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尔法队伍已经与镜中人的前进路线错开,前方三扇房门都完好地紧闭着。 “好了,小姐,不要胡思乱想。”斯莱瑟道,“比赛开始不久,镜中人最多拿到了三样道具,我们也获得了两件,差距不算大。” 斯莱瑟抬起手臂,柔和地放在少女的发顶,男人绿眸微垂,在眼睑下投落一片阴影,“现在只需全力以赴,专注于任务,走出迷宫后就没事了。” 虞鲤笑了笑,应下来。 选择第三个房间前,她用第一个道具骨灰盒召唤出了两个丧尸守卫,又快速拿出第二个房间获得的道具——[旅行家的羊皮卷],提升了所有队员百分之十的精神力,并得到了下一道关卡的提示。 她展开羊皮卷,古老的卷轴浮现出三行字体。w?a?n?g?阯?F?a?B?u?y?e?ⅰ????u?w?ε?n???????????????????M 右:瘦长鬼影(羊皮卷注:夜深人静,你窗外的黑影是枯树还是稻草人?) 中:畸形者的病院(羊皮卷注:这里畸形的长相才是正常,要小心护士小姐的查房!) 左:血肉赌场(羊皮卷注:这里是兽人赌徒的乐园,只有将自己灵肉骨血摆上赌桌,庄家才会接受你的加入。) “选哪边?”这三个房间看上去都不是善茬,虞鲤纠结起来,向其他人那里寻求参考。 艾德里安尾巴圈住她,眼神呆呆地和她对视,虞鲤扶额,斯莱瑟看到她羊皮卷最后的内容,瞥向梅菲斯特。 “赌场,最适合你们罪犯发挥的地方?” 梅菲斯特彩色的眼眸弯起,耸了耸肩:“虽然我喜欢玩些刺激的,但这扇房门给人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那就选别的。”斯莱瑟不打算耽误时间。 “嗯~我可没有拒绝,就选左边吧。” 梅菲斯特上前,修长的手掌包裹着虞鲤的手背,带领她推开左边的房门:“总要出点力,才不至于让警官小姐认为异能科是拖累,对吗?” 虞鲤鼻尖萦绕着雄性蝴蝶的体香。 ……虫族好像都自带香气,莱斯是甜腻的蜂浆,梅菲斯特是花香,蜘蛛阿洛克涅身上也有股浅淡的香气。他们明明是阴冷系的生物,设定却这么童话吗? 房门打开,虞鲤眼前出现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 景物逐渐变得清晰。 这是一家中世纪的地下赌场,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麦酒气息,夹杂着微弱的血气,来来往往的都是戴着面具的兽人,马头人、狗头人,后厨还能看到猪头人的身影,它们肥头大耳,猪蹄子捏着屠宰刀,重重砸在案板上,一片浓郁的血液溅开。 一男一女,身穿性感服装的兔子兽人妖娆地迎上来,将他们引入最深处的房间,一路走过来,虞鲤看到被砍掉双腿拖出去的人类,也有一夜暴富,欣喜若狂地跪在地上,从马头人手中接过宝库钥匙的商人。 走进房间前,雌兔兽人为梅菲斯特端来一杯红酒。 “我们许久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美丽的男子光顾,这是庄家的招待。” 兔子兽人捂着三瓣嘴娇笑道,迷恋地扫过他作战服下的身躯:“您的四肢十分有力优美,贵客们会喜欢您的筹码的。” 梅菲斯特微笑与她虚空干杯,随后仰头,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我的荣幸。”他道。 虞鲤睁圆眼眸,心想他就这么喝下去了??万一是人血怎么办! 斯莱瑟低声附在她耳边道:“不要学习这些坏习惯,小姐。” 虞鲤懵懵懂懂:“好的……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斯莱瑟:“没有。” 斯莱瑟:“他只是习惯性地招蜂引蝶而已。” 虞鲤看了眼皱眉的副队,乖乖闭嘴。 赌场深处的房间,摆放着一张巨型赌桌,约有几十米长,一侧正对房门,另一侧的尽头则是一挂床幔,缝隙间隐隐涌动着一团黑雾,有什么诡异的生物从里面窥视着他们。 梅菲斯特拍了拍虞鲤的肩,怡然地在赌桌对面坐下。 他落座之后,石灰色的,整体厚重深沉的房间发出轰隆隆碰撞的声音,脚底地面震动,墙角蔓延裂纹,天花板不断落下石灰。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ⅰ???????ě?n?2?????????????????则?为?山?寨?佔?点 艾德里安裹上虞鲤,将小雌性藏进蛇尾搭成的屋子。 虞鲤惊讶地看到,四周墙壁骤然倾塌,碎石落下后,四面八方居然环绕着一面玻璃罩。 赌场外的兽人们眼神猩红,猪头怪物手里提着屠刀,扭曲的兽脸紧贴玻璃,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来撕碎他们。 他们兽影重叠,全方位无死角地观赏走上赌桌的人类,梅菲斯特仍然是笑盈盈的表情,眼角刺青鬼魅,洗过牌之后,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提出节约时间的方案。 “尊贵的庄家,我们一局定胜负如何,规则由您制定。” “当然,如果我输了,就像约好的那样,这具人类的身体全数交由您支配。” 床幔后巨大的阴影没有应答。 一片寂静无声。 虞鲤听到墙壁外兽人们粗重的喘息,粘稠的血液从刀尖流淌,淅淅沥沥,在沉寂的环境里如同响雷。 片刻后,梅菲斯特面前出现一摞摆放好的筹码。 梅菲斯特沉闷笑起来,佩戴着露指战术手套的手指夹起筹码,放在修长的指侧间把玩着,随后男人将盘子里代表着头颅,四肢,肺脏的筹码全部撒在赌桌上,如同金币般丁丁零零,发出血腥悦耳的声音。 “感谢您体谅一位赌徒的心情。” 梅菲斯特抬眸,眼中诡异的颜色浓郁转动,唇角笑容加深。 ——他选择了Allin。 …… 庄家开启游戏,梅菲斯特选择游戏模式——一局定胜负,最简单的骰子单双数,单数为胜,双数为负。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个血红色的骰子凭空掉落在桌面上,旋转出残影、点数不断变化,每一轮滚动都像是死神不规律的脚步。 场地安静下来。 无数道炙热的、爆出血丝的目光落在小小的骰子上。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的时间,骰子终于有停落的趋势,虞鲤紧盯着骰子,神经绷紧至极致,感觉骰子的每一面都是双数。 良久,血红色的骰子无力滚落在梅菲斯特面前,与他的筹码撞在一起。 清脆折磨的响音终于停下,骰子停在了“1”的点数上。 一瞬间,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虞鲤的耳中。 她听到众兽人交错愤恨的鼻息喷吐声、低啧声,野兽的口水滴落声,还有自己重新变得平稳的心跳。 兽人们想看到的可不是人类平安无事地走下赌桌,它们用獠牙和屠刀,徒劳猛烈地冲砸向玻璃,蛮横凶狠地表达着不满。 梅菲斯特露出开怀的笑意,他始终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并不对此感到意外,他举起手,向庄家示意自己没有碰它。 游戏胜利,赌场紧闭的房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