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的一些传闻,她从不回避自己的欲望,有时大胆得让梅菲斯特都为之惊叹。 梅菲斯特并不是对她萌生了爱之类的感情。 但他的确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她眼里毫无吸引力。 明明被男人们纠缠得无法脱身,却始终没有被抢夺主动权,仍保持着纯粹的心性。 以梅菲斯特和虞鲤的交情,对方不会容许他越界地试探,这次便是例子。 这份前所未有的心情实在折磨得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作壁上观,梅菲斯特渴望知道她什么时候妥协,看到那样优秀的小姐沦陷在无边的欲海中,更想要看她反反复复地挣扎,底线摇摇欲坠,却不会崩塌。 矛盾的抵抗比堕落更加吸引梅菲斯特。 艾德里安队长的自述给了他一些提示。 或许,他也可以加入以撒和小姐的游戏? 这样他就可以得到取悦小姐,深入观察小姐的机会了。 自从上次看见虞鲤悲伤,让梅菲斯特愉悦得身体发烫,忍不住舔食她的泪水之后,梅菲斯特难得再次这般兴奋,勃发的激动让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梅菲斯特复眼弯起,扫过吹笛人和艾德里安,思考起他们如今是敌人,还是可以结成盟友。 “收起你肮脏的眼神,虫豸。”吹笛人哑声阴郁地说。 一股危机感萦绕在吹笛人身周。他焦躁地来回踱步,发出过大的响声,随后便强忍着停下来,脑神经隐隐灼痛。如果不是顾忌着一墙之隔的虞鲤,他会立刻将这二人驱逐。 “自甘下贱的雄性。”吹笛人不忘恶毒地评价艾德里安。 梅菲斯特附和吹笛人的厌恶,“是啊,我们哪里比得上恶魔大人您。” 吹笛人血色深郁的眸光刺来,梅菲斯特摊手,慢悠悠地补充道,“我指的是小姐的宠爱,您当然是我们之中最得她心意的。” “这是夸奖,您不用这么大动肝火。” 梅菲斯特倒竖起拇指,虚点了点墙后,“我们除了彼此针对,还有另一条路可走,不是吗?” “那位独占欲很强,除了犬科组的领袖,没人能压制他,”梅菲斯特轻声道,“我们争取小姐的怜爱,公平分配每人和她相处的时间,这也比现在的局面要好上许多。” “噢……以撒对你有恩,也许你会更偏向他。”梅菲斯特如同即将加入一盘阵营游戏那样充满乐趣,询问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神情冷漠:“我忠诚的只有雌性。” 梅菲斯特说:“我们就是在为她解忧,你觉得如何?” 艾德里安清寂的绿瞳看向他,银发如绸,同时有着神明的圣洁和不通人理的兽性,谁都无法从森白的骨瓷面具之下窥探他的情绪。 他沉默,梅菲斯特无比耐心地等待着。 “嗯。”艾德里安生涩冷沉道,“只要雌性开心。” 蛇也有群体共享的天性。 如果虞鲤愿意多宠爱他,并对他下令,无论是自己的队员还是其他组的男人,艾德里安都会帮她掠取。 蛇本性狡诈,那些男人是他的贡品和猎物,艾德里安的目的,是不择手段,赢得虞鲤的目光。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吹笛人怒极,反而咧开唇角笑了,眉心浮现出血枝状的纹路,恶魔角伸展,暴露魔鬼的本质。 “直接解决了你们,比留下两个隐患更好。” “那您就要永远屈居人下了,”梅菲斯特捏捏下巴,思索起来,“您在她那里拥有着重要的地位,但论起来,离她心中最忠心和最牵挂的人选,还有相当一部分差距。” “你在试图激怒我?”吹笛人语气凝然不悦,随手一挥,身周展开数个小型黑洞。 “仅是几枚金币就能对她出卖身体的男模,还没资格和我对话。” 梅菲斯特无奈地求饶,嗓音绵柔,吐出的话语比恶魔更加蛊惑,“她的真心既然在您身上,又何必跟我计较呢?像您这样富有慷慨的男性,她身边也只有您一个。” “在您和她相处的时候,我不会打扰您。想必典狱长也是一样。” 梅菲斯奇谲的眼眸抬起,含着笑意扫过他,“我笃定您不会像以撒那样过激,难道,您惧怕我们对您产生别的威胁吗?” 吹笛人面色阴沉可怖。 吹笛人对梅菲斯特的敌意,来于他们拥有着同样的空间系能力,还有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 吹笛人怀疑梅菲斯特早看出了蛛丝马迹,却耻于去问。 网?阯?f?a?B?u?页???f???w?ē?n??????2?5?????ò?? ……他的情欲启蒙,是观摩了敌人的场合,才逐渐开窍的。 梅菲斯特为什么一清二楚,吹笛人心中也有答案。 这不入流的蝴蝶男藏在她的长发里,恐怕每轮和以撒,和他的战斗,都仔仔细细地欣赏过了。 不知廉耻,说不定以后还要复制同样的招数,来讨那女人欢心。 吹笛人指尖反复摩挲着笛孔,想到未来的可能性,眼神幽暗浓稠。 再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这么上位的,耳羽不由得炸开,苍白的脸颊血气上涌,浮出薄红。 他是得到了虞鲤誓言的男人,和这等欢场做派的浪荡子,绝不可能相提并论! 梅菲斯特表明了立场,而吹笛人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地位不能超过他,同时又有智商的同盟。 红龙、女妖,巨熊愚钝,三头犬,魅魔有异心,黑龙行踪不定,比起他的好同事们,梅菲斯特是个不错的人选。 吹笛人盯着梅菲斯特,额印缓缓消退,梅菲斯特友好地对他伸出手,“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恶魔大人?” 吹笛人垂着红眼,没有触碰这只虫子。 突然,隔壁传来异样的响动,隐约的争执声中,虞鲤慌乱地背靠墙壁,“咚咚咚”敲了几下。 “我没有把你当成和沃因希的激情工具,”吹笛人听见虞鲤有些羞涩和无奈的解释声,“我的房间里也没有藏着……情夫,冷静下来,以撒。” “哈哈,隔壁哪有什么人……” 看来是安抚野猫的时候出了问题。 吹笛人眯着眼想,听起来,虞鲤昨晚跟狼王在一起,并且让以撒尝到了这几天他的感受。 难怪他会发疯。 “看来我们需要转移阵地了?说实话,我还想试试被以撒捉奸的滋味的。”梅菲斯特饶有兴致地道。 那时小姐不知所措的表情,一定非常可爱。 经历过被打小三的吹笛人不想给回应,笛子划出弧线,一道裂缝扩大成黑洞,长靴踏了进去。 即便他能对房门施加禁制,阻拦以撒进入,谁知道失去理智的疯猫会做出什么事,得不偿失。 梅菲斯特跟在后方迈入,艾德里安没有动作,语气淡漠,“我来断后。” 吹笛人没管他的死活,黑洞严实地合拢。 下一瞬间,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