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小鲤。” 颊边贴上了冰凉的温度,缓缓抚摸着她,缓解紧张。 少女肤白温润,唇瓣娇红欲滴,像是浸泡在池水中央,一朵雾水淋漓的睡莲。 虞鲤忍不住轻颤,枭的阴影压在她眼前,虞鲤被他扶着腰,枕在靠枕上,少女朦胧地眯起眼睛,看向穹顶。 “很漂亮,很饱满,像是花一样。” “……能为我打开吗?” 枭褪去手套的修长手指剥开她柔润的指尖,将她牢牢反扣,同时轻柔安抚着她,薄唇呼出的热气湿润她的肌肤,舌尖露出一点磨砂质感的银光。 少女喉间发出不似难过的急促呼吸,下意识地躬身抵抗,枭握着她的手,慢慢平复着她的不安。 她羞涩、紧张,无法放开。 被她的情绪影响,向导的精神通道也对他展开得十分虚幻。 枭没有轻慢地对待她,而是低头,细致而又无一丝遗漏地吻去她眼角颤巍巍的露水,喉结滚动、沉迷地吞咽着; 他身穿冷灰色西装,散落的灰发被她沾湿,丧失贵公子的斯文,倒像是被浇灌的男性魅魔。 虞鲤受不住地伸出另一只手,紧抓向他的额发向后扯,枭笑喘一声,因惯性抬起头,唇边沾着湿亮的水痕,他没有生气,亲了亲小鲤柔软的唇。 “有一件事忘对你说了,小鲤。”他眯起眼睛,像是汲取了足够多的精气,柔和道。 虞鲤不断呼吸着,眼眶微红,过了片刻,点点头,示意枭说。 “……对不起。” “我之前做了许多让你不喜欢的事,很抱歉。” 枭抬眸,露出笑意,“我常因兴趣或利益对他人展露出友好的态度,把付出当做投资,将你视为某样奖励,这是商人的恶劣思维。” “我知道,你或许一时难以接受。” “不要排斥,试着感受我吧,”枭蛊惑般喘着,请求,“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让我慢慢为你证明。” ……网?址?F?a?布?页?i????????ě?n?Ⅱ?????5??????o?? 他们在房内待了没多久,对于门外的以撒而言,却像是一个世纪。 房内隐隐约约传来精神力共鸣的波动,丝丝缕缕地彼此缠绕,宛如密不可分的爱侣。 以撒用力拽着项圈,他神情怪异,俯身,扯出略有癫狂的笑容。 他像是有些窒息,却受虐般地将大掌紧紧掐向脖颈,太阳穴爆出青筋,男性哨兵双膝跪下,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有一刻……不,自从虞鲤选择了枭之后,以撒无时无刻不对这具身体充满毁灭欲,他应该在战场让无数虫子寄生到体内、或是被蜡油烧得脱皮,再或者替她挨了神像那两刀,如果死了,她应该愿意让自己尝两滴眼泪。 以撒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克制不住破坏的冲动,他眼眶血红,英俊面孔紧贴房门,浮现出一条条交错的血丝,睁大恶魔眼瞳,像是崩坏的男鬼。 以撒焦躁舔着干燥的下唇,口腔蔓延虚幻的甜意,回忆她的气味平复心中翻涌的焦苦,却终究是徒劳。 翻腾的恶劣妒火冲破理智的界限,协奏曲表演最高峰的那一刻,以撒神经断裂,现实与回忆重叠。 链接完成。 以撒低笑起来,理智溃堤,杀意与嫉妒的烈火暴涨,他耳畔回荡着激烈的“嗡嗡”耳鸣,脖子青筋暴突,全身肌肉鼓胀。 惟有一个念头占据了以撒的脑海。 ——杀了他。 …… 精神结合完成,虞鲤与枭共享精神力,重回A+等级。 她脑域中能够感受到一半空战队员的状态,他们体力恢复得不错,等他们回去,又有虞鲤技能的帮助,立刻便能投身战斗。 虞鲤一怔,随即感应到了潜入组传递给她的状态。 ……他们有一半成员重伤,陷入了危机。 第89章 身边的人接连遇到危急,虞鲤没有时间休息,枭起身,为她整理衣裙,拭去汗水,将她湿透的发丝拢在颈后。 事毕,男人在她粉透的颊边轻轻落下一吻。 虞鲤平复了那波令人崩溃的感受,闭眸感应了几秒,让枭扶她出门,回到教堂集合队伍,准备支援潜入组。 她脑域中几名哨兵队长的标记都呈现出波动,艾德里安的状态最差,狼王尚在激战,他和犬科组的状态还算平稳……让人意外的是,以撒的状态—— 出门后,虞鲤垂眸,看向跪在房门,笑喘看向她的红发哨兵。 他眼角溢出血丝,拽紧脖颈上的项圈,深红地注视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浑身浸满汗水,西装衬衫紧贴哨兵强壮粗野的身躯上。 像是闻不到少女身上残留着另一名哨兵气味似的,以撒膝行着想要接近她,虞鲤转开眸,从他面前跨过。 “……回去吧。”虞鲤轻声道。 枭手臂搭着西装外套,跟在虞鲤身后。 以撒过了段时间才跟上来,听见他的脚步声,虞鲤紧绷的双肩放松。 虞鲤刚才感应到,以撒脑域的污染突然加重,望向她的目光也像是野兽生吞活剥猎物似的,虞鲤不想刺激这个疯子,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以撒的强壮、危险,不确定性对虞鲤而言,就像一颗时刻放在身边的炸弹。 这也是虞鲤不愿将他当做临时结合人选的原因,虞鲤循规蹈矩地长大,更愿意接触有责任感,尊重她,能为她提供安全感的男性。 枭和以撒……至少枭队长情绪更稳定,而以撒是只得寸进尺的恶猫,虞鲤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好在,他冷静下来了。 教堂出来,沿着廊道再走一段就是中庭,而家主养病的院落在中庭后方,空战队已经将现场能得到的所有证据收集,虞鲤为受伤严重的几头猛禽精神体做了浅层治疗,带领队伍出发。 他们走出教堂,烟熏灰败的建筑抛在身后。 前庭的污染中心被清除,显现出一片荒凉的真实场景,但越往中庭走,新的幻象便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踏入某个分界线的刹那,中庭繁花拥簇,喷泉流动,唱诗班圣洁的歌声再度传来,但回头看,他们来时的方向仍是一片灰黑荒芜。 ……那唱诗班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虞鲤提起警惕,感觉这第二个污染区一定藏有异常。 蛇组精通潜行,在这人数较少的中庭,他们本该游刃有余,是触犯了什么规则,才会深陷危机? 她站在队伍正中,耳边沉寂,只听得到男性哨兵们的长筒马靴敲击地面,颇有秩序与力量感的步行声。 “向导小姐,您在看什么?” 虞鲤下意识朝嗓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迎面与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对视,他眼神空洞,脸庞焦黑腐烂,露出森然的颌骨和牙齿,对她扯出个僵硬的笑容。 ——是卡维斯庄园那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