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叔围着围裙在一旁笑眯眯地解释:“呀,这是小延今天早上起来写的呢,说是医嘱?我老啦,眼睛看不太清楚,就让小延特意写大了点,这下就看得清啦。” 被险些喷出去的豆浆呛到,阮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庭院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牧延淡定自若地喝完最后一口早已凉掉的咖啡,从沙发上站起身,当着阮年的面将杯子放回餐桌。 甚至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和其他杯子朝着一个方向摆放。 阮年怀疑他今天没有去上班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的。 ……这个alpha实在是太恶劣了!!! “布艺沙发” 吃完早饭后,阮年陪着荣叔去庭院里散步,美其名曰:消食。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体上暖洋洋的,荣叔不知道为什么,兴致大发地带他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离开了让人脚趾抠地的餐厨区,阮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有一件事让他有点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多吃几个小笼包了。 荣叔突然停下了脚步,阮年一抬头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地从前院走到了后院,停在了曾经远远瞥见过屋顶的玻璃阳光房前。 圆弧型的玻璃阳光房似乎很久都没人使用了,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株植物都没有。但玻璃却并不脏,说明不久前才被人细心地打扫过。 荣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这间花房之前是小延的母亲整理的。她是个浪漫的姑娘,在这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只是嫁给了小延的父亲后,就再也没有打理过了。” 阮年觉得自己可能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样的豪门秘辛是他可以听的吗? 他迟疑了一下,正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带过时,荣叔反而毫不在意地接了下去。 “你不用多想。就是小延的父亲将他母亲拐走了而已,”荣叔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他的父亲是个浪漫主义者,两个人一见钟情后立刻就去结了婚,然后就开始环游星际了,很少会回来,花房这才空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阮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荣叔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吧,阮年也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大家闺秀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探险家拐走,从此踏上了星际冒险之旅,这听上去浪漫又刺激。 “唉,这两个人不管不顾的倒是洒脱,只是苦了孩子。小延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祖父接了过去,当作未来的继承人培养。他吃了很多苦,才能将幕宇集团打理的这么好。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小延这孩子像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继承到一样,年纪不大,却像个小老头一样古板无趣了。”说到这里,荣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叹息。 阮年闻言一怔。脑海中不自觉地构想出了一个画面:当其他同龄的小少年正在屋外玩耍的时候,小小的牧延正端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写着大字。 那一手漂亮的字,想必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练成的吧。 心中因为“放大版医嘱”产生的一点点怨怼,在此刻瞬间消退的干干净净。 过了片刻,青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过头认真地向荣叔询问:“这间花房,可以让我用吗?” 牧延和荣叔对他的关怀和照顾他都看在眼里。如今他想要让浪漫以另一种形式生长出来,也算弥补了荣叔心中的遗憾吧。也许沉默的alpha看见后,也会想起自己在外探险的父亲和母亲。 想到这里,阮年的眸子暗了暗。父亲和母亲,于他而言已经是有些陌生的词汇了。 荣叔敏锐地察觉到了oga此时有些低落的心情。他安慰般地摸了摸阮年的头,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当然可以。” 阮年望着荣叔慈祥的笑容,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这里……可以当成家么? ------------------------------------- 再次回到房子里时,阮年的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发现牧延居然还没有去上班,又坐回了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书。 alpha的存在感极强,即使是坐在那里看书也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他昨晚的话语还让阮年尤有余悸。阮年自觉地没往他身边凑,抬脚准备上楼,打算在画室里避避风头。 可惜天不遂人愿。 “等等。”牧延像是背后长了只眼睛一般,立刻叫住了准备离开的oga。 他收了书,缓缓地走到楼梯口,经过阮年身旁,他的步伐停了停,有意无意地道“你的画室还没整理好。白天暂时不要进去。” 阮年微微一怔,想起了昨晚那一地的木头碎片。 白色地毯虽然柔软,可是大大小小的碎片扎进去,也不知道要清理多久。阮年有些忧愁:不画画的话,他该做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