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竞又火上浇了油。眼看着皇后已经被气到面目全非,生怕对方暴怒之下一个没忍住她就呜呼哀哉了。她思来想去,突然脑袋一热,用力挣开了皇后的禁锢,双手向下扣住了对方的腰,抬起头咬住了那人的唇。
皇后愣了愣,见这女子微阖着双眼,曲意逢迎的模样十分的令人心动。她已顾不上气愤,眼眸颤了颤,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
屋里的气氛瞬间焦躁起来。唐安安被吻得脸红心热,脊背发麻。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自觉地去撕扯对方的衣服。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便显得如此的不合时宜。
董嬷嬷见扣了这么多次,里面也没传来回应,这不像皇后的行事作风。她暗觉不妙,赶忙推门而入,却见屋里一派旖旎。她家主子的外衫已褪了一半,那个狐媚子安贵人正躺在主子身下,重重地喘息着,表情颇为银迷。
她登时大惊失色,站在原地半步都不敢向前。
皇后听到动静,停下动作偏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先出去吧,本宫稍后便过来。”她的态度很是平常,没有丝毫的尴尬。
老嬷回过神,低下头识趣地退了出去。她内心五味杂陈,觉得如今发生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皇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过头见床上那女子已经平复了呼吸,却一脸的痛心疾首,了无生趣。
她心中霎时又升腾起无名之火。她俯下身,温柔地拨开了对方脸上的一缕乱发,面上的表情既暧昧又冷峻,她说“妹妹犯下如此罪孽却仍不知悔改,本宫身为中宫之主,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管教。也罢,妹妹回宫以后便去暴室好好反省吧。”她说完,冷笑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唐安安松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刚刚那副冲动的模样,就恨不得拿根绳子吊死自己。她一个直女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竟然对同为女性的皇后动了那种念头,还差点就擦枪走火,这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怕了!虽说女配确实迷人得紧,长得漂亮,气质又绝佳,可是……唉,人生艰难啊!
“宿主大大,您敢说刚刚的感觉不好吗?女配大人的味道不是该死的甜美吗?唉,您说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正视自己的内心呢!”系统长叹了一口气,可以说是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了。
“闭嘴,要你寡!”唐安安心虚地呛了回去。她烦躁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带有某个女人气息的被褥里。怎么说呢,有些事,真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云锦轩大殿内一时静谧的可怕。
赵云池脸色煞白,她抓紧了身下的座椅,一开口,声音莫名发抖,“你再说一遍,皇上怎么了?”
赵定宇跪在她脚边,神情淡漠,一字一句地复述道“臣弟护送皇上返回行宫时遭遇叛军伏击,敌众我寡,御林军的兄弟们为护驾已全军覆没,皇上喉间中箭,当时便已回天无力。”
“赵世子御前护驾,现今皇上死于贼人之手,可赵世子却安然回归,阿宇,你可曾想过如何堵住这悠悠之口?”赵云池的语气颇冷。
少年闻言,眼神变了变,迟疑了一瞬,说道“臣弟护驾不利,是为失职。但臣弟已会同援军将贼人全部歼灭,叛军头领被臣弟当场斩于马下。若功过仍不能相抵,臣弟甘愿受罚!”
他说完,咬了咬牙,态度突然变得狠厉,“阿姐,贺兰钧该死!三日前,边境传来密报,说父亲大人的饮食中验出了慢性毒。父亲为贺兰家征伐了一辈子,可他贺兰钧竟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如此歹毒之人,我们如何能留他!”
他赵家世代忠良,为陈楚数百年基业立下过汗马功劳。先皇曾下遗诏,陈楚一朝将保赵家万世无虞。当年贺兰钧求娶他阿姐,欲借赵家权势上位时也曾向他父亲许诺,他日若为帝,必不忘赵氏从龙之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