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骅无奈:“以后还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以前逢年过节的,你们几个好歹还能喝上一小杯甜酒,淩儿是滴酒不沾。”
赵辰想了想:“他不是喝过柿子酒?”
“就尝了尝味道,一小勺的量都没有。他不喜欢就不喝了。”一个不喝酒的人,先捣腾柿子酒,后来又捣腾玉米酒,先前干脆捣腾酒精。
明明说过的酒精是药,但之前有个将领仗着自己品级高,愣是把一坛子酒精当酒给喝了,结果差点喝死。
那阵子得亏赵淩在凉州,他一个当爹的还担心会不会又有不长眼的因此弹劾赵淩。
赵辰看了看赵淩,想到远在凉州的兄弟:“也不知道三弟和四表弟怎么样了。他们那边应该快入冬了吧?是不是得提前送年货过去?”
“你有什么要给他们送去的东西,可以准备起来了。回去问问你娘或者葛姨娘,看往凉州的最后一趟商队什么时候走。”
“嗯。”
赵淩浑浑噩噩地上了半天班,吃完午饭出了门,就去找窦荣。
窦荣这会儿已经在家了。
临近婚期,窦荣这个新郎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真的被关在军营里什么都不管。
赵淩去镇国公府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小厮都不用通报,只是把他带到另外一处院子:“六郎的院子一堆人在那儿忙,六郎现在住在另外一处院子里。”
哦,理解。
成亲嘛,房子肯定要翻新布置一下的。
赵淩就跟着小厮走到现在窦荣住的院子里。
窦荣正在核对成亲的各种东西,需要招待的可能会留宿的客人等等的信息。
他看到赵淩进来,抬头一笑:“水灵。”
“你先忙。”赵淩看他一堆事情,拐了弯又走了出去。
这院子比起窦荣原先住的院子要小多了,只比他小时候住的小院略微大一点,格局倒是都差不多。
赵淩看了看空房间里都堆满了各种原先窦荣房子里的家具摆设,显然一多半空间都给当临时库房用了。
他转了两圈,发现没地方坐,只能去窦荣的卧室。
窦荣跟人谈完事情,直接往卧室去,看赵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低头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水灵,起来了。这么睡着了要着凉。”
趴着睡并不舒服,赵淩本来就睡得浅,一叫就醒了:“嗯?”
“怎么这么困?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有没有头疼?”窦荣已经给他按上了太阳穴。
赵淩打了个哈欠:“我感觉回家就睡了,头疼倒是没有,就是一觉醒过来怎么还是困。对了,我找你有事……”他说着突然就顿住了。
窦荣看他的样子:“想不起来了?”
“嗯……”赵淩困惑。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让人送水过来洗漱,在这儿睡下吧。我让人去你家说一声。”
赵淩是真的困:“好。”
窦荣写了字条让人带去赵家。
赵家回了一张字条和一只抹布。
窦荣看字条上写着赵淩昨天在屋顶上蹲了一晚上,再看看床上已经熟练钻进被窝的抹布,还有妈宝咪虎先锋,忍不住笑了笑,俯身亲……
“抹布,松爪。”
四脚朝天躺在赵淩颈窝的滚地锦伸长腿,蹬住窦荣的脸。
窦荣试图跟聪明的狸奴讲道理:“这是我的未婚夫,马上就要成亲的未婚夫。未婚夫之间亲一下很正常。”
抹布两条前腿一起蹬住窦荣的脸。
“故意的?”
抹布伸出四条腿。
窦荣只能跟抹布玩闹了一会儿。
窦荣本来以为赵淩就是简单睡个午觉,结果赵淩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醒过来都来不及说什么,就着急忙慌上班去了,像个家住学校隔壁的学生一样,每天总是最晚一个到校。
大婚前十天,顾潥终于大发善心,给赵淩和窦荣都放了假,让他们安心准备婚事。
他觉得其实没必要。
东西都有专人准备,两个人除了重要的喜帖得自己写之外,没别的事情需要他们亲自做,忙什么呢?
顾潥大概是一辈子无法理解,两情相悦的人对待新婚的喜悦和珍重。
另外,为了保证大婚当天的好状态,无论是窦荣还是赵淩,还是窦家和赵家的亲眷,全都不约而同进入到精心保养的阶段。
就这么一直忙到九月十五当天,两支迎亲队伍同时从镇国公府和赵家出发,掌握着时间,同时到达桃溪巷的新家。
从镇国公府到桃溪巷近,所以窦家的队伍多绕了几圈路。
两家的亲朋好友也全都前来祝贺。
因为双方都是男子,无所谓嫁娶,送亲队伍中都带了数量相当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