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辗转难眠。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想了一整晚,从语气到措辞,在脑海中编排了无数次。而此刻有一种心事被看透的感觉,这让她羞赧。
韩凇也知姑娘在想什么,就这样笑着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终于忍不住朝她张开双臂,笑道,“过来,抱抱你。”
白意没有动弹,她知道如果此刻拿开手掌,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羞得通红,尽管觉得羞赧,但嘴角仍是不自觉地带着笑,一种矛盾又和谐的心情,语气不自觉带着娇嗔,她从指缝间悄悄打量着男人,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韩凇无奈收回手,又走到姑娘身旁,伸手环住了她,“不是,原本想缓一缓再说,起码等你换完衣服再讲才显得正式,你说是不是?谁知道你那么着急,如果我不答应就要从这里搬走,你是不是吃定我了?”
白意将头埋在男人的颈间,肆意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还夹杂着刚做完饭的油烟味。闻言,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还是昨晚那套睡衣,而韩凇虽说换了一套衣服,但也没正式到哪里去,两人这套打扮倒不像是准备告白的男女,而像是共同生活许久的情侣。
白意也试着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他的腰,男人的腰腹很紧实,很不一样的触感。以前排练的时候也有男生要裸着上半身跳舞,但她对这些都无感,大约因为对面的男人是韩凇,她才忍不住多想,“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样能让快乐来得早一些,我并不介意。但我没有要挟你哦,刚刚是真的打算搬走。”
“霸王条款,你对待每一个喜欢的人都这么决绝?”韩凇的语气中带着宠溺和无可奈何。
她越是清醒,他越被她吃得死死的。
白意摇摇头,把手放下去,改为环抱着男人的脖颈,动作有些生疏,两人都在适应如此突然亲密的关系,“没遇到过喜欢的,不过遇到追我的人时会这样。”
“为什么?”韩凇忍不住抬手刮了下姑娘的鼻梁,宠溺地看着她。这小姑娘明明看起来一副柔弱的样子,偏偏内心藏着一股劲儿,与她的相貌形成一种反差。
白意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不喜欢就不要耽误对方吧,断舍离也没什么不好。”
韩凇点点头,“嗯,够理智。”
像是进行一场哲学辩论,白意继续论证着自己的观点,“对对方来讲,是长痛不如短痛。”
“有道理。”韩凇一边庆幸姑娘这样有主见,一边觉得两人此刻的谈话实在有些奇怪。明明才刚在一起,却一直在谈论分开后会怎么做。
大概是太过理智了。
“我只是这样要求自己而已。”白意也觉察到此刻诡异的气氛,手臂紧了紧,离他更近了些。
没有任何一个人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分开,她是在阐述过去的事实,而不是在分享对未来的计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