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什么都别说,我给特殊哥随5000,记不熟哥账上!】 【安时阿姐:记!这都是不熟哥应得的!(图片)】 时允放大了那张图片,发现是安淮序发的一条微贴: 【安淮序:不熟。】 什么不熟? 他进入安淮序微博划了划评论: 【甜甜AS守护者:不懂就问,不熟哥和时老师真的不熟吗?】 【最爱磕AS的大嘴哇嘎:不熟哥名场面打卡!】 哦——原来是跟自己不熟。 时允原本扬着的嘴角立马下压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散开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继续刷超话,发现大家开始刷什么‘安时姐’、‘安时吃药’、‘cp狂欢’之类的,他通通看不明白。 但是很多人在发他跟安淮序的合照,五花八门,看得他挥别异样的情绪,兴致冲冲地全点了保存,最后还跟人家学着换了个壁纸。 他满意地欣赏着安淮序的帅脸,照常发了一个微贴记录生活: 【吞吞:安老师好帅,好温柔!(微笑)(花)(心)】 与此同时,刚哄着安书栖睡着的安淮序,手机提示音‘滴滴’一响。 他皱着眉把手机调成静音,确认安书栖睡熟之后,拎起桌子上的药箱,走到了屋外,敲响时允的屋门。 伴随着一声“来了”,时允的脚步声快至门前。 “咔吱——” 柔光穿过时允的身影,斜着打了出来。 时允已经换上了居家背心短裤,头发应该是因为才在床上翻滚一番,有些凌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 兔子浑然不觉,眨着一双水亮的眼睛,很惊喜地盯着他。 他许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人心放松,就连说话时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当地口音的软调子:“安老师,怎么啦呀?” 安淮序看向他手臂:“换药。” 时允以为安淮序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当即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火速哦哦两声,邀请人进到了屋内。 安淮序上次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打量时允屋内的装饰。 这间屋子其实很简单,两张木床并列而放,素雅的碎花床单上铺着粉红大花,年代感十足的被子。 床头边上放着书桌和书柜,床尾是不大不小的衣橱。 安淮序走到椅子旁坐下时,有意无意地透过书柜透明的玻璃瞥了一眼—— 第一排,各种各样的奖杯和证书,整齐的罗列在其中。 第二排是时允不同阶段的照片。 第三排几个盒子,装着一些日常所用的零碎杂物。 时允注意到他的眼神,爽朗地拉开柜门,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起来。 “这个是我上小学,代表县里参加比赛获得的……这个是高中。哦对了,这个是近期的……” 不知为何,他后半段话说的,不像前半段那么有底气。 安淮序顺着时允的手指看去,发现与别的学业类奖杯不同,这是一个什么什么校园男神奖。 时允不好意思道:“我都没有听到导员说让我参加比赛,不知道这个为什么要颁给我……” 他越想越觉得是错发:“没准是要颁给其他叫‘时允’的。” 安淮序勾了一下唇角。 这种奖项一看就是网络投票,他不上网肯定不知道。 小傻子。 安淮序想到这,视线忽然定在某张照片上——小小的时允在地里帮助父母干活,穿着破旧的衣服,头戴着草帽,姿态卖力又可爱。 时允:“这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 安淮序舌尖发苦。 如果他还在时家,七八岁应该正是他无忧快乐的时候。 安淮序强迫自己不去想,错开视线,望向旁边照片—— 小小的时允被一男一女架到半空中,开心地晃悠着腿。 他那时候似是在换牙,门牙缺了一颗,显得有点滑稽。 “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阿爹和阿娘!” 时允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方便让他看的更仔细一点。 安淮序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认真。 照片上的女人带着头巾,样貌平平,笑容满面,一看就很好相处。 男人皮肤黝黑,身材中等偏壮,气质老实憨厚。 时允在他们中央,白白净净,不失贵气,与他们画风完全不同,甚至长相上,不说五分,二三分相似都算不上。 安淮序不经意地提起:“你和你父母不是很像。” 意料之外的,时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笑着把相片放回去,关好橱门,坐在床边:“他们以前经常骗我是捡来的。” 安淮序眸色沉,默不作声地打开药箱,像是对柜子里面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他解开时允的绷带,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了大片已经结痂,却依旧有些红肿的伤口。 安淮序不由的放慢呼吸,向来习惯速战速决的他第一次生怕碰疼一个人。 时允老实坐着,垂下的眸子连连状似不经意地瞥向安淮序。 安淮序睫毛好长…… 他转移视线,摩挲了一下床单,又转回去,忍不住从眼睛流连往下,停留在人动作熟稔的手指上。 安淮序人真好…… 不过—— 时允想到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内容,有些落寞的抿起嘴,憋不住地问道:“安老师,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安淮序没什么犹豫地嗯了一声。 时允这下有理由生气了:“那你怎么还能说跟我不熟?!” 安淮序眼中掠过半刻迷茫:“什么?” 时允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兴师问罪,胡乱扣了扣床单,像霜打了的白菜,蔫蔫道:“我看到你的微贴了。” 安淮序回忆起了他在说什么,揭开大号创口贴的动作一顿,隐隐发觉时允的语气好像有些委屈。 时允还在那跟他捋:“安老师你不知道,我看到时真的伤心了一下嗯……当然就是小小的。”他比划着,装作大度道:“不过安老师你不用在意,熟不熟的,我都把你当朋友!” 安淮序失笑两声,将创口贴附在时允伤口上,呢喃道:“没想到啊。” 他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时允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往前伏低身子:“啊?” 安淮序单手撑在床边抬起头,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他认真地盯着时允:“早熟了,熟透了。” 时允没回过神,定定地保持这个已经超出正常朋友的社交距离与他对视。 “安老……” 安淮序打断他:“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时允呆呆地:“啊?” 安淮序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竟然硬生生地又往前移了一寸。 他清晰地闻见时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