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羽翼扇动抖落细碎光芒, 他的身影在迟与非的黑眸中不断放大,直到在迟与非面前骤然停下。 双翼扇动的风吹起迟与非左侧细碎的刘海,眉毛上狰狞的伤疤若隐若现。 谭欢仔细欣赏了一下迟与非胸口的箭羽,又飞到迟与非身侧看迟与非的脸。 “系统,迟与非真的挺好看的。”他忍不住戳了戳迟与非的脸颊,又手欠地捏了两把。 系统:[当然啦,他可是主角受!哪有主角受颜值不高的!] “那倒是。”谭欢揉完迟与非的脸,又飞到迟与非的另一边,戳了戳迟与非的喉结。 “他喉结好明显,我的就没有这么明显。” 迟与非的喉结在谭欢指尖下轻轻滚动,谭欢好奇地上下拨弄,又去看迟与非的眼睛。 这双眼睛漆黑死寂,一眨不眨,总是让谭欢的小动物警觉发作,把谭欢吓到炸毛。 只是此时这双黑眸有点不一样,不仅有点红,里面好像还盈了点泪水。 “系统,迟与非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系统不靠谱地解释:[可能是晚上没睡好吧,他不是工作狂吗?] 谭欢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飞下来是有要紧事的。 他握住一支桃心箭的箭羽,用力往外拔。 这些桃心箭放着不管,隔一段时间就会破碎消失,但谭欢只能暂停10分钟时间,10分钟后迟与非一定会看到这些桃心箭的,谭欢只能在时间暂停结束前,把这些他亲自射的箭一支支拔出来。 只是射出去容易,拔出来就难了。 桃心箭的箭尖深深陷入迟与非的胸口,谭欢用力拽了好几下,竟然拔不出来。 “怎么会扎得这么紧!” 他用力到脸颊泛红,干脆抬高一条腿,踩着迟与非的肩膀借力,终于拔下来一支,箭尖的桃心却断在迟与非的胸口,谭欢只拔出来了箭尾。 他摸了摸迟与非的胸口,桃心箭头陷在迟与非的皮肤下,外表没有任何伤口,迟与非自己看不到,等时间到了,那些桃心就会消失,不会对迟与非造成任何伤害。 拔下来的箭尾在谭欢手中破碎,粉红色光点闪烁几下后熄灭消失。 “行吧,这样也行。” 首战告捷,谭欢握住第二支箭羽,使出了吃奶的劲。 刚才射箭有多爽,现在拔箭就有多痛苦。 等终于拔到最后一支,谭欢收回踩着迟与非肩膀的脚,两手用力,往后一拽,没想到迟与非也被他拽了过来,倒在他身上,脸恰好贴在了他的颈窝,压着他一起摔倒在地。 “啊!” 谭欢坐在地上,翅膀都吓绷直了,他还以为时间暂停提前结束,迟与非能动了呢! 他推了推迟与非的肩膀,迟与非太高太沉,谭欢一下没推动。 他没有看到脸埋在他颈窝的迟与非飞快眨了几下眼睛,眼中的红血丝缓解不少。 毕竟任谁都不能长时间不眨眼睛,自控力再强的迟与非也不行。 迟与非的薄唇贴在谭欢软嫩温柔的颈窝皮肤上,他微微启唇,牙齿白光森森,几乎要用力咬住谭欢的皮肉,把那块软肉叼在齿间狠狠碾磨。 谭欢还在推迟与非,他扇动翅膀,借力终于把迟与非推回沙发上。 迟与非身体顺势往后倒,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和衣摆一起掩藏过于夸张的阴影。 桃心箭全部拔光,时间暂停进入倒计时。 谭欢转身飞快往门口飞,收起翅膀,捡起外套穿上,时间恢复,他手忙脚乱地系好外套的扣子。 主持人脸上卡住的惊讶恢复正常,他看着谭欢,询问编导。 谭欢已经按照剧情小跑过来,特别霸道没有礼貌地挤进迟与非和周洛辰中间,还用屁股撞了下迟与非,嚣张跋扈地说台词: “你离洛辰远点!” 迟与非的身体纹丝不动,他低头看着谭欢,唇边勾起一点弧度,那表情很奇怪,看得谭欢觉得自己像盘要被吃掉的菜。 迟与非不动,谭欢卡在两人之间,肩膀和腿紧紧贴着迟与非,有点挤,又有点热,迟与非的体温怎么这么高? 还是周洛辰主动往旁边让了让,他皱起眉,好脾气地询问谭欢怎么来了。 谭欢这次台词背得特别好,叽叽喳喳地念台词,就是光顾着背了,情感欠缺,硬巴巴的,但好在流畅。 “我当然是来陪洛辰一起接受采访的啦!迟与非凭什么和洛辰一起组CP进行双人采访啊!我才是该和洛辰一起出现在杂志里的人呢!” 另一边的主持人已经走下台去和编导谈话,谭欢念完他的台词,心里一直惦记着打脸迟与非,立刻把周洛辰扔到一边,凑到迟与非面前,翘起嘴角,笑得坏坏的。 “迟与非,你之前不是怀疑我吗?” 迟与非维持着微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扭曲,他像在忍受什么巨大的折磨,声音也阴沉沉的,焊死在脸上的温柔虚伪都不要了。 “是啊,我怀疑你。” 他看着面前笑眯眼睛满脸得意的小鸟人,身侧的手微抬,即将攥住谭欢的手腕。 谭欢又说了什么,迟与非的注意力不在上面,他五指张开,极力克制才没有将谭欢拽进怀里。 谭欢将自己的头伸到迟与非面前,“来啊,摸摸啊!” 迟与非张开的五指骤然握拳,黑眼珠微动,看着凑到面前的脑袋。 谭欢细软的发丝从小帽子下面翘出来,蹭到了迟与非的下巴,那么轻微的痒意却差点让迟与非破功。 谭欢见迟与非不动,好奇地抬眼看他,见迟与非仍旧是阴郁狞笑的死样子,干脆拽住迟与非的手腕,带到自己的帽檐边,催促: “你摸摸啊,摸摸我的帽子里面。” 迟与非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尖探入谭欢的帽檐。 周洛辰坐在谭欢身后,眉头越皱越紧,看着谭欢和迟与非莫名其妙地互动。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一直疯狂追求他的人,明明他才是这两个人的中心和桥梁,明明这两个人一直不和,怎么此时他却有种奇怪的被忽视感? 谭欢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吗?怎么除了刚开始,视线就一直没有落在他身上?迟与非更奇怪,他不是厌恶谭欢吗?那个眼神……是厌恶吗?他们之间的氛围为什么那么古怪,就像完全融不进第二个人,连他也被排斥在外。 迟与非的指尖探入谭欢的帽檐,摸到了谭欢的头发,又摸到了一团软绵的东西,手感一般,完全没有谭欢兔耳朵的柔软舒适。 谭欢见迟与非摸到了,立刻摘掉小帽子,露出里面被压趴的兔耳朵发箍。 他眉飞色舞、得意扬扬,语气里满是嚣张: “迟与非!你看啊!你不是怀疑我是兔子变成人吗?你看看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