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圣人,她有七情六欲的,她也会叹气,也会可惜,也会渴望。
林松雪坐下,启声说:“不甘心是好事。
“不甘心才会再作尝试,不甘心才会继续往前走。”
万事万物,皆可化为动力。
陶方然笑了:“是啊,下次继续努力就行了。”
她还有未来,还有机会。
林松雪看她笑了也就放心了。
“嗯,保持这样的心态就对了。
“你曾赢得最佳女歌手奖杯,以后一定也可以再次拿到。”
陶方然坐起身:“是这个道理。”
没人会嫌弃奖杯多。
再看向她:“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和朋友出门了,知道金音奖结束就回来了。”
知道结果后她就立马回来了。
她怕她不高兴,想陪陪她。
“哪个朋友?”
“阮小姐。”
“……”
她又不高兴了。
连带着最佳女歌手奖的不甘心一起,越滚越痛。
“你俩……关系不错啊。”
“嗯。”
林松雪没否认。
她真的有在好好交朋友。
陶方然:“……”
更烦了。
想喝酒。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会因为林松雪的三言两语而心口发堵,就像和最佳女歌手失之交臂一样难受。
她必须快点调整过来。
喝醉不失为一种办法。
喝个酩酊大醉睡过去,痛痛快快地把今晚的不快与遗憾一并忘却。
“你要去哪?”林松雪问。
“拿酒。”
陶方然的长裙划过地面,翩跹如蝶。
“心情不好。”
林松雪眨动眼眸,抱着小咪起身:“我陪你喝吧。”
陶方然停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随便你。”
酒是林松雪的,主人自己要喝,她没有阻止的道理。
…
二楼,落地窗前。
她们坐在白色的地毯上,靠着沙发,无人叨扰。
陶方然往两个高脚杯里添酒。
“喝醉了就直接回房睡觉,还省得爬楼梯了。”
林松雪笑着拿起其中一杯:“谢谢。”
陶方然拿起自己的,笑道:“你的东西,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
“谢谢林总。”
林松雪与她碰杯:“不客气,陶秘书。”
陶方然:“嘿,你这人!”
林松雪笑着移开目光。
她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
月亮挂在身后的窗上,像一盏明亮温柔的夜灯。
陶方然不作声地喝着酒。
一杯接着一杯,想把模糊不清的烦闷往下咽。
吃掉了,就不烦了。
可酒越喝越清醒,无济于事。
为什么呢?
因为林松雪吗?
因为她的存在?
还是她和阮小姐关系很好?
我这又算什么?
我明明说了不喜欢她,我这又算什么呢……
我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身旁传来林松雪的声音:“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
陶方然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启声道:“胡说八道,我们以前坐一块的时候明明最安静了。”
林松雪问:“你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的安静吗?”
陶方然嗯嗯点头。
林松雪不禁轻笑一声。
陶方然看着她的笑,又觉得她好漂亮。
只是从前闷。
从前不像现在这么恶趣味。
也不像现在这样好玩。
“你啊,以前老是冷冰冰的,很没意思。
“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看书,好像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兴趣爱好,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你不是吗?
“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在忙你的爱好和事业,乐知都说你没谈过恋爱。”
林松雪看向她。
“我以前真不知道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谈了就谈了,不谈也罢。
喜欢男的女的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不需要特别去问。
当父母的这么想,做孩子的也会想。
而她和陶方然的关系,又让她问不出口。
怕陶方然是,但不喜欢自己。
又怕陶方然不是,一辈子都没可能。
纠结又谨慎的过去。
陶方然好像终于醉了,懒懒地贴着自己的手臂,调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