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还想问个明白,却被周围的人拦了回去:“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没见小姑娘哭得正伤心吗?你怀疑个什么劲儿,是怀疑这小姑娘敢污蔑官府,还是这万华观里面的几十个女人能杀了这一百来个大男人?” 也是。 女人这种需要依附旁人而活的生物,怎么敢污蔑官府,又怎么能杀得了这些身强力壮的大男人。 可真相恰恰就是这么荒唐,他们眼中柔弱的女人不仅敢污蔑官府,还能杀了这些身强力壮的大男人,甚至还敢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事情—— 比如说,造反。 第35章 古代篇之谢红叶 有人对杜衡若的话仍有疑虑, 但这些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相信了杜衡若说出口的话,尤其是在作为真相的百来具血淋淋的尸体面前。 接下来他们该如何是好, 是忍下这口气,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还是去县衙讨个说法? “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我们上杜村人丁本就不旺, 是五个村子里人最少的, 才一千来人。如今一夜间死了上百人, 几乎是家家都有死人, 满村白孝,怎么可以当作没发生?这可是一百多口人命啊。” “去!” “必须去,必须得讨一个说法!” “……” “你们去讨了如何?那可是官府, 他们一句话就可以定你的死活。他们眼也不眨地就杀了一百来号人, 再杀你们几个又如何?” “要我说,你们不如暂且忍下这口气,村中凑点钱,把这一百来号人埋了。剩下钱若是有多余的, 再给你们的孩子请几个好的先生,将来考个科举或是作的诗词被皇帝选中, 报仇岂不是轻而易举?” “……” 两边人各执一词, 争吵得火热朝天, 唯独没有说到九湘和谢红叶想要的答案上。 九湘有些不耐烦:“不如让衡若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吧。” 谢红叶比九湘沉得住气, “不, 再等等。衡若那个丫头话说的有点多, 已经有人对她产生了怀疑。若是继续说下去, 反倒过犹不及。”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 争执依旧火热, 还是没有出现计划中想要的答案。 谢红叶也不打算继续等下去,拖得时间越长,她们编织的谎言就越有可能被戳穿,她们只有一次机会,赌不起。 就在谢红叶暗示杜衡若进行下一步时,想要的答案也在同一时间现了身。 说话的人是一个农妇, “要我看,还是得去县衙讨个说法。不过不止我们上杜村的人去,你们其它四个村子里的人也得去。” 正是九湘和谢红叶计划中的答案! “凭什么?” “你们上杜村的事儿,凭什么要扯我们剩余的几个村子,死的又不是我们几个村子里的人。” “没错。” 话音刚落,就砸出了一片反对声,其中那名农妇的言辞最为尖锐:“死的这一百来号人确实都是我们上杜村的人,但那些驻军是特意挑我们上杜村的人杀的吗?” “既然不是特意挑我们上杜村的人杀的,那你们这几个村子也必会遇到同样的事情,到时候你们还会忍气吞声吗?” “有种你把这话再说一遍!你再诅咒一次试试?!” “这里是男人的地方,你一个女人哪里来滚哪里去,在这里胡乱掺和个什么劲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f?u?????n?2???????5?﹒???ō???则?为?山?寨?佔?点 有人担心会发生争执,忙劝说那个农妇道:“走吧走吧,你先回去给他们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农妇完全不听劝,她反倒上前几步,叉着腰,向地面唾了一口,“我看你们这四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孬种,人家之前都打算放火烧山了,摆明了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还不赶紧联手吓一吓那些个狗官,省得你们也和我们上杜村落得一个下场。” “是啊。” 另一个上杜村的男人附和说:“咱们几个村子里的人一起去,人多势众,县衙那帮人也制不住我们,肯定得给我们一个理儿。日后你们若是需要帮忙的,我们上杜村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利益当前,对面几个人面露犹豫,他们背过身商量了一会儿,最终达成了一致。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几个村子就帮你们上杜村一次。不过,既然是帮忙,那我们这几个村子就不适合当领头人。” 这正中九湘下怀。 这些终生都在地里耕种,或是山上砍柴打猎的人,最天象最为了解,因而对风险有一种敏锐的觉察力。 帮忙?可以。 做领头者?不行。 羊群中总是有一个头羊,它会带领同伴去寻找丰沃的牧草和可口的水源。在大风和暴雨即将到来时,也是它最先觉察到并凭借丰富的经验寻找一个可容身的地方。 在此过程中,同伴只跟在它的身后,很少帮忙。就算帮忙,也只是唤上掉队的同伴和做些探路这种小事,绝不可能代替它去寻找牧草或是水源——头羊不仅要聪明勇敢,还要做好被牺牲的准备——它是最容易被猎手盯上、也是秋后算账时第一个被牧羊人拿来开刀的羊。 谢红叶恰好都具备头羊的特性。 无论是在观音山上创建了一个土匪窝,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带领同伴下山,谢红叶都展示了自己作为一个头羊的领导力和抗风险能力。 九湘旁观着这些人,显然她没有把谢红叶推出去的打算。 网?址?f?a?b?u?页?ⅰ????????ē?n??????2??????????M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连上杜村的人都沉默不言,谁也不敢贸然应下这句话,谁都清楚一旦应下,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 “好了。”出乎意料又理所应当地,最先出声的依旧是那个农妇,“你们说的不错,这件事中死的全都是我们上杜村的人,理应由我们上杜村的人来领头。” 见上杜村的人应了下来,剩下四个村的人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这就去召集村子里的人,申时始在县衙门口见。” 申时在下午,不早不晚,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等其它四个村子的人走后,农妇叹了口气,面色沉痛。 “我们把这些乡亲们抬回村子里去,召集人手,午后就去镇子上,非得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不如,”杜衡若闻言忙抬起头:“不如就搁在观中吧,由我们来帮他们做一场法事。等午后你们回来之时,再把这些尸体带回去,也风光一些。” 这话说得好,暗示他们此举必会成功。 当下也就没了异议,众人合伙尸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万华观前面的空地上,插好幡,准备好了做法事需要的一切东西。 等大部分人离开之后,杜衡若去向谢红叶复命:“谢寨主,一切都按你说的做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杜衡若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谢红叶,她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