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虽是这样答应,韩凇心中像是有着某种期待似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玩一种叫做“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希望韩露能把这个消息带给白意,他希望她能来送他。
心里虽是这样想,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并且觉得自己的心思真的很恶劣,不够光明正大。因为一切策略,都得要对方心甘情愿才行。
憋了这么久,韩露终于忍不住问韩凇,“哥,你这次不是来米国出差么?我怎么觉得你挺闲,总是请我吃饭呢。”
“中午不就有事在忙么?”韩凇不答反问。不过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韩凇这趟来米国的目的并非出差,仿佛就为了请韩露吃饭而来。
但那怎么可能呢?她何德何能啊!
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白意。
韩露一噎,与其迂回婉转,倒不如打直球,“那……你和小意姐以前是不是认识呀?”
“你问过这个问题了。”韩凇用手点了点她,显然并不想回答。
“可我觉得小意姐这些天不像是没时间,反倒像是在躲你。”韩露便也不管不顾了,既然韩凇有意闭口不提,那么她只好再直接一些,点破自己的疑虑。否则韩凇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韩凇一愣,随即抿了口酒,轻笑一声,说不上是真的笑还是自嘲,“怎么这么说?”
那酒是他特意点的,说是为了尽兴也好,为了壮胆也罢,来米国一趟,总要和白意说些什么,他今晚正准备这样做。
哪怕她仍旧不原谅,但至少应该知道其中缘由。
“小意姐是很忙,但也没有忙到这个程度,平时排练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小区最近治安不好,我们都挺注意回家的时间。如果不是刻意,她怎么会那么晚回来呢?况且中午也是,原本我们常常一起吃午饭的,可自从你来了之后,她从没来过。”
韩凇无言,好像他反而成了那个造成如今现状的始作俑者。
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想和白意好好谈谈,可她却丝毫机会都不留给他。
这让他怎么办?
他自认为光明坦荡,所以也不晓得什么套路和方法,以前在工作上游刃有余应对他人的那一套通通失灵,他拿白意没办法。
韩露莫名觉得韩凇的神情有些落魄,虽然他没有回答什么,但她好像都知道了。
她见不得这样的韩凇,印象里,他生来就应该高高在上。
韩露移开目光,无意间看到韩凇放在桌上的钥匙链,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前不久才在哪里见过。
这不就是前些天在白意手机照片里看到的那个比赛的奖品吗?
尤其是吊坠上面的络子,很少有人会给一个普通的吊坠打上络子,而白意也会打络子……如此种种,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哥,这吊坠怎么在你这里?”韩露指了指韩凇的钥匙链,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