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兄,你知道吗,她契约了一条龙!”
禹成泽眼睛一亮:“她应该不会想契约我吧。”
“真是不知天高地……嗯?”奚芙蕖不懂了:“……”
钟声敲响,学堂四周的帘子都被拉了上去,堂内很是明亮,葛夫子端坐上首,手里拿着戒尺,面上摊着一本古籍。
禹成泽不争不抢坐在第三排的位置,抬眼便看到少年的后脑勺,这位名叫裴云宿的少年,便是坐在第一排的祢荼的徒弟。
“接下来我们讲化形术。”
葛夫子持着戒尺走下来,来到奚芙蕖旁边,道:“衣袍收里边一点,挡着道了。”
奚芙蕖心态平和地摆正了衣袍,葛夫子脾气不好,整个邵山的人都知晓。
禹成泽听了遍化形术的口诀,就已经知道该怎么施展了,他闲来无事地看着祢荼的方向,见她低头在写些什么,很是认真的样子。
葛夫子从她身边经过,停下来满面堆笑,称赞道:“写得好,写得真好。”
祢荼看着手札上的“化形”和“变”三个字,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问号,一抬眼葛夫子朝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葛夫子又来到裴云宿身边,弯腰替裴云宿整理了下堆到过道上来的衣摆。
禹成泽:“?”
学堂众学员都惊呆了,这还是葛夫子吗!居然讲过一遍的课还能再讲一遍吗!这位执教不是一直都是课上夫子,课下不识,也就是说课下了就不留在学堂也不会解答学员的任何问题了,俨然就当不认识这位学员一样,而且他都讲过了,这学员还没听明白,这样的学员他也不认。
第二堂课是洵夫子教阵法图,老者刚进来,便看向祢荼,一路带笑。
讲到一半,同样的话再来一遍,洵夫子弯腰对裴云宿道:“可听明白了?”
裴云宿道:“我,可以说还没明白吗?”
堂上瞬间噤若寒蝉。
谁不知道夫子这么说是客气一下,如果你真要他再讲一遍,就等着承接夫子的怒火吧,手里的戒尺还拍着呢。
洵夫子道:“如果没明白,老夫可以再给你讲一遍。”
众学员:“!!?”
然后,洵夫子乐悠悠地又讲了一遍。
“这回可听明白了?”洵夫子温声又问。
裴云宿有点局促,稍稍低下头,面上浮现些许绯红,他还是头一次接触阵法,他很感兴趣,求学心切,但毕竟是第一次,夫子讲得有些高深了。
洵夫子轻声细语地道:“你才刚来,不明白很正常,今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切记要和老夫讲,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找老夫,老夫都可以给你讲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