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红,像被大力揉搓过。 他福至心灵,立刻猜到了迟与非在那个上面贴两个创可贴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记号笔很难洗,迟与非把自己的皮肤搓破了,不停摩擦着衣服太疼了才会贴创可贴。 谭欢有些心虚,悄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了。 迟与非倚着门框,淡淡地问:“什么事?” 谭欢想起正事,说道:“咱们这个度假山庄里面有偷内裤的变态!他不仅偷,还洗,洗完还熨,熨完还会送回去!简直太变态了!变态的独树一帜!迟总,你可一定要派人把这个偷内裤的变态揪出来啊!” 大半夜手洗内裤的迟与非:“……我知道了,你下楼吧,早餐还有剩。” 谭欢抬腿就跑了,不敢多看迟与非的胸口一眼。 等谭欢跑没影了,迟与非冷哼一声,一点点整理好他故意敞开的领口,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在炎热的海岛也紧紧束缚自己,除了在谭欢面前。 谭欢跑去吃早餐,他发现迟与非说的“还有剩”很不准确,那些早餐明明都是刚做好的,热气腾腾,像特意为他准备的,就等他的到来。 谭欢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餐,和专项小组的同事聚在一起,玩了一些聚会小游戏,他玩到傍晚才偷偷跑出人群,打算去花房做剧情点任务的准备。 于子翰端着酒杯,似乎心情很不好,他已经喝得有点醉了,看到谭欢偷偷跑出去,想了想,拎起一瓶酒也摇摇晃晃地跟了上去。 花房建在度假山庄里很偏僻的角落,没有工作人员的带领很难找到这里,谭欢还是在系统的指挥下穿过一条条郁郁葱葱的小径才找到这里的。 系统:[宿主,书里没有写具体的时间,只说迟与非和周洛辰在傍晚会在这里约会,所以你要一直守在这里了。] 谭欢拿着一个小型呲水枪,里面已经灌满了水,他推开花房的门,溜了进去,准备等迟与非和周洛辰要做什么的时候,呲他们一脸水! 于子翰没有跟进去,他找了一棵大树,躲在树后坐下,继续一口一口地喝酒。 花房里种满了鲜花,芳香四溢。 谭欢本以为这个花房的位置这么偏僻,里面会很荒凉,却不想这里被打理得特别好。 他不知道周洛辰和迟与非具体什么时候会来,也没仔细逛一逛花房,直接躲到几盆高大的盆栽后面,坐在地上静音玩手机。 不一会儿,花房的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 谭欢立刻收起手机,发现来的人只有迟与非。 迟与非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书名是英文,封面是皮质的,染着暗沉的深红色,看起来很高大上。 他进来后拿起小水壶给几盆花浇了水,然后直接坐在花房里的一把木质椅子上看书。 谭欢扒着盆栽的大叶子偷偷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又拿出手机玩小游戏。 迟与非看书时非常专注,一时间花房里只有偶尔响起的翻书声。 直到谭欢玩小游戏玩累了,手机也快没电了,周洛辰还没来。 他忍不住第N次询问系统:[系统啊,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你确定是今天吗?] 系统:[肯定不会错啦!你们来团建一共也没几天啊!] 谭欢等的实在无聊,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因为怕被迟与非发现,谭欢的哈欠都打得不尽兴,就怕发出声音。 系统被谭欢传染,也打了几个电子哈欠。 一人一统缩在几盆大盆栽后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谭欢睡熟后,迟与非合上书,精准地走到谭欢藏着的盆栽前,拨开叶子,看到谭欢抱着一个大花盆睡得东倒西歪,脸颊红扑扑的。 迟与非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谭欢的脸颊肉,又捏了捏,玩得不亦乐乎。 谭欢睡觉被打扰,微微皱眉,小幅度躲了一下。 迟与非无声轻笑,收回手,干脆坐在地上看书,时不时会抬头看看谭欢,安静地陪伴着。 天色渐渐黑了,花房里亮起了灯。 谭欢微微动了一下,睫毛轻颤,有要醒的趋势。 迟与非这才起身,重新坐回木椅上。 谭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看到了迟与非交叠的大长腿。 他愣了一会儿,想起他还在做剧情点任务呢! 他赶紧叫醒睡得不停打呼噜的系统,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谭欢道:[系统!这都几点了!周洛辰还没来啊!] 系统也有些疑惑:[难道真不是今天?] 谭欢气得想翻白眼,他蜷缩在这里睡觉,睡得腰酸背痛,现在醒过来,怎么坐都不舒服,忍不住悄悄伸伸手、蹬蹬腿。 他刚要换一条腿伸直,就听迟与非淡淡地说: “别藏了,不累吗?” 谭欢浑身一僵,抬眸,透过盆栽交错的大叶片,迎上了迟与非看过来的黑眸。 谭欢很尴尬,他抓着自己的小呲水枪,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出去。 他衣服上满是褶皱,还沾着泥土,鼻尖也蹭上了一点土,看起来有点狼狈。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谭欢问。 迟与非没答,他拎着谭欢的胳膊,将谭欢拎了起来。 谭欢在里面缩了好久,手脚都有点麻,站得颤巍巍的,全靠迟与非扶着。 迟与非给他拍拍裤腿和衣服,又抹了下他的鼻尖。 谭欢躲了一下,迟与非将指尖上的黑灰给他看。 迟与非的指尖离得太近了,为了看清楚,谭欢把两只眼睛盯成了斗鸡眼。 迟与非笑了一声,干脆用自己的袖子擦谭欢的脸,洁白整齐的衬衫袖子立刻黑了一片。 谭欢看着迟与非脏了的袖子,手指勾着小呲水枪捏来捏去,感觉心脏麻麻的,像塞了好多颗花椒。 周洛辰一直不来,谭欢没法做任务,迟与非又不问他为什么躲在这里,气氛古怪而暧昧,谭欢承受不住,很想逃跑。 他胡乱找借口:“很晚了,我、我去找同事他们了!该吃晚饭了!” 谭欢说完就要跑,被迟与非攥住了手腕。 “你很饿吗?”迟与非问。 谭欢摇头:“也没有……” 迟与非将他扯回身边,“看看花再走?” “啊?”谭欢迷茫。 迟与非说的看花,就真的是看花。 他带着谭欢在花房里一株一株花看过去,还会给他介绍花语,书里人设变态的迟与非,没想到对花这么了解。 谭欢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凑过去嗅闻花的香味。 迟与非没说这些花大部分都是他种的,工作繁忙以后才请了专业人士来照顾,但只要有空,迟与非都会飞过来照看这些花。 直到谭欢在几盆花的后面发现了一个相框。 那相框看似不被重视,塞在角落里,可上面一丝灰尘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