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祢荼还是有些担忧,两人都尽力避免下半身的接触。
这在床上,渐渐的,就有种说不出的无法满足感。
祢荼想问又没问,总觉得破坏气氛,她红着脸,循着好奇心的牵引,碰了下。
祢荼迅速收手,脖子僵硬,脸色胀红,她一手搂住方思议的脖子,任他向下。
红帐挡住了纠缠的身影。
及至夜半方休,寅时祢荼醒来又缠着方思议要了一次。
到早上她恢复如常,给自己穿上衣袍,坐在床边,等方思议起身,后者无需睡眠,但在昨夜却罕见地睡了两觉。
“却濯仙尊果然了得。”祢荼弯起唇角。
方思议道:“那夜在屋后的人是你,你听到了。”
扶栖仙帝的隐身术都瞒不过这人。祢荼道:“你知道有人,却没有阻止偷听,而今又召集部下来参加成亲宴,可见你不打算隐瞒了。”
方思议道:“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会护不住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是说我吗?”祢荼说完一笑,“啊我真是自大。”
方思议道:“是你。我麾下之人无需我护。”
“我就需要你护了吗!”祢荼嘴角上扬,抬高声音。
方思议被吼了一嗓子,安静了。
祢荼收敛羞恼、惭愧、不甘等复杂情绪,正色道:“是的,我需要。”
如果昨日没有那些人抵挡,那几百道雷劫应该可以把她送走,以她的修为不依靠外力几乎成不了仙尊的道侣。
“亘辰仙帝不是什么善茬,而今在位的仙帝,都曾在我们手下干事。”
“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亘辰仙帝?”
“岑松是亘辰的棋子,”方思议道,“天界有本尊的眼线。”
祢荼还是头一次听他这般自称,上位者的威势呼之欲出,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却又没想象中那么有距离感。
“所以多少人是你的亲信?先前破碎仙洲水下见到的守藏宝地的是,凌墟秘境能让人化作其他生灵的芳菲尊者是,昨日在大堂上挡住天劫的人也是,是吗?”
方思议道:“是。”
祢荼道:“仙尊是不打算装了吗?”
方思议愣神。
祢荼道:“你的记忆是随着锁环破碎解封,还是一开始就不曾失去?”
方思议泄气:“阿荼……”
他每次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喊她的名字,祢荼道:“所以是一开始就没有失去。”
祢荼蹭地一下弹起,背对着方思议就要出门。
方思议拉住她的手腕,道:“阿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