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冰捂住口袋护住手机:“不行老班,我们是大佬同班同学,最了解她,我们不澄清谁澄清?还有,我们还打算等周末一块儿拍个视频做证呢!”
罗思佳推推眼镜,轻声细语:“老师,和别人网络对线不会占用很长时间,就当是放松一下了。临近高考,班中气氛很紧张,但是这几天却十分团结向上,就连学习氛围都更上一层楼,我以为是好事。”
连一向听话懂事的班长都这样说,李莎莎无奈之中,又多了有些欣慰。她说,明天早晨看年级主任出手,如果结果不能让大家满意,大不了她再把手机还回去。
其实李莎莎根本不知道主任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她选择相信一次。
两人这才半信半疑的回去执行“秘密任务”。
执行起来不难,祝大佬往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没有贴着她的脸大喊“我们瞒着你干什么什么”了,她都会选择无视。
晚上,李莎莎接到了祝鹤堂的电话。
对方说自己是祝卿安爸爸时,李莎莎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反复确认了三遍,才到教室领祝卿安。
祝鹤堂拜托她把祝卿安带到学校门口,说有东西要交给女儿。
校门外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偏偏有几根碎发在额前肆意垂下,给他清冷禁欲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慵懒随性。虽没有西装革履,却也穿的妥帖合身,举手投足间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古典端庄的气质,说话也是和电话中一样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整个人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就连名字都是那么相配,往那一站就是个完美的大学教授。
单指外形上。人品,有待考量。
不然衣冠禽兽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李莎莎不放心,最后跟祝卿安确认了一遍:“卿安,这是你爸爸吗?东西的话,老师可以帮你转交。”
“是我爸爸。”祝卿安说:“李老师,我跟爸爸回家拿东西,您先回去吧。”
她去跟门卫说了一声,到祝鹤堂身边去。她正好也有话对祝鹤堂说。
祝鹤堂开车来的。
祝卿安上了车,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
才开离学校,到一处几乎无人废旧垃圾场附近,祝鹤堂忍不住了。
车子熄火,祝鹤堂沉声命令:“下车。”
车外,父女俩站在车旁空地上,祝鹤堂的眼神阴狠的瘆人。
祝卿安忍不住想,祝鹤堂可能是要把她杀了。
她悄悄攥紧了手中的水果刀。如果祝鹤堂要杀她,她至少要捅瞎他两只眼睛,再划破他那张引以为傲、善于伪装的面皮。
她朗声问:“你要给我什么?”
下一瞬,脸上挨了狠狠的一记巴掌。
成年男人的力气很大,祝卿安被打的一个趔趄,嘴里顿时涌起淡淡的血腥味儿。
“给你一个教训。”祝鹤堂活动活动手腕,说话咬牙切齿,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往外挤。“你要干的事,我从来不问,但就一条,别在外面给我丢脸。现在你忘了,我要给你长长记性。”
祝卿安和熊丽的视频,同学院的老师拿给他看了,话里话外,满满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