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说她喜欢吃你做的酥皮卷,回头再做一份我给她带去吧,刘姐你也辛苦了,马上快过年了,回家的车票我让助理帮你定……” 江晋安虽已年逾四十,却保养得很好,平时不抽烟不喝酒,身材也没走形,高大俊朗,身上有种岁月沉淀的儒雅随和。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江晋安转过身来,笑哼一声:“小兔崽子今年倒是舍得回来了。” 他话虽然不客气,眼神却满满都是笑意,显然很思念许久未见的女儿。 “来来来,坐,就当是自己家。”江晋安热情地招呼她到桌边坐下,刘姨端上刚洗干净的水果。 江蝉月坐下:“谢谢爸,这里本来就是我家。” 江晋安乐呵呵地喝了口茶:“让你宾至如归了吧。” 江蝉月:“……” 日百人:【额娘,你跟你爹怎么不太熟】 江蝉月:“放肆,这是你姥爷。” 对面的江晋安还在感慨:“哎呀,让你回来一趟真不容易啊,我都快不记得你是我生的了,这次打算陪我这个空巢老人多久啊?” 江蝉月想了想道:“这次我能陪你很久,我的假期非常长。” 江晋安眼睛一亮:“真的?” 江蝉月露出乖巧的笑容:“真的,放假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孤独的老父亲被感动得老泪纵横,头一回感受到了温暖的父女情,他感慨万分,打开唱片机播放温暖的bgm。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 他和蔼地看向江蝉月,道:“来,陪爸爸聊聊天,给我讲讲你在学校里的事。” 江蝉月点点头,挑了最重要的讲:“我休学了。” 江晋安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怪不得说能陪他很久呢,原来是休学了。 他停下温暖bgm的播放,切歌。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江蝉月轻轻摇头:“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江晋安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当初吵着闹着要出国,好,我送你去了,结果临近毕业你又休学回来,你到底是去国外干什么的?” 江蝉月:“去镀金。” 江晋安:“……那也确实。” 江蝉月又 道:“但后来我发现,我本身就是金子。” “……” 江晋安颇有些头疼,但是又顾及到女儿体弱多病,想要尽可能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深吸几口气道:“你身体不好,独自在外我也不放心,休学就休学吧,正好在家把身体调养一下。” 江蝉月意外地看向他,心说他如此纵容怪不得能养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原书白月光。 还算和谐地吃完了这顿接风宴,时间已经不早了,长途跋涉的疲惫感终于追上了江蝉月,她洗完澡连手机都没来得及玩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好,醒来已近中午,她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有那么多消息。 大部分是原主在国内的朋友们发的,谁家的名媛谁家的少爷约她出去吃饭。 还有两条好友申请,江蝉月点进去一看。 【超气人女明星】:我是岑涟语,先同意我的好友申请,不许同意他的 【AAA燕城霸总】:我是孟嘉贤,先同意我的好友申请,不许同意她的 江蝉月:“?” 男女主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切回主页,当作没看见。 最后一条信息,是孟延年给她发的。 【延年】:到家了吗? 他发这条信息时江蝉月已经睡着了,没有及时回复,现在看见了之后,干脆拨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电话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似乎那头的人正在忙。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i??????????n?2??????5???c?ō???则?为?屾?寨?佔?点 正当江蝉月以为他不会接时,电话接通,孟延年嗓音有些喑哑,话筒在江蝉月耳边轻微震颤,带起一阵酥麻感,仿佛孟延年此时不是在国外,而是在她耳边呢喃。 “喂?到家了?” 江蝉月把手机拿远了点:“嗯,到家了,谢谢小叔关心。” 她听着孟延年与平时不同的嗓音,试探道:“小叔,你这会该不会在床上吧?” 电话那头的人语调不似平常那般沉稳,轻轻地嗯了一声,语尾微扬,还能听见他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听得她耳朵发烫。 她赶紧道歉:“抱歉抱歉小叔我不知道你在办正事我现在就挂了您继续……”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随后便是一阵被褥与衣料摩擦的声响,窸窸簌簌,听得江蝉月警铃大作,赶紧道:“停停停停停小叔我先把电话挂了你再动,我不想听直播——” 孟延年似是忍无可忍:“江蝉月,现在我这边是凌晨三点。” 江蝉月:“凌晨三点还在忙啊小叔你注意身体……” “我说我在睡觉。” “一个人?” “不然呢?”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孟延年的声音恢复正常,江蝉月听见他好像从床上坐起了身,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她能听见吞咽的声音和杯子轻放在桌子上发出的磕碰声。 江蝉月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哈哈了两声道:“抱歉啊小叔你看这事闹的……我忘了国内外有时差了……” 孟延年语气如常,似乎并不介意,轻轻掀篇:“没关系,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吧……那小子有去招惹你吗?” 江蝉月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小子”应该指的是孟嘉贤,想了想道:“我觉得我跟他之间有些误会,我会努力跟他说清的。” 孟延年沉默了一会才道:“嗯,他要是欺负你了就跟我说。” 两人陷入了沉默,江蝉月等了一会没等到他讲话,努力找话题客套:“内个,我爸说让我得好好感谢你的照顾,过年的时候让我去给你拜年。” 万里之外,昏暗的房间内,孟延年并不如他的声音般淡定冷静。 睡衣的领口被他扯出了褶皱,隐约可见锁骨上流下蜿蜒的汗迹,他眉头紧锁,胸腔起伏,似乎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听见她的声音,剧烈跳动的心脏莫名平静了些许,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神色已回到往日的波澜不惊。 “不必了,”江蝉月听见他淡淡拒绝道,“我过年不会回燕城。” 江蝉月也没指望他同意,点点头,随口道:“好的小叔,那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嘟——电话被挂断,孟延年保持着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顿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放下。 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一点亮起来的意思,孟延年却没有了睡意,撑起身子将自己挪到了轮椅上。 他驱动轮椅到了药柜边,从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药瓶中拿出几个小瓶子,倒出药丸就着凉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