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渐,边羽的眼角滚起一圈红,呼吸越来越乱,脖颈微微后仰,像要躲。
尧争没给他退路, 吻越发深,将他压得死死的,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掉。
吻了很久,尧争才慢慢放开他,两个人的唇之间拉开一条丝。
“怎么还是这么不会亲?”他额头抵着边羽的额头,眼神侵略性极强地盯着边羽被亲得有点迷乱却又强作镇定的、傲然的脸。
“我不喜欢接吻……”边羽的声音跟这个吻一样,黏糊糊的。
尧争的手不规矩地往下摸:“下次能让你的身体和嘴统一口径吗?”
边羽红着的眼眶瞪着他,微红的唇瓣张着,气息未稳。
虽然神态是气的,但尧争看得出来,边羽没彻底从那个吻里出来。
尧争伸手,把车内暖气关了,车厢里温度降了些许。但尧争的温度还没降下来,他转过脸看边羽,低声道:“我要再吻你一次。”
语气平静,像陈述,又像提前征询。
边羽没拒绝的机会,尧争便俯身,再次吻住他。
车窗蒙起一层雾。
唇齿之间全是风暴的声息,无法克制的失控。
直到吻完,尧争才捧住边羽的脸,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把椅背调直回来,边羽头靠着窗,喘着气,跟尧争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尧争倒是瞧着心情颇愉悦,轻声安慰他,以后适应了就好。
哄了边羽好一会儿,看边羽逐渐平静了,尧争打开车内收音机频道缓和燥热的氛围。如果让这氛围这么滚烫下去,尧争怕再干出些出格事情来。
收音机里传来一段断续的俄文广播。
尧争拧低音量:“在说什么?”
边羽虽然依然不想理尧争,但似乎听到几个关键字眼。他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下,听了一会儿,翻译道:“大概是说,他们军队的演习要在今天下午。别的听不懂。”
虽说回应了尧争的话,但他态度仍是对尧争爱答不理的。
“哦。”尧争摸他脑袋,顺他的毛,“时间还早,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边羽看了一眼时间,快下午三点:“几点去机场?”
“晚上会有人来接我们。”尧争说,“如果你没别的想法,那就跟我去个地方。”
边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车子穿过树林小路,轧过层层的雪,辗转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
尧争停下车。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
茫茫一片开阔的雪地,不远处,坐立一架小飞机,飞机表面有自己国家的国旗标志。
望着那辆小飞机,边羽略出神。他不禁想到过往驾驶塞斯纳飞机的记忆。
这架飞机的机型,与他驾驶过的塞斯纳是一致的。他甚至还能记得怎么开。
只是现在……
“军队把一部分道路封锁了,所有车都通行不了。”尧争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说得漫不经心,“这辆小飞机是领事馆安排借的,报备过,可以当出行工具。”
边羽望了一眼四周,空无人烟:“那飞行员呢?”
尧争笑了笑,像是早知他会问:“他不敢来了。他住戈梅利,今天边境红色警报,他连家门都不敢出。”
边羽顿了顿:“那这飞机,不是白借了?”
“——不白借。”尧争忽然看着他,语气转轻,“你来开。”
边羽转头看向尧争,神色怔住,转瞬,浮现出一丝错愕。
“你当我的私人机长。虽然你没通过飞行报备,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就算被发现了,我也有办法摆平——他们这里,拿钱就可以搞定了。”
边羽眼睫颤了下:“你在说什么……我都多久没走进过驾驶舱了。”
“但你记得怎么飞。”尧争走近了他些,低头说,“从斯卢茨克起飞,到霍季河下方林地,最多四十分钟。我相信你。”
愣过好一会儿,边羽垂下眼皮,嘴角微动。
他知道自己该拒绝的,因为这是一个疯狂的决策,一切都在不合规之外。
可是……
“路面不能通行。他们晚上会到那个坐标点接我们。我们不飞过去的话,就没法回去了。”尧争将手轻放在他的肩上,“辛苦你了。”
边羽凝望那架飞机,终究没说出什么,只听见风从耳边滑过去。
机舱内光线温和,仪表灯一盏盏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