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拾现在人气高,他是抽时间出来的,明天有通告,一会他还要赶去机场。
待了没多久,他的助理就进来催促他离开了。
陆拾有些无奈,不忙的时候特别希望自己能火起来,能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歌声;现在有了热度,他火起来了,可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现在公司已经不愿意让他和圈外的朋友接触了,对公司来说,利益为上,无用的社交能不去就不去,这些朋友能断就断。
陆拾可不是听话的人,圈子里才没真心的朋友,他不愿意和他们假惺惺的做戏。
岁春生今晚组的饭局,其实就相当于是生日局了。
他这个月的行程排满了,许含光出去旅行,周知一听说有个国外的项目要出差,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位好友都各有各的忙。
他争取了十分钟的时间,到点后,和饭桌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又走到岁春生面前,敬了他一杯酒,提前祝他生日快乐。
“巡演顺利,等你回上京有空了,记得联系。”岁春生拍拍他的肩膀,要送他出去。
陆拾拦住他,看向许含光,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你别送了,我有话要和他说。”
许含光跟着陆拾出去,走廊尽头的露台上,他已经戴好了口罩和棒球帽。
“什么事?关北的?”许含光开口,几乎是确定了,他记得在三川市的时候,陆拾就表达过对程彦北的不满。
陆拾笑笑,伸手拍着护栏,“还真是,你们现在没关系了,有些话我可以说了。”
许含光摇头,其实都不重要了,真正放下后,他感觉轻松了许多,和他有关的事也没那么想知道。
“这事我不能瞒你,当年程彦北在学校追你,他有他的目的,从县城来到大城市,他特别想融入上层圈子,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只不过那时候你很难熬,他的一点关心和在意就让你沉沦了。”陆拾他们这几个人,毕竟都是在上京市生活长大的,接触的人和事要全面一些。
程彦北在追求许含光的同时,还和其他人保持着暧昧的行为;他是挤破了头也想要融入上层圈子,所接触的人当中皆是学校里的佼佼者,家世背景也都是拔尖的。
他甚至在和许含光确定关系后,也没收心。
有一次程彦北和别人约会,被陆拾撞见,他找他解释,让他保密,自那之后他才开始全心全意对许含光。
听陆拾提起这些,许含光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轻声开口:“我知道。”
许含光笑得有些勉强,有些事他心知肚明,只是在感情中他愿意装傻,不然他们的感情维系不了九年。
在陆拾离开前,他问他要了一支烟。
露台上,许含光沉默地抽着。
他一直不喜欢抽烟,烟的味道会让他闻着难受,加上身上有烟头烫的伤疤,有段时间,他甚至对抽烟的人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一支烟抽了一半,他就将它拧灭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包厢后,看到连暨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正和岁春生聊的火热。
“说什么呢?”许含光拉开椅子坐下,没让他腾位置。
“说你。”岁春生眯眼一笑,伸手搭在连暨的肩膀上,将他推着偏向许含光那边,冲着他扬了扬眉,“弟弟刚问我你的感情生活,我不好说,你自己告诉他。”
许含光还饿着,忘了眼前不是他的碗,盛了一碗萝卜排骨汤就喝。
闻言差点呛住,他轻咳一声,偏头看过去,连暨的脸就在他眼前放大。
他刚喝了酒,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连嘴唇也透着晶莹红润。
许含光突然就屏住了呼吸,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放轻呼吸,睨着他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这种时候,连暨不敢嘴硬,他就是很想知道,怕他不愿意开口,于是用力点点头。
他原先对他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对他的生活不闻不问,他们两个人真的像是“合租室友”,现在却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今晚结识了他朋友,他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又靠进了他一步。
“已经分手了。”许含光盯着他的亮晶晶的双眼轻声开口,没再说别的,回头继续喝碗里的汤。
岁春生在连暨的肩背上拍了拍,意有所指道:“你说他心情不好,喏,知道原因了吧!”
许含光这么大的年龄,谈过恋爱很正常。
只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连暨觉得他心里很不舒服,胃里像是泛了酸一样难受。
他们都喝了酒,散场后叫的代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含光发现连暨这个小屁孩在后半场沉默了许多。
“怎么不说话,喝多了?”他伸手在他颈后捏了捏。
连暨顺势躺下,头枕着许含光的腿,不太舒服的眯着眼睛,“让我躺会,多了。”
“你差这点酒量。”他好像都没他平时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