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做到完美的精神共鸣,难以和以撒全员到齐的战力抗衡。” “我们会尽力守住这道防线,如找到时机,您便和诸泽从后门撤退,全力赶往队长所在的东南方向,大致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 “虞向导,稍后我会去找您,请务必小心。” …… 虞鲤从未有过这么快速度地奔跑,两侧景物飞快流逝,剧烈的风刮过湿漉漉的颊边,她听见自己心脏飞速跳动的声音。 诸泽为了保护她从后门离开,替她拦下两名以撒的队员,于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去找沃因希。 虽然知道有白塔的规定在,就算是那群疯狗哨兵抓到她,也不可能做那些血腥的,会伤害到她的举动……只是虞鲤还是本能地害怕他们其他恶劣的行径。 对危险的预感尖利地在颅内拉高。 一道巨兽的身影从后方扑来,虞鲤从喉间挤出一声惊叫,想要向旁边翻滚躲开,却被它的肉垫牢牢按倒在地。 虞鲤痛得脸色苍白,连闷哼都没发出来,便被与野兽同时到达的白发男性从地上抱起,她被箍着双腕,后背抵着雪豹坚硬的异化骨骼,青年急促粗重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低下头,紧紧拥着她,粗糙的舌头从她的脸颊舔到脖颈。 虞鲤摇着头,拼命推拒着阿斯蒙。 “你这混蛋、滚开!” 想起那天深度净化的时候,他突然发狂,她也是这么激烈地又踢又打想要挣扎,那次陆吾不过两分钟便赶到了,这次又谁会来救她啊?! “呜哇,他又发疯了啊,队长。” 一道笑嘻嘻的青年嗓音从疯子背后响起,他黑发绿眸,面容张扬俊朗,手掌用力抓起白发男性的头发,腕侧粗暴到浮现出青筋,军靴毫不留情地压在队友肩膀上,让他像条狂犬似的喘着粗气跪在原地。 “所以我才恶心他们这些野狗。” 以撒嗤笑一声,走过来,伸臂将无力软在地上的小鱼抱到怀里,低头用微厚的嘴唇轻轻啄吻她的颈侧,湿热的触感拂过,替她清理干净那里黏连的泪水与汗液。 虞鲤细细颤抖一下,却并非是疼痛意味上的。 “舔就舔了,连舔爽她都做不到。”他哑声道。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ǐ????????e?n???????2?5??????ò???则?为?山?寨?站?点 第12章 虞鲤记得和那条疯狗——阿斯蒙,最开始的相处。 那时他很正常,甚至说得上是有礼俊秀,青年白发红眸,肤色苍白,整个人显得高大清瘦,衬衫衣角总是掖得乱七八糟,领口松垮得露出锁骨,说话习惯使用敬语。 每次被她做了半吊子的疏导也不生气,甚至不像尤修亚那样渴求更多,只是握着虞鲤的手,低声请求她抱一抱他,当得到她的同意之后,青年像没有安全感那样半跪在她面前,双手环抱住她的腰。 他低低呼吸着,将头依恋地埋在她的气息之中,滴落的液体浸湿虞鲤的衣裙,不知道是他的汗水还是眼泪。 常年出入污染区的哨兵们脑域极易出现问题,导致他们精神脆弱,如果在他们大脑里的污染得不到及时净化,那恐怕离狂化或畸变也不远了。 虞鲤很同情这位总是抱着她流泪的哨兵先生,只是她自知能力有限,就算榨干她也帮不上他的忙啊? 虞鲤最多能做的,就是揉揉他的头,再温柔地低头回抱向他,轻声安慰他:“不用怕,没关系……” 像安慰自己的好大儿一样。 每当这时,阿斯蒙就会颤抖得更加厉害,像是身体与四肢都过了电流,有力宽大的指骨用力紧着她的腰,像是欲求,混杂恋慕,渴望将自己融入她的骨血。 虞鲤在静音室上班第一个月,见他次数最多,因此也被他始终脆弱可怜的表现蒙蔽了理智——答应给他做深度净化,绝对是虞鲤最后悔的一件事! 深度净化是哨向间较为亲密的一种行为,就如同虞鲤本月对尤修亚进行的那次治疗一样,他们不仅要进行精神链接,还要拥抱对方,以求最佳的抚慰效果。 白塔治愈型向导稀少,仅有的几个治愈型都是A级以上,他们不必触碰哨兵,仅与哨兵的精神体互动便能完成对他们的治疗。 而攻击型向导与治愈型向导的净化方式不同,他们只需站在哨兵面前,放出精神力震碎对方脑域里的污染——这种净化方式要比治愈型残暴得多,效果并不出众,同时也会对哨兵造成极大的精神创伤。 即便这样,将哨兵小队视作耗材的总指挥官们也很少为士兵们疏导,大多是任其自生自灭。 现在不比几百年前,自从攻击型向导出现,向导的地位便提高至远在哨兵之上,白塔如今的生态很复杂,哨兵渴求与向导的接触,向导却普遍对哨兵怀有歧视,如今白塔没有向导会给哨兵做深度净化。 虞鲤是因为精神力低,仅是普通的安抚已经对阿斯蒙不起作用,加上他又跪在自己面前祈求—— 在给他做净化前,虞鲤其实也很犹豫……阿斯蒙那时还没有显露出疯狗的本质,一丝隐晦的直觉提醒她,这人和尤修亚是不同的。 虽然看上去无害、守礼,有种脆弱的神经质;但虞鲤与他在静音室相处时,发觉他那双红瞳总是安静地凝望向自己,无论她在休息、工作,还是笑着与别人说话,身后的视线始终存在,他似乎不以为这是窥视。 那时虞鲤认为这没什么,阿斯蒙有些抑郁倾向,喜欢看着别人发呆很正常! 现在想来,虞鲤觉得自己还是对哨兵怀有的警惕太少了。 联邦哨兵向导比例悬殊,哨兵长年累月遭受污染,对向导升起病态的渴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塔里没有治愈型向导会私下接触哨兵。 这完全是舍身饲虎的行为。 被阿斯蒙的祈怜和讨好所欺骗,最终被他发狂按在地上,差点被这条疯狗反向净化是虞鲤受到的第一次教训; 而此时,因为阿斯蒙事件的余波,被他的变态队长以撒缠上,在演练中落入对方手里,则是虞鲤接受的第二次。 被以撒抱到他的剑齿虎精神体上,带回他们临时搭建的营地时,虞鲤心情悲愤,决定再也不会傻乎乎地被利用同情心,相信这些狗哨兵了! 以撒将躺平的尸体鱼鱼放进树屋里,随后半蹲到她面前。 “先辛苦你跟着我们两天,”以撒心情颇好,粗糙的指腹掐了一把她的脸颊,“等我们将狗群彻底解决了,就能让你住上帐篷,睡得舒服点。” 虞鲤默默抬头盯他,随后毫不犹豫地伸手,给他来了一巴掌。 以撒低头闷笑,挨了这巴掌反倒神情更为激动,青年弯起的恶魔眼瞳注视向她,虞鲤蓦然身体一僵。 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手撑着地,双膝并拢,向后挪动了一点:“亚瑟副队他们怎么样了?你们伤害犬科组的队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