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理解她的选择,依旧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她。 之前买黑火石的时候,阿缠一起买了许多材料,其中的一小部分,被她用来做了一种胶。 以虎蛟尾为主料熬制出的胶,不会伤害脆弱的皮肤,还能够维持很长的时间。如果余大家选择用胶将脸黏住,大概一直到她死亡,那张脸也不会掉下来。 之后的计划,阿缠没有过问,也没有问她要换一张怎样的脸,只是让慧娘将对方送到城门口。 但她想,余大家一定还会回来。 不过那时候,她大概已经换了容貌,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张正常的脸,如果她不想,旁人怕是很难认出她了。 白休命猜得实在太准,阿缠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生硬地将话题扯开。 她问:“皇帝会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白休命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配合地回道:“混淆皇室血脉,足够判他们死罪。” 这件事里,重要的并不是信安县主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而是有人敢冒名顶替皇族宗亲,这才是皇帝的愤怒之处。 “应安王一家没有求皇帝开恩吗?” 可以无视韩小彤身上所有的疑点,把她当成亲女儿疼爱了十几年,想来韩小彤应该是他们心中最完美的女儿了,他们应该不会舍得让她去死才是。 “求了。” “然后呢?” “然后陛下让他们回府去。” 阿缠一脸失望:“就这样?” “出宫的路上,应安王一家恰好遇到了被押解回明镜司的韩小彤。”白休命的语气不疾不徐,“十分不凑巧,他们看见了她的脸,听闻应安王妃被吓晕了过去。” “看来应安王妃的承受能力有些弱。”阿缠的语气唏嘘,“我还以为她们母女情深,无论韩小彤变成什么样应安王妃都能接受,原来也是要看脸的。” 与其说应安王妃喜欢她的女儿,不如说她喜欢的是符合她要求的女儿。 从行为举止到长相,大概都在衡量的标准内吧。 曾经的余大家是不合格的,如今失去了脸的韩小彤,大概也失去了资格。 白休命在阿缠这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离开,阿缠送他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白休命停下脚步,转头问她。 “我方才想起一件事。”阿缠语气有些不确定,“前些时日我收到了应安王府的帖子,邀我去赏菊宴,我也是在那时候再次见到的余大家。” “有什么问题?” “那日薛氏也去了,她是被韩小彤邀请过去的,遇到我时,她很得意地对我说晋阳侯已经没事了。”说到这里,阿缠看向白休命,“当时晋阳侯被放回去,可是朝中有谁帮他说话了?” 听她问起这件事,白休命回想起当日情形,说道:“确实有官员在早朝上为晋阳侯开脱,我记得许则成也在其中。” 一开始白休命提及严查晋阳侯,当时陛下在气头上,自然开口说要严查。 后来有御史以及一些官员认为无证据关押一名侯爷不妥,还弹劾白休命公报私仇云云,陛下才松口让他放人。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í??????????n???????????????o???则?为?山?寨?站?点 现在想来,那些文官为何会针对这件事发难? “许则成与晋阳侯平日里有交情吗?”阿缠又问。 在季婵的记忆中,晋阳侯府和侍郎府从未走动过。 “没有。”白休命肯定道。 “既然他们没有交情,那就是薛氏与韩小彤的交情了?什么样的交情能深厚到许则成会为了晋阳侯奔波?薛氏成为晋阳侯夫人不过一年,一年时间,足够她一个曾经的外室与信安县主建立这么深厚的交情吗?” 阿缠仔细分析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她一抬头,就见白休命盯着她看。 又是那种灼人的眼神,她心跳漏了半拍,眼神飘忽:“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白休命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指尖轻轻触到她脸颊,他对她说,“回去就查。”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阿缠顿时高兴起来。 将他送到街对面,阿缠转身往店里走,短短的一段路,还去旁边踩了会儿雪,最后似乎是有些冷了,才回了店里。 白休命就站在街对面看着她玩,眉眼中是旁人从不曾见过的温柔。 白休命离开后又过了一个时辰,陈慧才驾着马车回来了。 听到门外声音,阿缠推开门走了出来,陈慧刚将马车停好,从车上下来。 她打开车厢,里面堆满了各种食材,除了两只收拾干净的整鸡外,还有一整只羊。 阿缠见到那只羊顿时傻眼:“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羊肉偶尔吃一顿还好,就当做改善伙食,难道之后几天还要天天吃羊肉?她不要! 陈慧见她噘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不禁好笑:“不是给你吃的,徐老板帮我们看了这么久的铺子,半扇羊是送给他的。” “那还有一半呢?”阿缠才不那么容易糊弄,她最多能接受一盘羊肉。 “吕老板喜欢吃羊肉,听说庄子里宰羊,特地央我带些回来,她按照市价买。” 听说是吕老板要,阿缠这才松了口气。 她们从西陵回来之后就发现另一边的店铺易主了,隔壁新开了家古董铺子,店铺的老板是名女子,听闻对方不久之前才与前夫和离。 这位夫人与陈慧多有来往,阿缠与她倒是不算熟悉,只知道对方身体似乎不大好。 “好吧。”听陈慧说得有理有据,阿缠总算不再纠结那一只羊了。 两人搬了三次才将车厢里的东西搬回后院,然后陈慧去了灶房分割羊肉。 她将给徐老板和吕老板的羊肉分好后,陈慧拿着剩下的一条羊腿开始片肉。 阿缠坐在矮凳上,一边看她干活,一边帮她烧火。 往炉灶里塞了两块木头,阿缠便双手托腮,坐在那里发呆,炉灶里火光跳动,映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陈慧见她今日似乎有些沉默,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刚才白休命来过了。” 陈慧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带着一丝警惕:“这么快?是来调查余大家的?” “嗯。” “那……他可说了什么?” 见陈慧如临大敌的模样,阿缠忍不住笑:“没事,我将余大家的事情与他讲了,他答应我不去寻找余大家的踪迹,虽然让他找他也未必能找得到。” 见阿缠说得这样轻描淡写,陈慧一时心情复杂。 那位白大人大概只有在面对阿缠的时候,才会这么好说话。 在皇帝的万寿宴上闹出这么大的事,他都敢遮掩下去。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陈慧将发散的思绪收回,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