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卡维斯的记忆,那卡维斯家主曾经认识我吗?……王兽死亡前,他对我说了一句,我是‘新世界的叛徒’。” “哦?他这么说了。” 闻言,恶鬼也有些讶异,他眯了眯眼,磨了下牙尖:“没有,他的记忆里没有你,我挨了几天麻醉针,没吞噬他多少血肉,读取的记忆有限。” ……真的没有么? “那卡维斯那些成员,”说到这里,虞鲤喉咙有些干涩,“他们是被姬家部下杀害的吗?” “很可能,而这件事至少卡维斯家主知情,他故意献祭了整个家族。” 恶鬼紧盯她的神情,弯眸笑道,“姬家许多旁支在中央塔担任高层,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保守派,很危险啊,小鱼儿。” “还是待在塔里适合你,选择出塔,不仅要面对危险的污染物,还威胁到了那些人的利益,所以我猜,是有人因为这点针对你?” “有可能,但不会是只因为这点。”虞鲤否认。 虞鲤突然问:“恶鬼先生,你刚刚通话的人,真的是姬竞择吗?” “……” 房间陷入寂静。 恶鬼的笑意消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异瞳明亮而略有诧异打量着她,陆吾皱眉,加大压制狗崽子的力度,亚瑟抽出军刀,上前护在虞鲤身前。 “你在开玩笑么,小鱼儿?”恶鬼沙哑道,“我从上飞艇的那一刻就被搜身,严加看管,使用的设备也是公用光脑,和阿择的通话从始至终都被你们的联络员监控着。” 虞鲤柔弱地笑了笑:“我就是问问,你别在意。” 虞鲤放心阿尔法的安保措施,在她问出这句试探后,想必也会有人去和姬竞择联络确认,只是她觉得,恶鬼刚刚那句话带了一些不像是他本人会有的感情色彩。 恶鬼曾说,在他被囚禁时,有攻击型向导对他使用过[催眠]洗脑……虽然他的精神体有抗性,看起来仍受到了影响。 恶鬼下意识的话语代表了幕后之人的想法,姬家人不想让她出塔,为什么? 真的是惧怕她改变了治愈型向导处境,侵害了保守派的利益,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你想要做什么呢?” 虞鲤摇摇头,安抚下亚瑟,对陆吾用口型比道:“没关系”,随后她走向恶鬼,伸出指尖,冰凉点上他的眉心。 莹蓝色的净化光芒绽放,一些絮状的黑雾从他眼眶,嘴角溢出,恶鬼全身肌肉紧绷,粗重喘息,男人喉结急切吞咽着,渴水般吐出舌尖,似乎想要抬头去舔她的手腕。 陆吾不客气地抬起军靴,将他踹到地上。 “想吃一口……小鱼儿。” 陆吾暴戾踩着他的后颈,恶鬼像只狼狈的大型犬一样匍匐在地,异瞳直直看向她,瞳仁竖直,侧脸浮现出血管状的诡异纹路,英俊面庞异常兴奋地扭曲。 看见虞鲤在他面前蹲下,他亮出獠牙,透亮的涎水不断滴落,打湿了他紧绷的长裤和地毯。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í????????ε?n???????????????????则?为?屾?寨?佔?点 虞鲤调用剩下不多的精神力,为他简单净化了一下,以免那些想法残留在他脑海里。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告诉我,好吗?” 虞鲤摸了摸男性汗津津的脸颊,柔声安抚道。 “关起来,就能每天都吃到了,”恶鬼张开薄唇,露出粗糙细长的舌尖,紧窄缩动的喉道,他像是快要渴死般挤出笑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每天哭着,被我吃干净眼泪和其他的甜水。” “小鱼儿是最棒的食物……从一开始,我就慢慢诱导着她,但现在,碍眼的家伙太多了。” “她的气味不对,是不是有人在我之前,先让她爽……哈啊。” 虞鲤陷入惊讶和尴尬,不去让自己注意陆吾和亚瑟的神色,像是让他清醒般,虞鲤背过手心,稍微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脸庞。 恶鬼全身重重打了个颤,侧脸顿时浮现出暧昧的红印。 这、这应该是恶鬼被洗脑后的胡话,不是他本来的想法吧? 毕竟他最开始那么绅士友好,除了最开始握着他的角,他会像大狗一样嗅嗅自己身上的气味之外,一直都是很守规矩的啊。 虞鲤面颊通红,秉着职业操守为恶鬼做完了净化,起身看向他,移开视线。 “快清醒过来吧,”虞鲤轻轻蹙眉,说,“如果能告诉我更多信息,我可以让你舔一口指尖。” …… 恶鬼将被带回阿尔法白塔进行全套体检和治疗,回白塔还需要一天时间,也就是说,她要是想要见到清醒的恶鬼,至少还需要等三天。 离开恶鬼的房间前,陆吾告诉她,等恶鬼清醒之后,季随云会跟进这件事,带着恶鬼与姬竞择对接。 虞鲤的疑惑没有被解除,但是她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某些姬家分支认为她出塔可能会对他们造成重大的利益损失,为什么?难道是腐朽的权贵们圈养治愈型向导习惯了,不能接受她带来的变革? 不止如此,虞鲤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还藏着更深的谜团。 “虞小姐,回到白塔后,有一件事你需要尽快做下决定了。” 陆吾在身后道:“经过这件事,我想,你应该决定好了选择哪支队伍作为你的第三支小队?” 虞鲤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她有预感,自己过不了多久便能揭开所有真相,联邦第一世家如在云端,与她平民的身份天壤之别,给她强烈的不真实感,她需要某支哨兵队伍提供的情报和助力。 亚瑟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心,粗糙温暖的触感传来,无声地给予虞鲤支持,虞鲤说:“回去后,我会向季前辈申请,正式标记那支小队的。” 他们离开恶鬼的房间,虞鲤前往潜入组机舱,和亚瑟抵达房门外。 虞鲤抬头,对仍握着她手的亚瑟笑了笑,“你先回去吧,亚瑟,和沃因希说一声,我晚些回去。” “虞向导。” “嗯,怎么了?” 金发黑眸的哨兵望向她,轻轻俯身,贴了下虞鲤冰凉的脸颊,作战服包裹的有力双臂紧紧环绕住他们犬科组的小向导。 虞鲤听到他克制压抑的心跳。 亚瑟哨兵的精神体是金毛犬,温暖亲人。 她想起来,犬科组的哨兵都有大狗般的习性,但她一支小队接一支小队地标记,喜欢主人的狗狗们从不会说什么,背地里对她投来湿漉漉又渴望的目光,偶尔夜深人静时掀起训练服,反复抚摸小腹上的小鱼印记。 内心被柔软的情绪触动,虞鲤抬手,揉了揉他的金发。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都陪在我身边,辛苦啦。” “潜入组此行为您付出许多,我明白这是您的责任,现在我拥抱您,不是出于不平衡的心理。” “我会在门外等您,”亚瑟温柔坦率地道,“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