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跟孟嘉贤一样没脑子傻乐。” 远在国内的孟嘉贤猛地打了个喷嚏,抖了抖,竖起耳朵没听见奇怪的声音,松了口气。 他望向大洋彼岸的方向,翘首以盼,等待他的救命符纸。 接着掏出一张卡,露出霸总的邪魅微笑:“全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不就买个驴打滚吗?装什么大款! 诊疗室门口,江蝉月听完林谦渺说的话,若有所思。 他说孟延年看着正常,其实内心总有自暴自弃的想法。 江蝉月大惊。 都自暴自弃了还要去公司熬夜处理工作到晕倒,真是恐怖如斯! 不过,孟延年这么照顾她,她也不能当个白眼狼。 得有所表示。 江蝉月若有所思地下楼走到厨房,陈姨正在和面。 不如……给他做顿饭吧? 她走过去,喊了一声:“陈姨!” 陈姨抬起头,笑了笑:“小姐,是饿了吗,我这就准备做饭了。” 江蝉月指指面团:“陈姨,能给我一点面吗?” 陈姨揪了一小坨:“拿去玩吧。” 江蝉月:“。” 江蝉月试图解释:“不是,陈姨,我想给小叔亲手做顿饭。” 陈姨一愣,随即欣慰地红了眼眶:“哎呀这……真是难为小姐还想着他。” 孟延年母亲早逝,出事之后,几乎没了关心他的人。 陈姨让出位置:“来!小姐,不会的直接问阿姨!小姐想做什么?” 江蝉月仔细思考了一下:“馒头吧。” 陈姨:“也好,病人就该吃点清淡的,要蒸多少?” 江蝉月:“一个吧。” “……也好。” 江蝉月接过陈姨递过来的围裙,打开教程。 500g中筋面粉,250g常温水,5g酵母,5g白糖…… 没有电子秤,随便抓吧。 发面竟然要等一个多小时?算了,直接拿陈姨的面团吧。 揪了一块面团后团吧成馒头的模样,上锅蒸20分钟,然后焖5分钟。 江蝉月一一照做,20分钟又五分钟,揭开盖子一看,忘放馒头了。 江蝉月:“……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日百人:【我以为宿主想验证一下馒头不放在锅里也能蒸熟】 江蝉月只好把馒头放进锅里又蒸了一遍,开锅,关火,装盘。 陈阿姨在旁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什么也没说。 小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江蝉月端着一盘大作走到诊疗室,林谦渺在一边整理仪器,孟延年在窗前坐着,看着窗外。 听见身后有人的脚步声,他回头,目光一顿。 江蝉月:“小叔,我亲手给你做了馒头。” 孟延年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费心了。” 林谦渺目露惊叹:“小姑娘还挺贴心的,知道病患该吃点清淡的。” 他一拍孟延年肩膀,笑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谁知孟延年眼神一滞,有些警惕。 林谦渺:“?” 江蝉月戴上手套拿起馒头想要递给孟延年,结果被烫了一下:“噢噢噢咦哦咦唔!” 馒头失手落回盘内,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孟延年:“……” 江蝉月做的馒头,不能说是洁白暄软,只能说是掷地有声。 林谦渺面露难色:“内个,我们一般不建议给患者吃石头。” 第15章 江蝉月为自己的大作辩解:“这是馒头,不是石头。” 林谦渺:“唯心主义?” “。” 最后,在霸总的医生朋友的极力阻止下,江蝉月投喂失败。 她遗憾地转身出门,决定放弃厨艺这条路。 今天的风雪依旧很大,呼啸的风卷着大如席的雪拍打在窗户上,屋内的壁炉发出噼啪的火花声,给人安全而温暖的感觉。 孟延年始终没有下楼。 天色不早,林谦渺收拾了东西道别离开,嘱咐如果孟延年病情反复了立马告诉他。 陈姨收拾着厨房,看了看点,准备上去给孟延年添点茶水,江蝉月想起今天还没日行一善,自告奋勇拿了茶壶上楼。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室内昏暗无比,床头似乎亮着一盏小夜灯,不知是不是年份久了,光线昏暗,一闪一闪。 小夜灯旁放着一张合照,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出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孟延年平躺在床上,阖着眼,眉头紧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江蝉月轻手轻脚地给床头的茶杯添了水,打开恒温杯垫,细微的水流声让孟延年眼皮一颤,似乎要醒。 她赶紧停下动作,等到他陷入沉睡,才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声音大到让人以为是野兽在外怒吼,窗户被拍得咣咣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猛地炸开。 坏了,不会把孟延年吵醒了吧。 先走为妙。 江蝉月刚准备抬脚加快脚步,手腕传来被钳制的剧痛,她嘶了一声回头一看,孟延年不知何时滚到了床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 这是什么情况? 江蝉月试图上手掰开,结果没想到生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掰了半天纹丝不动,反而越攥越紧。 江蝉月发出痛苦的怪叫:“嗷哦咦呜呜咦!别使劲了我不走还不行吗!” 孟延年十分听话,江蝉月当即就感到腕上力道一松,但是还是不能挣脱。 江蝉月使劲:“嗷哦咦呜呜咦!” 放松,孟延年也跟着放松了。 再使劲:“嗷哦咦呜呜咦!” 放松,孟延年又跟着放松了。 江蝉月:“。” 什么破毛病? 没法离开,江蝉月只能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观察他的模样。 孟延年的长相无疑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好看到几乎带了一股子邪性,如果他睁开眼,那双阴鸷的深邃的眼睛会让人几乎不敢直视,更不敢像这样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容貌。 只是此时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脆弱,眉头紧锁,手也死死地攥住江蝉月的手腕,窗外一旦有剧烈的声响,他的眼皮和眉头就会轻颤一下。 江蝉月懂了。 霸总の幽闭恐惧症。 她懂,这是霸总的标配,只要是霸总,一定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促使他怕黑怕幽闭怕打雷。 更不用提孟延年成年后还这么不幸了,他怕什么都是应该的。 就当是日行一善吧,谁叫她是日行一善的文明大善人呢? 江蝉月啥也不干,默默陪伴,又想起下午跟林谦渺说起他的病时,什么都往外说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