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抬手遮住阿缠的眼睛,在她唇边轻声说:“别生气,我替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眼前的黑暗并未让阿缠安分下来,她的手灵巧地探入白休命微敞的衣襟中,指腹与他紧致温热的肌肉相触,指尖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压着他的心脏处,问他:“为什么是你去,明王呢?” 季恒背叛了大夏,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大夏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阿缠以为,至少应该是明王出手。 白休命顿了顿:“父王若是出手,会引起两族交战,我更合适。” 阿缠皱起眉:“只有你?” 白休命轻“嗯”了一声,薄唇印在她唇瓣上,缓慢厮磨。 大夏的五境自然不止他与他父王,但是其余的五境都不在大夏境内,如果为这件事将先祖们叫回来,父王怕是要挨揍。 在这件事上,他是最好的选择。 阿缠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不准。” 白休命无声地勾了下唇角:“不想我替你杀了他们?” “想。”阿缠的回答毫不犹豫,“但你一个人不行。” 若现在她与白休命毫无干系,她会想尽办法借他这把刀去杀人,但现在,他的性命可比季恒的命重要得多。 五境交手与四境截然不同,其中变数太多,说不定还会有妖族跳出来,她绝对不能让白休命去赌。 就算要出手,也必须有万全之策。 见他不说话,阿缠咬了下他的下唇,声音有些许含糊:“我的话听到没有,我不同意之前,不准去。” 两人稍稍分开些许,白休命舔了舔下唇,轻笑:“这么霸道?” “你有意见?” “不敢有。” “哼,你敢背着我偷偷去,就等着单身一辈子吧。”阿缠恶狠狠地警告。 只是此时,她被亲的眼尾泛红,双目迷离,这番警告实在没有什么威慑性。 白休命的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好,都听你的。” 阿缠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子忽然悬空,被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急忙环住白休命的脖颈,嗔道:“你干嘛?” “我都这么听话了,是不是得给点奖励?” “不……唔……”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白休命一手压着阿缠的后脑与她唇舌交缠,一边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待将她放到床上,欺身而上时,他背后的床幔垂落,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云雨渐歇,阿缠半伏在白休命怀中,黑藻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眼睫微垂。 白休命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等她稍微平复了,才随口和她说起白龙王要来上京的事。 阿缠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他的话后努力掀起眼皮:“那条小白龙的长辈要来给我们送谢礼?龙族这么有礼貌吗?” 怎么听都觉得这事不像是龙族能干出来的。 以她对龙族的了解,如果知道有人救了他们族人,他们会说这是你的荣幸。 白休命失笑,阿缠的反应竟然和他父王一样。 “或许对方还有别的事要办,不过你可以在家中等着收礼了。” 阿缠打了个呵欠:“知道了。” 还不等白休命说话,她的手指已经摸索着抵在白休命的唇上:“你不要说话,我好困。”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f?ū???ε?n?Ⅱ???2????.????????则?为?山?寨?站?点 说完没多久,白休命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人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阿缠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白休命与她说了话,至于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忘到了脑后。 之后几日,上京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屋子里都泛着一股潮气。 这天阿缠醒来,分明已经过了巳时,窗外依旧灰蒙蒙的。W?a?n?g?址?发?B?u?y?e?ì????u?????n?②????2??????????? 她下床推开窗,天上的乌云压得很低,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又是一个雨天。 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五六日,虽然雨势不大,但一直见不到太阳,到处都湿漉漉的,让人心情都跟着低沉起来。 阿缠洗漱后去了厨房,慧娘给她留了一碗胡瓜汤,一张蛋饼在锅中,还是温热的。 她用完饭,又将屋子里装着零食的碟子端着去了前面的铺子。 这几日天气不好,铺子的生意很差,一整日都见不到几位客人。 陈慧正在整理柜子中的各种香料防止受了潮没发现,见阿缠端着一碟果脯进来,抬头朝她打了声招呼。 “我帮你。”阿缠将果脯盘子放到柜台上,凑到陈慧身边。 “不用,已经快收拾完了,你去那边坐着,我马上就好。” 阿缠不想去坐,她看着外面行人都没有几个的街道,嘟嘟囔囔:“我都坐了好几天了。” 陈慧将打开的抽屉一个个推回去,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好笑道:“昨日徐老板不是还送了好几个话本过来吗?” “最近话本都不好看。”阿缠语气中满是嫌弃,随即提议,“不如我们下棋吧?” 陈慧想了想阿缠那糟糕的棋艺,欣然点头:“也行,棋盘好像放在二楼了,你等等,我去拿。“ 她绕过阿缠往二楼去,阿缠则端着零食往一旁的桌边走。 就在这时,半敞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 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高大,一身奢华的白色绣金纹长袍,一头漂亮柔顺的银发垂在肩头,容貌俊美异常,他的双眸是金色的,看过来的目光冷漠且高高在上。 他后面的女子穿着蓝色长裙,手中持着一把纸伞,只遮了自己,丝毫没有顾及前面的男人,但对方身上却异常干爽,丝毫没有被雨水打湿。 阿缠看向两人,神色如常道:“二位想要买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陈慧的声音:“阿缠,你把棋罐放到哪里去了?” 阿缠还未来得及回答,忽见穿着蓝裙的女子手中的纸伞落了下来,她抬眼看去,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阿绵?”那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阿缠!” 阿缠只眨了下眼,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蓝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扑到她怀中的人却没有丝毫重量,也没有温度,只带着一股柔和的凉意。 “阿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我好想你。”妹妹熟悉的抽噎声依旧在耳畔,阿缠在短暂的愣怔后,伸手戳了戳她的背,又软又弹,手感还挺好。 阿绵被戳的抬起头,眼里含着一包泪,她同样伸手轻轻去戳阿缠的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现在说原因她肯定又要哭了,阿缠只好反问:“那你呢?” 阿绵的容貌虽然没变,但她现在显然也不是半妖了,甚至不是阿缠知道的任何种族。 阿绵瘪瘪嘴:“这件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