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些零碎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恍惚中,她好似看见了一个玄衣男子孤寂的背影。
那......是谁?
在她愣怔的一瞬,霍临已经收回了手,与她拉开了一段得礼的距离,垂眸拱手。
“冒犯了,云姑娘。”
计云舒回过神,大方道谢:“呃,不,该是我谢谢霍大人的救命之恩。”
“哎呦!天爷啊!疼死咱家了......”高裕抱着腿,哭爹喊娘的。
想起还有个倒霉的受害人,计云舒忙走上前准备解救高裕,不料霍临已经先她一步搬开了木柱。
“哎呦!霍大人轻点儿!轻点儿......”
高裕扶着霍临坐在了廊下,呼天喊地。
“来人呐!快去请大夫!这帮偷懒耍滑的奴才!都死哪去了?!”
计云舒撇了撇嘴,这下好了,宋奕又得换人来来盯着她了。
霍临从计云舒的侧脸上收回目光,垂眸看了眼还带有余温的右手,默然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计云舒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
她这边一发出动静,立时便有人推门进来。
“寒鸦?”计云舒惊愕了一瞬。
“你,伤好了?”
寒鸦淡然地笑了笑,顺势接过计云舒手中的木梳帮她篦发。
“多谢姑娘关心,奴婢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计云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问起外头的动静。
“外面这是怎么了?”
寒鸦回道:“姑娘不知,昨夜王爷回来听说姑娘险些被砸的事,脸色难看得不行,连夜命人将王府翻修了一遍。”
计云舒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头见寒鸦打开了妆奁盒,似是准备帮她整理,计云舒大惊,急忙喊住她。
“怎么了姑娘?”寒鸦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一脸疑惑。
计云舒佯装镇定,磕磕绊绊道:“呃,我......我今早想吃鲈鱼羹,烦你去膳房说一声。”
寒鸦没有丝毫怀疑,诶了一声便出去了。
脚步声一消失,计云舒急急打开妆奁盒,拿着两包药和鱼符团团转。
男女有别,高裕虽是太监,可也只是守在门外,没进过正房,所以她从不担心他会进来翻东西。
可寒鸦不一样,屋里的物品她时常收拾,难保哪天不会被翻出来。
余光瞥见昨日郁春岚送来的茶叶,她灵机一动,将那两样东西埋在了茶叶下面,又将茶叶盒放进了她收集画作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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