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谭母身上,导致他忽视了自己的孩子。 等他发现的时候,谭欢已经被伤透了。 他终于意识到养育一个孩子的重要性,他想走捷径,偷偷去看了禁忌之境,却透过禁忌之境看到谭欢会有一个不好的未来。 谭欢会在未来,在他学会隐藏情绪,变得隐忍、冷漠后,遇到已经身经百战、非常有经验却也同样冷漠的系统。 他们在那时来到这个世界,开启攻略任务,冷漠的谭欢只会与迟与非针锋相对,他们互相吸引,又不停互相伤害,他们控制不住地爱上对方,却也无法停止伤害对方。 他们像冰与火,耗尽彼此也不会有个好结果。 谭父做的只是将时间提前了。 他让20岁还傻乎乎的谭欢遇到了刚刚从系统学校毕业,只会说大话同样傻乎乎的系统。 他们会一起闯祸,一起惹麻烦,但他们并不冷漠,他们仍旧鲜活。 傻乎乎的谭欢和迟与非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谭父也不敢保证,但总要试一试。 谭父早就料到这个小世界会出现裂纹,修补只是治标不治本。 他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永绝后患,但他没提。 他赌了一把谭母对自己孩子的爱。 他这个曾经以谭母为全世界的恋爱脑,终于有一天,为了自己的孩子,让他和谭母的爱里出现了名为算计的瑕疵。 但谭父不后悔。 在选择让谭欢降生的那一刻,父母便该背负起责任。 责任并不是轻飘飘的两个字那么简单。 几乎所有的父母都会犯错,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改。 谭父庆幸自己有改正的机会。 此时,谭母已与三个儿子分别飞向四个方位。 他们高悬在空中,绷直自己的六翼,双手合十,颂唱起古老的咒语。 六翼上金灿灿的光越来越亮,直到由金色变成刺目的白,最后开始由羽翼边缘消融。 羽翼消融成的白光如流水般滴落,融入这个世界的边边角角。 横亘在世界表面的黑白色被白光逼退,返还世界的彩色。 直到谭母和谭欢的三个哥哥分别献祭出了自己的四翼,这个世界已再无一丝黑白。 六翼大天使自愿堕为二翼,他们大概需要数千年才能重新变回六翼。 这就是代价。 谭母的脸色变得惨白,她身形晃了晃,勉强维持住平衡。 谭父能感觉到谭母皮肤的冰凉,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声说: “阿燃,对不起。” 谭母垂眸,轻轻摸了摸颈窝上趴着的小兔子。 她勾起唇角,依旧笑得魅惑天成: “愚蠢,你以为没有我的帮助,你能顺利把小欢提前送过来吗?” “你真以为光凭你自己,可以改变一方小世界?” “就算这里是低维世界,那也是世界。” 小兔子抖了抖,终于肯抬起头,露出一张早就被泪水打湿毛毛的丑脸。 “你早就知道了……” 谭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低头,看着脚下恢复飘动的白云,道: “本来想等到小欢的生日,但……现在也不错。” “从此以后,这个小世界将独属于小欢,不再受任何控制。”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五道身影在白云飘过后齐齐消失。 谭欢抱着迟与非,轻轻哼着歌,摇摆着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助,又毫无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只能这样陪着迟与非。 直到一缕阳光射下来,刺痛了他的皮肤。 谭欢猛地回神,他忍着刺痛,抬头看头顶璀璨的太阳。 阳光让他痛苦,也让他激动。 “不见了!全都不见了!” 那些侵蚀了全世界的黑白色转眼间全消失了! 变成黑白像素石像的人们也正在缓缓变回正常。 W?a?n?g?阯?F?a?布?Y?e?ī???????ě?n????????5????????? 谭欢低头,靠在他怀里的迟与非身上的黑白色正在急速褪去,他的身体不再僵硬,也不再如石头般粗糙。 谭欢收起翅膀,努力把迟与非拖进附近的小巷里,躲开逐渐变回来的人群。 他捧着迟与非的脸,不停叫他: “迟与非!迟与非!” 迟与非睫毛颤抖,缓缓睁开了眼。 阳光照进迟与非的眸底,谭欢再次在迟与非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他看起来很狼狈,还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谭欢开始忐忑,迟与非会不会已经忘了他? 世界是不是已经完成了重启? 他要和不记得他的迟与非说什么? 谭欢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你、你好,我叫谭欢。” 迟与非好看的眉头微蹙,谭欢不再跳动的心开始颤抖。 迟与非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他努力维持着难看的微笑,泪珠却一颗颗落了下来。 “迟与非,你还……记得我吗?” 迟与非坐起来,突然推开了谭欢。 谭欢的身体软绵绵的,被轻轻一推就靠在了墙上。 他低下头,整个人都被仓皇、恐惧、难过等等巨大的负面情绪淹没了。 突然,头顶罩下来一片黑。 迟与非脱下外套罩在谭欢的头顶,他撑起衣服,也钻了进来。 他们躲在一片由衣服撑起来的黑暗小世界里。 迟与非道:“你想晒死自己吗?吸血鬼另类的自杀方式?” 谭欢猛地抬眸,愣愣地看着迟与非。 迟与非突然笑了: “我说过,我不会忘记你。” 谭欢眨了眨眼睛,又一颗泪珠滚落。 迟与非低头,伸舌仔仔细细地舔谭欢脸上的泪痕,把谭欢的脸舔得更狼狈了。 迟与非没停,一路舔到谭欢的耳朵,湿腻的水声充斥在谭欢耳边。 谭欢悄悄伸手,拽住了迟与非的袖子,他还没反应过来。 迟与非贴着谭欢的耳朵,轻声说:“谭欢,回神了。” 谭欢的睫毛颤了颤。 迟与非又说了一遍:“我没有忘记你。” 谭欢哽咽了一声,猛地扑进迟与非怀里,嚎啕大哭。 迟与非一手撑着头顶的衣服,一手搂住谭欢,轻轻拍抚谭欢的后背。 等谭欢的哭声小了点,迟与非突然道: “你自己撑着衣服。” 谭欢被迫离开迟与非的胸膛,还想贴回去。 迟与非压低声音:“欢欢,相信我。” 谭欢可怜巴巴的自己撑着用来遮挡阳光的衣服。 迟与非指尖点上谭欢胸膛,下滑,卡在了领口。 他勾着谭欢的衣领向下拽,拽到最大程度,又松开手。 衣领弹了回去,已经有些变形。 谭欢暗红的眸子里还含着泪,他被吓坏了,又被迟与非没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