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宁妄感受到人的体温,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你不是后天还有个杂志拍摄,说是提前要过去那边做准备的吗?”
许壬没回答,眼神在屋内又逡巡了一圈,的确是没有见到另一个人的踪迹。
还好,还没带回家里,她还来得及抓得住宁妄。
“问你呢。”宁妄伸手戳戳许壬,被人一把抱住。
许壬微微低头靠在她的颈窝,深吸一口她想念了很久的玫瑰香气,“宁妄,你别选别人。”
宁妄被她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把人掰开一点嗅了嗅,也没喝酒啊?
“你说什么呢?”
许壬看了眼她的脸色,跟自己在的时候差远了,那个人对她肯定不好。
“我会给你做饭吃,我也可以少接一点工作多陪着你。”
“???”宁妄听着满脑袋更是写满了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
见宁妄不说话,许壬皱着眉,“还是你要选她?我有什么不如她的,我可以学的。”
“……”宁妄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听懂了一点,“等等,你说的她是谁啊?”
许壬看着她沉默不说话,一副你自己心里有数的样子。
“许壬,”宁妄气极反笑,把人推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毯子,“你不会是以为我劈腿了吧?”
被推开的许壬有点茫然地站在那里,“不是吗?”
宁妄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质疑,应该说她过往的那些“鱼”十有八九都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这些话从许壬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格外让人生气。
“你怎么推断的?”宁妄问她。
她倒要听听看这个人脑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你不跟我视频了,还经常挂我的语音。”许壬说着,语气还有点委屈,“明明一周前你还说想我,那天你门外的人来过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宁妄抓着毯子的手瞬间一紧。
“没有。”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在许壬的眼里居然这么反常。
“那你为什么……”
“我,”宁妄叹了口气,“我只是来月经痛经而已。”
“痛经?”许壬的目光这才认真看向宁妄。
比平时要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嘴唇,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因为卧床而凌乱的头发,以及在这个快要夏天的温度里裹在身上的一条厚毯子。
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象有多离谱,许壬低下头,“对不起……”
“是我不好,没跟你说。”宁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伸出一只手让她牵着,“陪我回房间?”
许壬立刻就牵住她的手。
凌晨三点,在浓郁的夜色之中,宁妄悄悄睁开了眼。
身旁的人因为连续不断地跑通告已经很累了,这会儿呼吸均匀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
她总是温热的掌心此刻正搭在宁妄的肚子上给她暖肚子,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许壬的身体里传来,难受了大半周的月经好像真的因为这温度而得到了缓解。
哪怕夜色浓郁到她有些看不清许壬的脸,宁妄还是视线还是一秒都没有离开过许壬。
她想再多看看她。
这人傻傻的,因为怀疑她劈腿就在这么忙的行程之间抽空跑回来,还不是为了抓奸分手,而是为了留住她。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许壬这样去珍惜?
月经好像又隐隐作痛。
宁妄却只是皱紧了眉头没有动,生怕吵醒了许壬。
自从那天被那找上门的女人威胁了之后,宁妄心情一直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次的月经格外难受,不仅痛经,痛程更是从一变七。
真的,很痛。
她是真的没想过许壬会因为一个无厘头的想法就跑回来。
宁妄能够感受到许壬那份想要紧紧抓住自己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也想紧紧地抓住许壬,最好能够一辈子不要放开。
可是……
浓郁的黑色中,她的手撩起许壬掉在脸上的发丝,帮她别到脑后。
许久,房间里传来宁妄的一声叹息。
“可是许壬,和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