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嘴角勾起微笑,不再多说,虞鲤面前的场景变换,她来到了莱斯的蜂房。 如果说阿洛的单人牢房,被他自己改造成了温暖舒适的茧房,那这里就像是金黄色的蜂巢,置物架排列着大大小小密封的罐子,隐约泛出蜂蜜的甜香,可见主人的慷慨与敬业。 是只兢兢业业的熊蜂呢。 虞鲤观察四周,看见了莱斯蜷缩在单人床上。男人纤长碎金的眼睫紧闭,脸庞潮红,蜜色宽厚的手掌紧攥着床单,疼痛难耐般躬起脊背,浑身精壮的肌肉像是上膛那样紧紧绷着,如同格外施加一点压力,就会全面崩溃。 莱斯稳重、强壮,勤劳,特殊时期却又显现出极度的脆弱,有种独特的魅力。 “女主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闻到了虞鲤的气息,莱斯抬起无神的蜜金色眼眸,看向她的位置。 他的眉眼周正硬朗,包裹在作战服里的身材比例格外夸张,胸膛宽硕,腰肢却较为纤细,腿环紧绑着大腿根部。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长相凶恶,于是说话嗓音总是柔和而低沉的,即便心情急躁也没有失了礼数,是那种糖心糙汉! 虞鲤坐到他的身边,温柔的香气笼罩着莱斯,他霎时低喘一声,喉结不断滑动着。 与阿洛不同,莱斯酿的蜜是女王的专属食物,没有虞鲤的允许,一丝一毫也不许渗出,满满当当地积攒着。 倘若他穿得不是这身束缚服,只是精神上的枷锁,或许还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然而,那层层的束缚带像是给予莱斯不知廉耻的刑罚般,牢牢箍紧他,时刻提醒着他令人难堪的事实,下方的蜜色皮肤定然勒出道道红痕。 对于虫族来说,没有比这更加痛苦的刑罚。 “您可以触碰我吗?女主人。” 莱斯嗓音沙哑颤抖,麦色的手掌拢住少女乳白的小手,明明能轻而易举用暴力挟制她的男人,此刻却无意识地流着泪,向她乞怜。 “嗯,我就是为了解决你的问题才来的。” 这套服装是白塔为了虫族定制的,旨在约束他们对女王的狂热。虞鲤研究了下他这身拘束服怎么解开,手指移到了他的肋骨旁,虫族不安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身上的这层衣服似乎只有有权限的高层才能解开。 虞鲤验证了向导权限,小心地为他解开束缚带,嘱咐莱斯:“有不舒服的话就说哦。” 莱斯虚弱地吞咽,粗喘着点头:“请……再松一点。” “嗯……哈、没有,没有很难受,请您继续。” 明明自己处于濒临极限的痛苦之中,他轻柔地覆着她的手背,像是安抚幼崽般轻轻拍着,鼓励她接着动作。 终于,虞鲤将他的束缚带全部解开了。 “接下来还要怎么做?”虞鲤询问。 莱斯发梢沾湿,勉强撑起精神,低沉而礼貌地请求:“请帮我将拉链拉下来,然后……唔。” 拉链滑下,禁欲已久的身体终于接触到了外面的空气,碾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容我僭越,女主人。” “求您牵着我的手……”他说,“让我,呃,呼呼。” 他像是要窒息般张开嘴巴,两眼的焦点微微向上掀,汗水沿着肌理沟壑成股流淌。 密封许久的蜂蜜质感粘稠,从发间的触角处泊泊流溢。 虞鲤没想到熊蜂积攒了那么多食物,躲避得不太及时,颊边溅上滚热的蜜。 “对不起、请您原谅。” 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虞鲤之后,熊蜂哨兵连忙起身,不顾自己还在流蜜,掏出手帕,指尖颤抖地擦拭虞鲤的脸颊。 男人目光落在少女沾了焦糖色液体的嘴角,脖颈经络不禁跳动,蜂蜜淌得更为欢悦。 甜味在嘴里化开,虞鲤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看莱斯比她还要失措的神态,她的心情转为无奈。 “好了,我这里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去整理下自己吧。” “是我对您不敬,”莱斯歉疚地低下头,发间异化出的黄黑色触角低落垂下,“虫族只有得到您的许可,才能和女王互动。 我十分激动您的到来,没问您的意见,便请求您赐予我亲近,请容我……” 虞鲤:??? 总觉得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会很危险,莱斯该不会还要补偿她吧! “好了好了,先打住。”虞鲤接过他的手帕,自己擦着脸颊沾上的虫蜜。 “如果你这边的情况暂时缓解,我也要提出我的请求了,”虞鲤问,“你愿意被我标记吗,莱斯?” 莱斯隐忍汗湿的眉眼间略显诧异,用着虞鲤不太理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地垂落。 “希望您想清楚。” 他手掌放在将布料撑满的大腿上,微微握紧。 “如果您成为虫母,我只是您的工蜂之一,只有干活和酿蜜还算麻利,没有阿洛和梅菲斯特那样美丽的面孔。” 莱斯嗓音生涩地开口:“我……能为您做到的很少。” 空气静默下来。 就在莱斯的头颅垂得越来越低时,虞鲤轻咳一声,努力从熊蜂濡湿的胸口前收回视线——对方正处于特殊时期,还敞开领口跟她说话,真的很难不关注男菩萨啊! “这些都不是问题。”虞鲤温柔地问,“你自己怎么想的呢,愿意成为我的哨兵吗,莱斯?” 虞鲤的嗓音总有一股平静而温柔的力量,令哨兵们摒弃杂念,只将注意力聚焦向这如同灯塔般的少女。 梅菲斯特靠着墙壁,慵懒地睨向虞鲤,彩色眼瞳流转出绚烂的光彩。 莱斯蜜金色的眼眸放落她的锁骨上,凸起的喉结滚动得快了些,似乎找回了一些蜂群首领的稳重,点头:“是的,我愿意。” …… 虞鲤给莱斯的标记留在了熊蜂的触角上。 游鱼印记一打上,他垂落的触角便像是小天线般直立起来,彰显主人愉快的心情。 “这就算完成了吧,”虞鲤和莱斯约好回头陆地上见,走到梅菲斯特身边,“蜂群和蛛群的首领都已经冷静下来了,虫巢扩大的影响也会慢慢消除……怎么了,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梅菲斯特“哈哈”一笑,收回对虞鲤的审视:“没有没有。” “您变得越来越冷静了,小公主,”梅菲斯特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微微俯身,俊秀邪异的脸庞凑近她:“让我有种不真实感,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看起来好像很容易被拉入黑暗的情绪中呢。” 虞鲤不记得她第一次来到监狱塔的事了:“地宫吗?” 虞鲤低头,看见肩膀上男性那只修长骨感的手,“如果可以,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难道你后悔了,想要我的标记吗?” 梅菲斯特的耳垂泛上几不可见的红晕,下意识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