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她是你害死的了?” “哈哈哈。”西陵王大笑出声,下一刻他忽然收声,阴恻恻道,“白休命,你可想知道,你娘的尸骨在何处?” 白休命面色一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的尸骨不在坟里?” “她当然不在。”西陵王一边与白休命说话,余光却看到玄姑娘已经呲着牙蓄势待发。 白休命似乎已经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玄姑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陵王的话上。 他问:“她在何处?” “等你死了,下去问她吧。”西陵王面上露出诡异的笑,玄姑娘最擅暗杀,这样近的距离,白休命躲不开了。 白休命察觉到了身后的袭击,却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下一瞬,一道壮硕的身影从天而降,精准踩在了玄姑娘背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身影落地,玄姑娘也被踩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人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又跺了一脚,猫妖身上似乎又有一根骨头碎掉了。 玄姑娘自从得了公主青眼,进阶为四境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种无力的滋味了。 她听到头顶上的人不耐烦地说:“叫什么叫,吵死了。” 看清楚来人,西陵王脸色极其难看,咬牙吐出了两个字:“秦、横。” 本该在上京的秦横,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西陵。整个明镜司中,除了明王,他最忌惮的就是秦横,故而一直盯着他,就怕这人趁他不注意来了西陵。 “正是本官。”秦横抬起头朝站在空中的西陵王咧嘴一笑,“西陵王,别来无恙啊。早先听闻,西陵王对本官的行踪十分感兴趣,如今见到本官,应该很开心吧?” “外界传言你一直看白休命不顺眼,都是假的?你们一直在演戏骗我?” 西陵王分明记得,属下人汇报,秦横与白休命关系不睦。白休命因得罪他被停职后,秦横便一直留在明镜司不曾离开。 如今看来,这都是专门给他看的障眼法。 秦横挠挠下巴:“怎么能是骗你呢,我俩关系当然不好。他当年在我手下学武的时候每天都被我揍的鼻青脸肿,他这么记仇,能和我关系好就怪了。” 西陵王咬牙切齿,白休命竟然是秦横亲手教出来的,为何从来没有人说过此事! 秦横正在耐心给西陵王解惑的时候,数百明镜司卫强闯西陵王府,火把的光亮将整个王府照得灯火通明。 凡是反抗的王府护卫尽数被诛杀,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明镜司卫连劝降的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在护卫的惨叫声中,西陵王表情狰狞:“秦横,你身为明镜司指挥使竟敢无诏强闯本王府邸,无故诛杀王府亲卫,皇上知道吗?”” 秦横嗤笑一声:“本官只知道,西陵王勾结妖族,意图谋反,本官有权先斩后奏。西陵王,想要活命,最好束手就擒。” “胡言乱语,分明是你们往本王身上泼脏水!” 西陵王虽然面上强硬,心中已然生了退却的心思。W?a?n?g?阯?发?b?u?y?e??????????€?n???????????.?????? 秦横多年前就是四境巅峰,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忌惮。连玄姑娘都不是他一合之敌,他虽不想承认,却并不敢与对方正面交手。 更别提,除了秦横之外,还有白休命这个孽障在。 王位虽然好,但活下去才更重要。 以他的修为,离了大夏依旧能逍遥自在,何必执着此地? 想到这,他眼中寒光一闪,不要命一般朝白休命袭来。 白休命与他手掌相击时,西陵王借着那股力道,身形飞速后退,竟想趁机遁逃。 西陵王这些年全副身心都在修炼上,可天赋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他借了外力也只让修炼的速度提升,没有了突破的瓶颈而已。可在武学上,依旧毫无天赋。 他已经将身法催动到极限,可还没能逃出多远,便见到白休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回过头,秦横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西陵王面色难看,听到秦横道:“机会只有一次,若西陵王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本官不给王爷机会了。” 与二人僵持许久,西陵王终于面色颓然道:“你赢了。” 西陵王被押了回来,三人落地之后,明镜司卫一拥而上,将早已准备好的镣铐戴在他身上。 秦横瞥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白休命,心知他和西陵王还有话说,便退到了一旁,给两人留下空间。 “为什么要杀我娘?”白休命问。 “自然是因为本王厌弃了她,偏偏她还没有自知之明,占着王妃的位置不放,既如此本王就只好送她去死了。”西陵王语气随意,他当然不可能说出无尽骨的真相。 “她的尸骨在何处?” “她自然早就被本王挫骨扬灰了,哪里还有尸骨。” 西陵王话音才落下,白休命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弯腰抓着他的头发,俯下身,将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台阶上。 “我在问你一遍,我娘的尸骨呢?” 四境修士的脑袋够硬,连台阶都被磕碎了也只流了些血而已。西陵王额上的血顺着脸淌下来,将视线都遮住了。 这一招,威力不大,但对西陵王来说,极尽羞辱。 西陵王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王妃死后,白休命拿着一把匕首来和他拼命。他将那把匕首扎到白休命身上,然后让护卫押着他,就在这个地方,一下一下的磕头,直到他昏过去为止。 他心中无比后悔,当时那一刀,怎么就没杀了这个小畜生呢! “说话!”白休命喝道。 西陵王眨了下眼:“被本王,挫骨扬灰了,再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 白休命朝身后招手:“刀。” 他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看向西陵王的眼神却带着浓重的杀意。 刚走进来的沈灼听到他的话,顺手抽出身上佩刀,朝他扔了去:“接着。” 秦横回过神,一巴掌拍在沈灼脑袋上,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让你给他刀的?” 沈灼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语气不解:“给刀怎么了?” 秦横嫌弃地瞪他一眼:“蠢货。” 沈灼翻了个白眼,所以他最烦回京述职,每次见到老秦都要被莫名骂上几句,偏偏还打不过他。 白休命握住刀,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刀朝着西陵王后背扎去。 看角度,刀尖分明是对着心脏。 然而那把刀还没扎进西陵王的身体,刀身便直接碎掉了。 白休命转过头,双目赤红地看向秦横,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秦横丝毫没被他吓到,反而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你老子的命令,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唯有西陵王不能杀。” 白休命握着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