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也不惧,平静回望着,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意味,让人心虚。
白清晖的手在身下,轻轻摆了摆,郑言和白倩瞧见后,这才移开了目光。
动作不大,却都被白意看了去。
片刻,想起电话那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白意对着话筒那头低声揶揄,“突然有点事情,等会给你回电话可以吗?”
“好。”韩凇仍是一个温和的字,仿佛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等她一样。
挂掉电话,手机装进口袋,一步一步朝着白清晖走去,每走一步,脸色就冷一分,直至完全阴沉下来。
那头,白清晖也瞧见了白意的态度,不算热络,甚至有些驳他的面子,可他仍是站在原地,就那么受着,体态有些佝偻,只是又唤了她一声,“一一。”
仔细听,那语气还挺卑微的。
“您有事吗?”对于白清晖,白意不知该怎么称呼。早在上一次时,她就已经心沉大海,决心不再对他有任何有别于常人的称呼。
她是决计无法再喊出那一声“爸爸”,又觉得“白先生”或“白总”太过刻意,索性回避着这件事情。
父母,是她心里最后的底线。
白意决心将内心一切有关于父母的回忆,摒除恨,只留爱,都封存起来,随着林晚音去世,那些回忆便不再更新了。
就这样吧。
“一一,周六有时间吗?”见白意的态度不冷不热,白清晖也便不再顾及那些面子,目的变得直接起来。
“没有。”白意将手揣进口袋里,回答得很干脆,声音冷冷的。
“你该不会忘了那天是什么日子吧,爸爸马上五十岁了,亏他还惦记着你,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大女儿也不过是个白眼狼而已。”一旁的白倩终于忍不住,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白意,中间或许夹杂着不少的个人情绪,总归都趁机一块说了出来。
“你算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白意的目光冷冷从她身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似是竖起了身上的刺,心情没什么起伏,只是那隐藏在心底的倔强又开始作祟。
白清晖搓了搓手,眼神示意白倩消停一些,随后道,“本来不想大办的,但你哥哥和妹妹说这整数的年龄应该办的隆重一些,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聚一聚,你也一起来吧。”或许是想装作熟稔,却偏弄巧成拙,每一句话都在将白意推得更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