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未读消息。 突然,上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谭欢立刻收起表情包库,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 结果迟与非只扔回来两个字: 【你猜。】 “我猜?我猜什么猜呀!”谭欢一脚把枕头踢下床,又一脚把贴着迟与非照片的毛绒熊踢下床。 看着七扭八歪倒在地上的照片熊,谭欢扑上去,骑在照片熊身上,打开手机录像,对准照片熊,疯狂捶打。 迟与非收到谭欢发来的视频,立刻打开,反复播放。 镜头很晃,大部分画面都聚焦在照片熊上,只能看到谭欢一只握成拳头的手和格外纤细的手腕。 迟与非不断放大画面,发现视频最后几秒,因为镜头晃动,谭欢跪在地上的膝盖入境了,膝盖磨蹭着地板,微微泛起粉色,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迟与非面无表情地不停重播,慢放,不断看这几秒。 谭欢其实全都猜错了,迟与非什么都没做,没有去洗澡,没有忙着工作,也没有听不见手机震动。 他就待在没开灯的书房里,坐在书桌后面,一直盯着手机。 谭欢等待回复时焦急紧张,迟与非拖延回复的每一秒同样焦灼。 迟与非将视频下载到电脑里,透过更大的屏幕观看,看了几次后,仍不满意,又将视频输入进私人放映厅的超大屏幕里。 迟与非坐在沙发里,拿起装满冰块的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看视频。 在超大屏幕里,谭欢粉色的膝盖格外清晰。 迟与非含住冰块,嚼碎,冰凉滑入喉咙,体内却更加灼热。 迟与非松手,酒杯掉在地上。 他向后仰,修长矫健的四肢舒展,漆黑的眸微敛,看着那抹粉色的膝盖,将手缓缓伸向下方。 他动作很缓慢,冷白的皮肤慢慢染上一点活人的血色,额角挂汗,喉结轻轻滚动,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谭欢。” 迟与非轻叹谭欢的名字。 他自虐般收敛呼吸的频率,拿起手机,给谭欢拨去了语音通话。 通话立刻被接起,谭欢的声音带着一点紧张: “迟与非?你干嘛突然打过来?” 迟与非攥紧手机,另一只手的动作陡然加快。 他压抑呼吸,将手机贴紧耳朵,隐隐能听到谭欢的呼吸声。 他像个见不得光的病人,隐在暗处干这种晦涩的勾当。 谭欢又问了一句:“迟与非?你怎么不说话?” 迟与非克制低沉的轻念:“谭欢。”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谭欢却莫名浑身发紧。 谭欢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他闭着眼,在黑暗中努力倾听手机里的声音。 迟与非在叫了一声谭欢的名字后又不说话了,贴着耳朵的手机渐渐发烫,谭欢隐约觉得他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像黏稠的水声。 这通奇怪的语音通话持续了许久,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只紧紧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直到谭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迟与非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重喘。 喘息惊醒了谭欢,不等他想明白,迟与非便道了“晚安”,挂断电话。 谭欢抓着手机,困顿的大脑思考不了多久,抓着手机很快又睡着了。 漆黑的放映厅里。 迟与非扔下手机,举起右手。 大屏幕仍在不断循环播放那段视频,光影里,迟与非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挂着粘连的白液。 白液后是谭欢粉色的膝盖。 迟与非对自己充满厌弃。 他起身,走到大屏幕前,额头抵上去,湿热的手指一点点抚摸屏幕上的谭欢,无声喟叹: “谭欢,还要我忍多久?” 第64章 谭欢连在睡梦中都饥肠辘辘, 他饿得搂着身旁的照片熊啃来啃去,一对小尖牙像订书器一样把迟与非的照片咬出来好多个洞洞。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u?w?e?n??????????5?.?????м?则?为?山?寨?站?点 在他的梦里,他面前站着好多个迟与非,一个接一个排队来到他面前给他咬, 美味的鲜血怎么吃都吃不完, 谭欢幸福地直乐, 就这么把自己给乐醒了。 天还只是蒙蒙亮, 拉着窗帘的卧室很暗, 谭欢一睡醒就感觉到肚子快饿扁了, 肠鸣声像在说RAP。 他爬起来, 发了会儿呆, 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抓出快没电的手机, 隐约记起迟与非大半夜给他打语音电话来着, 接了又不说话,最后好像是自动挂了? 谭欢甩了甩头, 他昨晚饿懵了,也困懵了,不太记得了。 他本想看看昨夜的语音通话持续了多久,却不想看到了迟与非凌晨给他发的VX消息。 【你想来直接来, 需要让千万去接你吗?】 谭欢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迟与非说的是去他公司见他的事。 昨天和迟与非关于“以朋友的名义”的探讨不了了之, 他还以为迟与非不想让他去呢,他都做好了偷偷摸摸过去做任务的准备了,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 谭欢有点开心,立刻呼叫系统,却不想系统没给回应。 难道是去找它前辈, 还没回来?不是说离得很近吗?以前系统也去找过它前辈,一会儿就回来了呀。 谭欢又叫了几次,最后放弃了。 他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进来,针扎一样落在他的皮肤上,他惊叫一声,飞快把窗帘拉上了。 因为总是在几个血脉里来回转换,谭欢经常犯这样的错误。 他现在是吸血鬼,可见不了阳光。 为了去迟与非的公司做任务,谭欢做足了准备,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加大黑伞一件不落,这才出门。 虽然有一阵子没去迟与非的公司了,但谭欢依旧熟悉路,一进公司,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谭欢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想去乘坐迟与非的专属电梯,又想到他现在没有工牌了,只能去普通电梯排队。 他裹得实在太严实,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没人认出他来。 谭欢一路上到18楼,推开了迟与非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没人,茶几上却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谭欢嗅了嗅,空气里有动物血液的味道。 这时身后的门被打开,迟与非走了进来。 他神情平淡,“来了。” 那样子太过自然,谭欢被带动,也茫然地点点头,应道: “嗯,来了。” 迟与非打开餐盒的盖子:“来吃早餐,鸭血粉丝汤,你应该可以吃一些?” 谭欢躲着阳光,坐在沙发上最靠里的位置,没动。 迟与非的这间办公室有个大大的落地窗,他很怕被阳光照到。 迟与非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关上窗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