过去,却因为眼底残留的惊惶而少了几分威慑力,反倒平添了几分狼狈的性感。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拽回到那混乱不堪的过程之中。 吉苍的手,如灵动的游鱼般,灵巧地滑进了他的裤腰。 就在指尖触碰到那敏感命脉的瞬间,沈驰飞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剧烈地一抖,那感觉,仿佛被一条无形的毒蛇死死咬住了要害,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与惊骇,如同汹涌的浪潮,从尾椎骨猛地直冲头顶! 总之,沈驰飞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嘘…放松点,宝贝。”吉苍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将沈驰飞紧绷的身体拉近,让那颗混乱的脑袋靠在自己坚实的肩膀上,“慢慢的……呼吸……” 沈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