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回过神来。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好像是“离我远点”?
季稻大受打击,那一瞬间她那副柔弱的面容差点儿维持不住。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小竹子到底什么意思!还离他远点,她是长得不行还是身上有臭味,他怎么这么嫌弃她!
季稻一脸受伤:“郎君,你、你为什么这般嫌弃奴家,让奴家好生难过……”
她装模作样抬手擦了擦眼角,试图拭去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商温:“……”
真想跟她说别演了,她内里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
商温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讲话就讲话,瞎演什么。”
虽然她的本性确实让他有些为难,但是总比这一副虚假的嘴脸来得好看。
商温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装成这样一副模样。
难道,她以为他喜欢的女子是这模样?
商温猜测。
听到商温的话,季稻擦泪的手顿住。
抬起的手带起飘飘的衣袖,将季稻那龟裂的表情藏在衣袖背后。
这根竹子是空心的吗,怎么这么没情趣!
等等,好像竹子就是空心的?
可恶!
季稻气得咯吱咯吱磨牙。
“又生气了。”商温双眸颦蹙,疑惑地看着季稻。
!!!
所以为什么是“又”!
季稻深呼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
想想他的味道。
看看他的脸。
嗯,她觉得她还可以继续忍忍。
于是季稻娇笑道:“没呢,郎君,奴家怎么会生你的气……”
“可是你在磨牙。”
季稻:“……”
她再忍!
季稻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郎君真爱开玩笑,奴家怎么可能磨牙。”
“你真磨了。”
不解风情的狗男人,气死老娘了!
她觉得再跟小竹子培养感情下去,不是他被她打死就是她被他气死。
世界上怎么有如此难搞的男人!
再忍下去,她都觉得指不定自己哪天就能变成王八了!
季稻委屈啊!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啊!
她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前途感觉到担忧。
季稻叹的这口气,商温听见了。他低头,只见身着白衣的少女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上去十分柔弱。
这样单薄的身体,在战场上都活不过一个时辰。商温心道。
幸好季稻听不见他的心里话,否则肯定又被气得炸毛。
“你去哪儿?”
商温见季稻起身,握紧白纸伞转身朝破庙大门走去,皱眉问道。
出了命案,这里可不安全。
商温还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关心,但是长墨察觉到了。
他家主子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愿沾,何时会特地去关心一个女子去哪儿要做什么。
这个不知道何身份的女子,不知走了什么运气,竟能让主子刮目相看?
季稻背对着商温,她听不出商温的关心,也看不见商温颦蹙的眉心,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