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失眠了。
醒酒器里的酒终究是为他准备的。
韩凇起身下楼,将醒酒器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直到头脑都变得昏沉,这才上楼,借着酒意睡去。
即使在梦中,姑娘仍在不停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以至于一整晚都让他觉得放肆又越界。
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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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意一直到早上八点才睡醒,按照平时的作息来讲,这已经算是睡懒觉了。
头有些沉,她还是不太习惯喝酒。
窗外传来鸟鸣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户旁的树叶吐出了嫩绿的新芽,阳光则透过树枝洒下来,树影斑驳。
昨晚隔着夜色看得不够真切,今天借着阳光看到花园里的植物们充满生机,十分有活力。迎春花将花园渲染成金黄的颜色,满园都是旺盛的生命力。
顺着花园往前看去,那座秋千也还在,喇叭花在朝露中绽放出不同的颜色,顺着秋千两端的绳子缠绕着攀爬而上,藤蔓交汇抑或是平行,像是少女曼妙的身姿,随意且慵懒。
真美。
白意伸了个懒腰,将被子叠好后,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刚打开门,韩凇的房门也应声而开。
他身上换了一套家居服,不是昨晚那件。
许是没休息好,男人的眼下透着淡淡的青黑,头发半湿着,白意猜测他应该已经洗过漱。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昨晚的事情又涌进了脑海,只不过没有了酒精的加持,白意倒有些尴尬。
不过好歹是一名舞蹈演员,既是演员,从前学过的声台形表都派上了用场。她朝他笑笑,礼貌而不失风度,“韩先生早。”
“早。”韩凇打量着面前的姑娘,头发不似往常那样垂顺,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倒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见韩凇这样瞧着自己,姑娘的眼睛转了转,试图唤醒半梦半醒的神祗。现在的情形大约就是身体已经醒来,灵魂却仍旧在沉睡的状态,她用手拢了拢头发一动也不敢动。
韩凇也想起昨晚的事情,没再打趣她,“我去做饭,等会下来吃早餐。”说完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