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今天赴之前,白清晖一家人商量了许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谋划。
说是生日宴,其实就是个幌子。他们笃定白意一定会心软,因此便不择手段地骗她入局,为此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说谎。
利益面前,他才不在乎什么迷信或是一语成谶。
事实上,白清晖不过才五十岁,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个中年人,一个普通的生日真不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况且以白家现在的状况,也没那么多钱筹划这个宴会,退一万步来讲,哪怕真宴请了,也没什么人愿意赏脸来一场没什么益处的应酬。
生意人么,不过是相互利用。这几年,白家的经济状况肉眼可见地走下坡路,公司一再裁员,业务一再缩水,除了白总这个名号,公司实际就是一个空壳子。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实早些年,白清晖的公司发展的还不错,他是个文化人,也很有经商头脑,凭借着高学历加上高情商,连续几次投资都获得了不小的回报,加上原先在公司上班时站队正确,跟对了人,分得了一大笔钱,事业蒸蒸日上。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白清晖自问在这个小公司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不久之后就自立门户,创立了一间新的公司,收入不说是盆满钵满,但总归是过了不少年的好日子。
渐渐就忘了自己的来路,人也膨胀起来,原先清高的模样消失不见,整个人充满了铜臭味。
为了安抚柳玉梅疑神疑鬼的性子,白清晖盘算着让郑言继承自己的公司,但向来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郑言也是个浪荡的主儿,没什么本事,只知挥霍,脑子又随了他那只知斤斤计较的母亲,到底不是亲生的,白清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是几次想把公司交给他,都无疾而终。
几番折腾下来,公司也被折腾地没了生气,加上白清晖这些年疏于打理,眼光又老套,思维停滞不前,连续几个投资都以失败告终,公司业务一落千丈。
白意知道这些,都是在新闻和报纸上。
她没什么感触,就像是看着陌生人的新闻一样。其实也谈不上是冷血,因为白清晖的生意不论盈亏,都没牵扯到她。
自从林晚音和白清晖分开后,白意从未在白清晖那里得到过任何,因此也谈不上失去。
原以为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度过余生,可但凡是能淌的浑水,柳玉梅是一条都不想让白意错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