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什么事,其余都是皮外伤。
“实在抱歉,是我刚刚松手太早了。”陈卓急的额头渗出了汗。他扶着她站起来,去到旁边的座位上休息。
白意借着陈卓的力气才站起身来。她的腿还是很麻,想自己走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搀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还不忘安慰他,“排练很正常,所以我们才需要练习,你别在意,我真的没事。”
刚刚确实是陈卓放手早了,不过他并不是故意的,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况且白意没有做到预判,她自己也有责任,错没有完全在他,白意如是想。
“你先休息一下吧,或者我们改天再练也行。”陈卓扶白意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隔着些距离坐了下来,随后拿起旁边的书包,从里面翻翻找找,找到一瓶云南白药喷雾递给她,“喷点云南白药吧?我从小跳舞受伤的时候都用它,消肿止痛很管用,不然你明天身上可能会很痛。”
白意愣怔一瞬,虽然对舞蹈生来讲,受伤是常事,但也很少有人会随身携带云南白药,至少白意极少理会身上的淤青,大约都是等自然消肿就好,因此看到陈卓万事俱备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男生这样细心的很少,“你竟然带着这个。”
陈卓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着额前的头发,“嗯,还是很早的时候崴过脚,不过那时着急准备艺考,没有恢复彻底,加上平时练舞强度大,就经常习惯性崴脚,不过每次摔倒磕碰的地方都不同,好在喷上之后第二天就不会那么肿,这瓶药是一点都没浪费。”
白意想到之前宋伊然说,陈卓是以非常优秀的专业成绩考进了帝都舞蹈学院,这样来看,这瓶药的存在就情有可原了。想到这里,不免觉得惺惺相惜,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说的没错。别人都觉得他的舞蹈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些伤口只有自己消化的份,“看来是得好好感谢这瓶药的救命之恩了。”
陈卓以前还会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都被别人用“天赋”二字轻而易举地概括,太片面了。
不过从白意的表情变化来看,她是懂的,心里释怀了。
回想起姑娘刚刚接的话,觉得挺有趣。他发现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说话却幽默而不自知,挺有意思,便也接话打趣道,“那是自然的,怎么样,这功德要不要算你一份?”
他的过去并没有多么沉重,因此也不喜欢其他人被这情绪渲染地太过低落。
白意笑着点点头道,“好。”
说完,从陈卓手中接过药,卷起袖子,手臂上通红一片。她拿着云南白药喷了些,连汗都散发着药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