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上,“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谭欢拿起纸杯,疑惑地走出办公室。 他凑近看纸杯,底下还堆积着没有融化的盐粒,迟与非难道没有味觉吗?他喝不出难喝? [系统:大概可能也许是因为迟与非是大变态吧,大变态的口味总是不一般。] “你是说迟与非刚好喜欢喝加盐的咖啡?”谭欢不敢置信,他回到茶水间,盯着一排酱料,仍不死心。 他特意等了一会儿,又冲了一杯咖啡,这回他加了一大勺辣椒酱进去,搅拌均匀,再次端着咖啡来到18楼。 迟与非仍在工作,他是工作狂,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谭欢将散发着诡异气味的咖啡放到迟与非面前,迟与非看着咖啡液上飘着的一层显眼的红油,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谭欢。 谭欢期待地看着他,“迟总~你快喝呀,我等你喝完再走。” 迟与非垂眸,拿起咖啡杯,面无表情地一口干了。 喝完他拿起文件,继续工作。 谭欢看着杯壁挂着红油的空纸杯,惊呆了。 [系统,他有没有恨我?有没有给我加恨意值?] 系统:[我看看啊……没有诶。] 谭欢瞪圆眼睛,上上下下扫视迟与非,[难道迟与非的口味这么独特?他连加了辣椒油的咖啡也喜欢喝?] 系统也很震惊:[应该也许大概就是这样吧?宿主你看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可能平时就爱这么喝吧。] 谭欢拿起空纸杯,失魂落魄地走了。 要放弃吗?这个办法不管用啊,算了,换一种方式刷迟与非的恨意值吧。 谭欢下楼,再次来到茶水间。 他盯着一瓶瓶稀奇古怪的酱料,双手握拳,眼冒精光。 “不!我是要当王的人!我才不要放弃!就算迟与非口味奇怪,我不信这么多酱料,他全都爱喝!” 然后谭欢在短短的一个上午,给迟与非送了十几杯咖啡,迟与非全喝了。 恨意值一点没加。 谭欢坐电梯都坐累了。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瘫软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暗中观察了谭欢一上午的于子翰整个人都快变成问号了,这个谭欢也太奇怪了吧! 他不是疯狂喜欢周洛辰吗?但他这一上午跑了十几趟迟与非的办公室,他到底在干嘛? 迟与非也很奇怪啊!就这么任由他折腾,一点都不生气的? 中午,谭欢因为频繁上下跑,累得多吃了好多饭。 中午,迟与非因为喝了十几杯咖啡,一口饭都没吃。 下午,谭欢越挫越勇,再接再厉,继续埋在茶水间冲咖啡。 又失败了几次后,谭欢在一排酱料瓶子后面发现了一小瓶芥末油。 芥末油满满的,一看就没什么人吃它。 谭欢拿起芥末油,很有良心地看了一眼保质期,确定没有过期后往咖啡里面滴了小半瓶。 他捧着咖啡,昂首挺胸、满脸自信地再次来到18楼。 敲开办公室的门,谭欢将咖啡放到迟与非面前,“迟总,请。” 迟与非的嗅觉很灵敏,他给了这杯咖啡足够的重视,不同于之前的看都不看,这次他盯着咖啡杯上的热气看了好一会儿。 谭欢特别期待:“迟总,快喝吧!” 迟与非缓缓伸手,缓缓拿起纸杯,缓缓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下就放下了纸杯。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次迟与非没有将咖啡喝光。 谭欢很急,不肯走,“迟总,我等你喝完再走!” 迟与非摆出老板姿态:“出去。”w?a?n?g?址?f?a?B?u?Y?e???f?ū?????n????〇???????.?????M 谭欢还想留下,对上迟与非黑漆漆的眼睛,他怕他说多了迟与非怀疑什么,只好出去了。 出去后也没急着走,鬼鬼祟祟地把脸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出什么名堂。 [系统,恨意值加了吗?] [没有诶,可能他根本没喝。] 谭欢也觉得,迟与非总不会连加了芥末油的咖啡都喜欢喝吧? 但他又不死心,想了想偷偷去把麻雀特工队叫来了。 他仔细告诉它们迟与非办公室窗户的位置,然后蹲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等小麻雀们给他带消息回来。 办公室里,迟与非拿起兑了芥末油的咖啡,正打算倒掉,突然“Duang”的一声自窗户边传来。 这声音格外耳熟,迟与非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二连三的“DuangDuang”声传来,迟与非转头,对上了一排黑豆眼。 一双双小眼睛紧紧盯着他和……他手里的咖啡杯。 迟与非:“……” 他看了眼散发出刺鼻味道的咖啡,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垃圾桶。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迟与非向垃圾桶迈出一步。 一排小麻雀歪歪脑袋,末尾的一只张开翅膀,已经准备好要去给谭欢通风报信。 迟与非收回脚,准备起飞的小麻雀又收拢了翅膀,继续盯着他。 迟与非胸膛起伏,深呼吸,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强烈刺激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迟与非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快步、疾步、小跑着打开办公室里休息间的门,把自己关了进去。 门里隐约传来一声急促的呛咳声,再细听又消失了。 小麻雀们在外面等了又等,迟迟等不到人出来,这才纷纷飞走,给谭欢传递消息。 谭欢不敢置信:“他喝了?全喝了?” 戴着亮黄色小围巾的大脑袋麻雀向前一步,十分肯定地啾啾唧唧。 谭欢立刻问系统 :[系统 !快看看恨意值!一定涨了很多!] 系统看了又看,迟疑道:[没有诶,一分都没涨啊,难道迟与非……连加了芥末油的咖啡都喜欢喝?] 谭欢震惊:[不是吧,这都行?] 他突然对迟与非肃然起敬,果然能当主角的,都是神人啊! 晚上,上了一天班,自觉忙碌了一天的谭欢,洗完澡吹干翅膀,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晚上,不仅忙碌了一天还被折磨了一天但非常努力维持住了霸总形象的迟与非,恨恨地进入了梦乡。 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再梦到迟与非,谭欢睡觉睡得毫无压力。 没想到今天刚睡着,一睁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十八九岁的迟与非。 迟与非面无表情地坐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 谭欢满脸狐疑,“干嘛?” 迟与非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又梦到了迟与非! 迟与非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几颗糖果,包装和谭欢白天在公司零食区拿的一样。 “给你吃。”迟与非道。 谭欢盯着那些糖果,没动。 迟与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