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自己对手的话那他们才是一群真的白痴——但这些了解却不够触及核心,所以千手也从未放弃过继续探寻写轮眼秘密的尝试。 换位思考,宇智波田岛也承认他对千手的木遁很感兴趣,若有机会能获取木遁使的血肉,他也一定会去这么干。 那么基于上述逻辑思考,这件事就引申出了数种可能。 “是千手拿走了写轮眼,还是介太自己选择了毁掉眼睛?” 听到宇智波田岛的这番询问,周围的其他宇智波也静默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族人的注视,那几个宇智波原本就低垂的头似乎更低落了几分。 他们的身体紧绷,原本就用力摁压着伤口的手越发绷直,身躯甚至都略有些发颤。 “……抱歉,族长,我们不知道 。” “当时实在是太混乱了,等我们被动静吸引并朝着介太那边看去时,他已经有些脱离了我们的视线。” “等我们好不容易击退了千手,找到介太时,他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并且丢失了眼睛。” 拖后腿不算完,他们甚至连族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情。 无用之人,无价值之人,这两个词汇拿来形容他们简直再贴切不过。 “这样吗。” 宇智波田岛听完后反倒是没有表露出任何过激的情绪,面上维持着平静之色。 他看着眼前几个几乎要被自责和愧疚压垮了的族人,上前几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毕竟你们的伤势也很重。” “这件事你们不用太怪罪自己,剩下的等介太醒过来再说。” 但话是这么说,可宇智波田岛自己也冲着最糟糕的情况做着打算,也思索着回头该如何从千手那边掰回一局并从千手的手中拿回族人的眼睛。 然而,在宇智波田岛宽慰的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原先还低垂着脑袋的几个宇智波瞬间抬头,满是血污的面容因着剧烈波动的情绪而显得越发狰狞。 “族长大人。” 几个人开口喊着,声音嘶哑,睁开的猩红的双目中仿佛在淌血,眸底那浓郁的红甚至都压过了脸上的血迹。 “这个仇,为我们一定会报的。” “等到下次再见到千手,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音调平稳,语气平平无奇,却浓稠的仿若化作实质。 被压抑着的仇恨与极端的愤怒凝聚其中,最后一句话又像是诉说着他们的某种决心,流露出至死方休的尖锐偏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μ???ě?n???????2????????????则?为?屾?寨?站?点 仿佛是被这样的情绪给感染到了一样,又似乎是因为族长的到来而被勉强控制着的情绪终于突破阀门,最开始就在询问问题的宇智波率先爆发,抑制不住的展露出了自己的写轮眼。 “千手!” “打回去,下次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人第一个做出了回应并对同族的复仇给予应许,于是栅栏彻底被冲垮,名为“克制”的阻隔线被撕了个粉碎,狂热的情绪开始以这几个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于是很快,在第一个人之后迅速出现了第二个回应之人,紧接着就有了第三、第四、第不知道多少个人被拖入情绪的漩涡。 站在情绪显露的最激烈的人身侧,那些周围的宇智波也红了眼睛,露出了眸中的黑色勾玉。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抢夺族人的眼睛,杀死族人的仇怨,过往那些旧账,都要一一清算,并以百十倍的程度报复回去。 雷区被踩爆,躁动的宇智波们的话重重叠叠汇聚在一起,像是一种无形的浪潮开始在族地上空涌动,朝着其他人扑咬而去。 而在这样的“浪潮”覆盖之下,少数几个还勉强维持着清醒和冷静的宇智波看着四周人的脸,原本还想劝说同伴们至少等族长和介太清醒过来再做决定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甚至自己渐渐地也有些被这些声音和情绪给勾动起躁欲。 收到消息也早早赶到现场,就站在现场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宇智波夏树无意识的皱起了眉。 他抬眼看着最初发声呼应复仇并将氛围和情绪抬升到高处的那位宇智波,视线落在那人近乎狂热的脸上,许久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 他的仇恨是真,愤怒也是真,所有的情绪都并非作伪,但他最先砸碎玻璃、打破所有冷静和克制,有意带起这样的群体情绪也是真。 但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点燃仇恨的火焰,到底有什么好处? 宇智波和辉想不通原因。 在最开始,他所想的也是和少部分较为冷静的族人相同的念头,这件事最后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要等介太醒过来后由族长定夺。 可若族人的情绪全部被调动起来,群体的复仇欲念被煽动,这样庞大的浪潮形成后,最后的决定权就不会再由族长掌握。 族群的弊端就在这里。 多数人的意见形成一个统一的声音后,这个由一个个陷入极端情绪的人组成的集体就会裹挟个体,然后阻止整个族群做出清醒而又理智的决定。 族长是要对族人负责的,没有哪个族长可以违背族群的意志,因为做出背离族群意愿的人,终究会被整个族群抛弃。 就算这位族长看得再清楚都不行。 眼见这样的一场“盛宴”即将要在自己的眼前上演,宇智波夏树头一次感觉到了种恐惧。 但伴随着冰冷寒意同时蔓延开来的,还有担忧。 “再这样下去,我们之前的努力一定会全部被毁掉的。” 原本他们之前就是凭借着插科打诨去削减那些负面的情绪,仇恨的消弭也是靠着阻隔开两方的对立和减少双方的伤亡。 这样的方法自然相当缓慢,所建造出来的“情绪缓和”地带也格外的脆弱,经不起剧烈的冲击。 若让族人们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也一定会白费。 可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又能做什么?武力镇压吗? 别开玩笑了,先不提他们中有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件事,就算是真能做到,这么玩也迟早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宇智波夏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糟糕的结局出现,于是他扭头去找身侧的宇智波和辉。 “我都知道,夏树。” 同样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宇智波和辉试图去想出个完美的解决方式,半晌却发现自己想不出。 更糟糕的是,他甚至根本都没有立场和原因去试着揭穿和阻止那些族人发声。 “你知道第一个附和复仇意愿的族人这么做的理由吗?” 宇智波和辉看着困惑的学弟,扯出个难看和苦涩的笑:“他……几年前失去了自己最后的亲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