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福利院呆了两个多月。某天和小朋友玩时,听说已经快十月份了,开学都快一个月了,才跟福利院的阿姨说自己还有个外婆,家住在哪里。
回到外婆家时,看到重新被舅舅一家占据的房间,他明白姐姐已经顺利离开了。那时的他单纯的想,姐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就让他来保护姐姐顺利离开吧!
……
收回思绪。滕虎笑骂:“妈的你还是不是人,女的你也欺负,拿点钱得了。两个外地人来这旅游的,不能让人回不了家。”
同伴腾出一只手竖起一根中指:“你爷们儿。”
然后风一样远去。
……
祝卿安本来要报警,傅亭看到自己被扔下来的包,先没让报。两人赶到绿化带捡起包,发现里面除了现金一分不剩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少。
她抱着包慢慢蹲下。
不一会儿,祝卿安听到她小声的啜泣。
祝卿安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在傅亭身旁蹲下,等她哭完。
哭了一阵,傅亭红着眼抬头,委屈的说:“其实小虎是个好小孩,但是我没认他当弟弟……”
说罢,继续埋头抽泣。
哭累了,起身擦擦鼻涕眼泪,对祝卿安道:“我们现在去吃饭,吃完饭就回去看看。”
***
回到外婆家所在的村子,下午两点。这里和之前一样,别的地方都拆的拆建的建,只有这里没有变化。不过听村头的老人闲聊,据说也快拆迁了。可能要用来盖一所高校的分校区。
傅亭变化太大,没人认出来她。凭着记忆走到外婆家的附近,那条下雨时总会变得泥泞的小路映入眼帘。傅亭深吸一口气,抬眼向大门的方向看去。
目光还没落到大门上,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咒骂:“还知道回来?”后面跟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骂的太难听,傅亭一路上的纷杂心绪瞬间被理清。不管过了多久,再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还是条件反射想离这里远远的。
傅亭以为老太太认出自己了,立刻看向声音的方向,发现她舅妈拎着一只洋气的小皮包站在老太太跟前,叉着腰反骂回去:“老不死的整天张着嘴擎等着吃。还有那个分毛不挣的逼孩子,他妈几年不回,甩个拖油瓶给我们家,我们家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一老一小的。我呸。”
舅舅从厨房里咬着冰棍出来,对母亲和妻子的争吵置若罔闻,跟聋子一样轻飘飘的从旁边绕走了。
紧接着,滕鹏拖拉着拖鞋过来,手往老太太面前一伸,“奶,给我钱,我要去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