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驰一左一右,进入了中班和小班。 张园长带着剩下的三人拿着锄头前往后山。 时允按照要求在三个班级外面巡查。 大班,乔昱在讲述武术技巧,男孩子们眼睛里泛着光芒,跃跃欲试。 中班,苇子峪拿着卡片,教导孩子们认识各种蔬菜。 小班,品驰随意的撑着桌子边缘,语言有趣又搞笑的介绍着各种舞种。 大家状态很好,作为新手老师来说,可圈可点。 时允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记录。 [8.2日观察日记-上午: 乔昱讲法细腻,但过于温和,甚至能被活泼的学生牵着走,从而频频丢失对课堂的把控力。 苇子峪引导力很强,最喜欢提问,可他缺少奖惩机制的带动,课堂气氛沉闷。 品驰描述绘声绘色,缺少演示,讲解知识浮于表面,不够深刻。] 画上标点符号,时允将本子交给林导演,去仓库拿了点东西,背着编筐也去后山了。 **** 一行人穿梭在各种小路中,跟着张园长一脚一坑,艰难拨开草丛,来到了菜园。 说是菜园,其实就是一片用栅栏简单围了一圈的荒地。 安淮序质疑:“这真能种出来东西?” 张园长叉着腰道:“想当年我爹当园长的时候,可吃的都是这里种出来的蔬菜。” 江淞听着他们的话,手挡着太阳,往前眺望。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朵朵,青翠高山中野花杂生,清新怡人的气息被风送入鼻腔。 他深吸口气,心情舒畅。 戚光有些累了,按着树缓了缓,催促道:“别愣着了,快开始吧,早干完早休息。” 张园长拿着镰刀,率先将门前杂乱的草根劈开。 戚光推开门,进入菜园,扔下锄头,习惯的发号施令:“来把这碍事的清理一下,等会儿再……” 安淮序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觉得麻烦,直接甩起锄头,用蛮力翻地。 江淞左右瞅了瞅,选择和张园长在边上扒拉草根子。 戚光因为没有人听自己的话而沉默了下来,不过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一时间,除了园长偶尔提醒他们注意安全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交谈。 直到太阳高照,炙热的火气开始从地底迸发,干涩席卷了每个人的咽喉。 安淮序戳好锄头,掀起衣服下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张园长也累了,喊着他们去树荫下面休息一会儿。 安淮序席地而坐,背靠大树,闭目养神。 蝉鸣声拉远了他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块冰凉的毛巾往他肩膀上一落,他猛地睁开眼睛。 日光晃晃间,他看着面前与竹马十分相似的脸颊,险些以为自己十多年以来的愧疚与酸涩,只是噩梦一场——时雨没有因为找他走丢,而是和他一起平安快乐的长大。 时允举着瓶水,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 “我来送毛巾和冰水,不好意思,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安淮序捏捏眉心,语气略显疲惫道:“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话还没说完,江淞就将时允喊了过去。 “我有点手软,小时你能帮我拧一下瓶盖吗?” 时允:“乐意至极。” 网?址?F?a?b?u?y?e?ī????????é?n?2?0???????.?????? 第16章 除草耕地,午饭时间 安淮序静静地瞅了他们俩一眼,‘咔哒’拧开自己的冰水瓶盖,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拧不动的。 江淞察觉到安淮序的视线,错过时允的身影,友善的对他勾起了唇角。 安淮序:“……” 怎么莫名看这家伙不爽? 时允似有所感的回头。 安淮序一僵,丝滑地错开视线。 时允不解的歪歪头,继续跟江淞说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从安淮序和时允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弹幕上便欢快了很多: 【刚才在品驰视角看见窗外一晃而过的时老师,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过来!】 【好美的风景啊,看的我都懒得骂安淮序了。】 【小时老师背着背篼蹦蹦跳跳就来了,谁研究的这个小东西,简直是太可爱了吧!】 【安淮序今天还蛮乖的,如果不是这个综艺,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竟然还能看到拽王下地干活。】 【江淞和安淮序有些针锋相对,是我的错觉吗?!】 【作为安淮序三年唯粉,我能很清楚的告诉你,不是你的错觉。】 直播间人数疯狂暴涨,准备继续干活的几人对此毫不知情,自顾自的脱下外套,拿起工具,进入了菜园。 视角移动,时允弓身捡起所有东西放在篼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镜头中。 【时老师又没了!】 【戚光自大,安淮序唯我独尊,江淞左右为难,张园长看不懂他们的暗流涌动,这四人组合完全没什么看点啊。】 【走了,还不如看那三人上课好玩儿!】 时允收拾完东西后也没闲着,摘下工作牌,卷起袖子加入了戚光的拔草行业里。 他手抓住草根最近的距离,稍微一用力就连根拔起。 与他对比,戚光便显的慢了很多,甚至拔完一看,半拉叶子在手里捏着,草根在土里戳着。 戚光回望,自己忙活半天,还没走出半米,反观别人,安淮序已经刨完了一块,正在往别的地方转移,江淞和张园长默契的收拾完,开始补围栏。 他心中有些不好受,将杂草放在旁边,语气生硬的说道:“你不用帮我,反正我也就是瞎忙活。” 【什么嘛,戚光好有病,人家好心帮你,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 【戚光肯定是在因为刚没人理他而生闷气……惹不起那两位,所以就对我们小时老师夹枪带棒的,好败好感。】 时允认真演示:“戚老师,您手可以往下点,抓住这里……” 戚光有样学样,嘿呦一声,还真让他轻松的拔出来了。 他有些高兴,掌握了窍门,动作也快了起来。 时允突然好奇地问他:“戚老师您以前下过地吗?” 戚光以为他看不上自己干的农活,脸色当即差了起来,板着脸:“小时候跟我爹干过一点,怎么了?” 时允直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十分真诚的说道:“没什么,就感觉您应该懂点这方面的事情。” 戚光怔愣,炙热天气燃起来的浮躁也不由自主的被他一句话压了下去:“为什么这样说。” “您看安老师。” 安淮序握着锄柄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劲瘦的胳膊抬起,锄刃在日光下闪烁,随后深深刨进地里,用力下压,随后快速抬起。 土渣崩飞,灰尘扬起。 “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