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尧争这次一反常态地“大度”了起来。
实际上,尧争不怕召觅继续跟他竞争边羽。
对尧争来说,召觅太年轻了。虽然召觅已经比这个年纪的其他人还优秀与冷静,但是不够狠,不够果决,因为他经历的挫折与失败,始终太少。所以,在竞争手段上够狠的尧争,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比所有人更胜一筹。
但在对待边羽的知情权上,这不是尧争的理由。
尧争现在心里居然认为,无论如何,边羽有在对任何事都知晓的情况下,平等选择的权力。
要是边羽对尧争来说,只是一个让他一时感兴趣,玩几个月就扔的对象,那他在争取边羽这件事上胜之不武也没什么。可尧争显然清楚地知道,他不想跟边羽只有几个月、几年。而是想要很长久,长久到可以用“永远”、“一辈子”这种肉麻的词汇去形容的关系。
在爱情面前,人果然不管活到几岁、经历了多少,下场都一样。
思考了半分钟应该怎么回答边羽的问题,尧争说:“可能我认输了。”
“跟他认输了?”
“跟你。”尧争望着边羽的脸。
边羽脑袋上仿佛冒了个问号:“跟我认什么输?”
尧争不明说,笑着抚了抚他的脸颊:“以后你应该知道、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边羽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就是不知道尧争干嘛老玩他的脸。
他拍开尧争的手,恢复了平日倨傲的神色:“这是应该的。”
又变成高冷昂贵的波斯猫了。尧争心说,边羽真是特别的有意思。
沉默休息的间隙,边羽仍不住会担心召觅是什么情况。
尧争从边羽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你放宽心吧,那个姓召的不会死。手里有枪的人怕什么?”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藏不住事情?”
边羽心说有吗?把头扭开,看向窗外,不让尧争看到自己的眼睛。
尧争的声音在他脑袋后:“你真想担心,就该担心他会不会出于泄愤,开枪打死那几个白人。”
边羽说:“你怎么知道那几个人手里就没枪?”
“他们是要解决问题,不留把柄。带枪来,性质就变了。而且刚才拦着我们的那三个,显然身上都没枪。”尧争有意要挑逗边羽,故意夸张地说,“那位召警官真要动火,他们只有挨枪子的份。”
边羽头转回来,眼睛不知不觉间瞪得大大的:“……他应该不会吧?”
尧争故意吓他似的,凑近他的脸说:“那可不一定。”
多亏尧争,边羽的心更安不下来了。
村屋据点内。
绑架、袭击边羽的罪犯的据点,就在这间看似普普通通的自建房里。
这些人是半个月前入驻的。目测五个白人是波客从美国直派过来的“解决事情”的小组,那数个亚洲面孔,多为各亚洲国家贫穷地区非法入境的居留者,是这个犯罪小组抵达中国后临时找来的打手。
而那三个绑架边羽的中国人,也是他们从网上各地找来的“劳工”。
据点内,几个白人被分开来询问,但他们起初是都统一缄默,后来不耐烦开了口,都在装疯卖傻,拒不承认是受波客公司的指使。
召觅走进审讯为首操纵者的房间内,房间内的审讯人员站起身,给他让出一个座位。
召觅抖掉了适才跟尧争斗殴时的怒气和看着边羽离开的酸楚。
他现在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
他坐在审讯人员让出来的座位上。正对面的白人男性显然意识到这个人的不简单,但面上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
“是谁指使你们的?”召觅用英语问。
对面一言不发。
召觅跟他耗。
问第五次的时候,白人男性问:“有什么交换条件?”
“你想要什么?”召觅问他。
“要我的老朋友——边羽,消失。”白人男性手指指着他,神态故意表现得狰狞又夸张,用英语回答,“波客是我们国家的英雄企业,我们不允许有任何人污蔑我们国家的英雄企业。他侮辱我们的英雄,他该死。”
他原本还想谈条件,忽地又将自己伪装成狂热的信徒,试图掩盖幕后的一切。可以猜出,他们都拿到不错的回报。并且大概受到波客在某方面的威胁。
不过,召觅似乎不关心他们的回报,或者是否有不得不服从波客的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