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吗?” 黑山羊动情地喟叹,细而灵活的舌奋力舔过她手指的缝隙,水声粘稠,湿润的肉块在空气中游动着,像是祈求一个回应,一个深吻。 小鱼印记灵动地成形,虞鲤眸光冷淡,照着那个标记扇了一巴掌,红龙捏着披风递给她,让虞鲤擦手。 “要看你之后怎么表现了。” 虞鲤什么情绪也没有给他,只道,“怀揣着我可能宠爱你的幻想,继续做我的狗吧。” …… 虞鲤暂时没把黑山羊放出来,魅魔两面三刀,又擅长恃美行凶,虞鲤打算等到了决战时再说。 这次见面,虞鲤只打算把除了黑龙和黑山羊以外的恶魔介绍给阿尔法。 咦,这么说来,她快把恶魔七处的高管收全了?……只有黑龙是虞鲤拿捏不住的类型,她也没抱过多的幻想。 狼王他们一会儿才到,虞鲤先一步和红龙回到卧室。 打开门,黑裙红发的女妖率先迎上来,像是主人回家,第一时间跑到门边迎接的猫。 女性姿态的莫伊拉牵着虞鲤的手,没多给红龙一眼,带着她心爱的手办走向梳妆台。 虞鲤回头,无奈地给其余恶魔一个眼神,尤其是三头犬,路过孽舌时,她还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不要乱叫,要乖哦。” 黑棕发红瞳的男生乖巧地盘腿坐着,奶黄色的尾巴竖起来,想跟主人玩耍一样地激动摇摆,点头再点头。 今天恰好是巨熊清醒的时间——自从梅菲斯特让他熟睡后,再次醒来,巨熊便把从精灵那里抢到的护符交还给虞鲤,虞鲤前两天就已经将那件道具物归原主。 做了十年和家人团聚的美梦,沉浸在那些早已逝去的人和物之中,这几天是巨熊睡得最平稳的一觉。 醒来后,他安静地靠坐在角落,也没有生理上的需求,虞鲤给他食物他不吃,给巨熊酒瓶,他也只是默默接过来抱着。 体型庞大的男人,就像是一只给什么都会用爪子接过来抱紧的龙猫,迟钝而温驯。 虞鲤趁乱扫了一眼巨熊,发现他酒瓶里的伏特加已经下去大半,总算是进了点酒水。 这几天,可能是因为梦里没有留恋事物的缘故,巨熊睡得一次比一次浅,虞鲤觉得担心,问过他,巨熊沉默良久,说,“就这样吧。” “先帮你打完架,”他眉骨深邃冷漠,鼻音微沉,“其他的不着急。” 虞鲤诧异。 是因为想要帮她,所以才开始控制自己的睡眠时长吗? 懒惰的巨熊对认定的人极为护短,也会保护家族里弱小的崽子——这是虞鲤从小蝴蝶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在地下黑街的那段时光,巨熊就是那群流浪儿的头领,把每一个孩子都当成真正的家人看待。 他陷入屠杀家人的噩梦,十几年都没有真正疗愈,虞鲤的危机解除后,会陪着巨熊,找到帮他走出阴霾的办法。 虞鲤的身影消失在女妖拉起的门帘后,孽舌瞬间变了一副表情,龇着牙,脸庞抽动着,阴森森地紧盯向缝隙。 “你的表情未免太难看了。” 红龙牵了虞鲤的手一路,此刻正自满得意,翘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嘲笑吹笛人,“两个女人而已。” “两个、女人?” 吹笛人血眸转向他,高领风衣遮挡苍白的下颌,阴沉沙哑地重复道。 “你的耳朵是装饰,还是脑容量只有杏仁大?”吹笛人冷冰冰地道,“我之前应当对你们说过女妖的情报。” 萨尔坎不以为然,胸膛壮硕,明烈的红发张扬而傲慢,“如果女妖变成男性,我会直接杀进去和他对决。” “别太小气,女人之间能做什么。” 吹笛人丝绸衬衫包裹的修瘦胸膛重重换着气,气得笑了出来,苍白的面孔浮现出病态的红。 “行,很好。” 吹笛人的嗓音几乎渗出恶毒的汁液,“回头人类女人觉得女妖比你更懂风情,希望你别委屈得哭闹起来,小龙。” ……其实相处的这几天,女妖除了热衷于给她换衣梳头之外,还真的没触发什么暧昧事件。 女妖平时用女性形象出现居多,换衣时也不会让虞鲤脱下内搭,除了女妖靠近为她整理腰带时,虞鲤想起他的男性姿态,会有些不自在,现在虞鲤觉得女妖反而是恶魔里最好顺毛的那个。 而且她香香的! 女妖真的很喜欢她。虞鲤每次看着她的面容出神时,女妖都会贴心地将下巴搁在她的手心里,任她观赏。而虞鲤对她做同样的举动时,她甚至会兴奋地尖叫。 这让虞鲤想起了人类看虎鲸,虎鲸看人类,两个物种都觉得对方像是毛茸茸的小猫,很可爱。 虞鲤换上崭新的礼裙,女妖冰凉修长的指尖穿过她脖颈掉落的几缕发丝,为她挽了个精致美丽的发型。 等换好衣服时,阿尔法的数支队伍也陆陆续续地抵达古堡,准备上楼。 虞鲤一身纯白的纱裙,半披的公主编发用珍珠和小蝴蝶结固定,清新灵秀,如同带着露水的山茶花。 女妖挽着她走出来时,深渊物种们的视线纷纷停留在她身上,空气凝滞几秒。 吹笛人灵活把玩的长笛在指尖停止旋转,血眸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看不出具体的神色。而萨尔坎只是看一眼她脸就红了,龙族的占有欲让他无意识地站起来,挡住其他人的目光。 “滚开,白痴龙。”孽舌喉间“呜呜”喝道,虞鲤惊异地望去,孽舌眉眼戾气融化,朝她露出阳光俊朗的笑容。 “很好看哦,姐姐,很适合你!”他嗓音清澈,带着纯真仰慕的少年气,让人全然生不出恶感。 奇怪,她幻听了? 囚徒没有睡觉,似乎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于是他掀起层叠的眼褶,专注于虞鲤,随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房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沉重错落的军靴声,虞鲤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让孽舌留下来,其他恶魔都先在帘子后面躲避一下,她一个个向伙伴们介绍。 “我们对你来说,就这么见不得人?” 虞鲤本来就很紧张了,闻言,苦兮兮地看着小乌鸦。 对视几秒,他移开视线,颧骨旁挂着红晕,恼怒地掀开帘子,像是被正室捉奸的情夫一样躲了进去。 萨尔坎,女妖他们也很听话,囚徒慢吞吞地最后一个走进帘子。 门帘后的空间很小,只有一方小小的梳妆台和她的床,估计恶魔们挤得不行。 ……虞鲤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还没做好准备,帘子就被扯开,发觉在外界叱咤风云的大恶魔们都在她的床上,那画面该有多美。 男人们的步行声停在她的门前。 虞鲤打起精神,手握上门把,开门——准备迎接这个修罗场! “嗨,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