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就是赵隐,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弃。 太妃看向尚隐:“赵隐,你知不知道,妖族夺舍人族为天地不容,你帮她就是助纣为虐。无论她许诺了你什么,都只是在利用你,不要一意孤行了。” “我知道她在利用我。”尚隐的回答让太妃心中一沉,他说,“她找上我的目的,就是要借我的手杀了你,我一直都很清楚。” “不是这样的,赵隐,你只是被她迷了心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何必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太妃语重心长,“你是我亲孙子,我们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是我对不住你娘,我知道你怨我,我保证,尚家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太妃说得情真意切,阿缠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为了打动尚隐,太妃大概把她这辈子的温情都用上了。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等太妃话音止住,阿缠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恰好打断了对方刚刚酝酿好的情绪。 感受到太妃那充满了怨毒的目光,阿缠故意问尚隐:“我觉得太妃说得挺有道理,你觉得呢?” “嗯。”尚隐敷衍地应了一声。 “那你想要反悔吗?这里只有你修为最高,如果你想,你随时可以推翻我们之前的约定。” 尚隐瞥她一眼,反悔? 他敢肯定,自己敢背叛阿缠,立刻就会变成下一个荒林。 阿缠那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的可是一头大妖。 他俯下身抬手扣住赵巡的头颅,片刻功夫,赵巡便迷茫地睁开了眼。 见他醒来,尚隐才终于开口道:“我不会反悔。” 他的回答让太妃的面色彻底灰败下来,她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种脱身的法子,但没有一种可行。赵隐的存在,堵死了所有的可能。 太妃心里只剩下懊悔,为了自己的的安危而训练出的恶犬,今天却反噬了主人。 阿缠看着太妃变幻的神情,说道:“我猜,太妃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初留你一命,她一定在心里骂你是白眼狼,我猜的对不对,太妃?” 太妃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不必浪费口舌。” 阿缠拍拍手,语气中满是钦佩:“不愧是北荒王太妃,真让人佩服。” 说罢,她对尚隐道:“太妃都这样要求了,可一定要让她满意才是。” 此时尚隐已经将醒来的赵巡拎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到了太妃身旁,对他说:“把她的手脚绑起来。” 同时一卷麻绳扔到了赵巡身上。网?址?发?B?u?页??????????e?n?????????????????? 赵巡下意识地抓住麻绳,神色惊恐地看着尚隐与方才扔给他麻绳的陈慧。 方才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心中,现在只剩下恐惧。 “我……我……”赵巡拿着麻绳的手不停发抖。 看他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动作,阿缠懒洋洋道:“如果他不愿意,就把他处理了,让他儿子来动手好了。” “好。” 尚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他朝自己走来,赵巡尖叫出声:“我绑,我绑。你们不要过来。” 赵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在意身上的泥土,他别开眼,不敢看太妃惊怒的眼神,哆哆嗦嗦地用麻绳去缠太妃的手脚。 太妃看赵巡竟然真的敢照做,胸口剧烈起伏,怒斥道:“赵巡你敢,我是你亲娘。” 赵巡咽了咽口水,小声回道:“娘,儿子也是迫不得已,是他们逼我的,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吧?” 太妃当然不能理解帮助凶手害自己的儿子,她咬牙切齿地骂到:“我当初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贱种!连自己亲娘都害,你会不得好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é?n???????Ⅱ?5?????????则?为?屾?寨?站?点 太妃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愤怒与绝望充斥着全身,她早已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恨不能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所有害她的人。 在她眼中,现在的赵巡就是帮凶之一。 赵巡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铁青,就在太妃还要骂他的时候,赵巡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太妃直勾勾地看着赵巡,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巡愤怒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指着自己道:“我是贱种?难道你就不贱了?你踩着我爹的尸体攀上北荒王,不想认我,觉得我是你的耻辱?你把我丢给赵家不闻不问,想起来了就像是逗狗一样给我一个眼神,然后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是吧? 觉得我不配做你儿子,只有白斩荒才是你儿子,是不是?可惜白斩荒救不了你。” 他边说着,边用麻绳将太妃的手死死绑住,还系了个牢固的死结,然后又去绑脚。 将人捆住之后,赵巡依旧处于愤怒之中,他转头看向尚隐:“我已经绑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尚隐指着不远处立着的木架子,对他说:“把她吊到上面。” “不要,赵巡把我放下!”太妃终于反应过来,她不住尖叫,但是赵巡毫不迟疑地将她吊在了粗壮的木架子上。 “有杀猪刀吗?”尚隐问陈慧。 陈慧转身离开,不多时,拎着两把剔骨刀回来了。 尚隐接过刀,走到赵巡身后,将其中一把剔骨刀塞到了他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 “爹。”尚隐叫他一声,赵巡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刀。 “你要干什么?” 尚隐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今日你和太妃,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赵巡的上下牙齿开始打颤,发出嘚嘚的声响。 “比起太妃来,我和爹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是吧?”尚隐轻轻拍了拍赵巡的肩膀,“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得到活下来的机会。” “赵、赵隐,她毕、毕竟是你祖母。” “所以你想替她死?”尚隐的声音里充满疑惑,“倒也不是不行。” “不是,我……” “我知道,爹只是一时失言。”尚隐的语气放缓,像是安抚一样地对他说,“你应该没有亲手杀过人吧?没关系,你可以把她当成是一只猪,只要找准了角度,来上一刀就好。” 尚隐松开了手,推了推身体僵硬的赵巡,鼓励似的对他说:“去吧。” 太妃眼睁睁地看着赵巡握着剔骨刀走上前,她眼中满是惊恐,口中不停说着:“不、不要,停下来……” 然而赵巡和魔怔了一样,眼睛圆瞪,眼底都是血丝:“娘,你别怪我,我也只是想想活下去。” 然后,他大步走到木架前,闭上眼,一刀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刀锋入体,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和手上,惨叫声刺耳,却只有在场的几个人能听到。 赵巡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刀捅到了太妃的腰侧。 尚隐在他身后拍手:“做的不错,继续。” 赵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