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延立刻反应过来,叶老这句话是特意说给他的。老人有话想要和他说,却又不想阮年听见。 阮年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笔,“老师,我和您……”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牧延抢了先。 “我和叶老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画画可以吗?” 阮年还想要说些什么,叶老却拍了板:“那就让他跟我一起去吧。年年自己画一会儿,不怕啊,这里离保安室很近,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就有人来。”老人安抚似的语气让阮年觉得有些好笑。 他已经成年了,两个人怎么都还当他是个时时刻刻都要人陪的小孩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oga只能点点头,目送着两个人走远。 - 叶老的拐杖叩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牧延控制了自己的步调,缓缓地跟在老人身后。 直到湖心亭消失在视线里,叶老才缓慢地开口。 老人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但故事的内容却并不美好,甚至有些令人生寒。 “几年前主星艺校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也没关系,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艺校里混进了绑架组织,oga在公共场合注射催化剂强制发情引起混乱,其他的alpha团伙趁乱掳走校内的oga学生,再送到偏远星球卖掉……真是惊人。”老人紧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起案件当时闹得很大,但出于保护,没有公开细节尽管后来加强了安保和学生管理,但已经酿成的悲剧,怎么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一些吧?” 老人停下了脚步,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开始发颤。牧延下意识扶住了他,叶老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年年那么懂事,那么讨人喜欢。为什么被掳走的,偏偏是他呢?” “那孩子自己从犯罪窝点里逃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全都是玻璃片割出来的伤口。他的腺体被强行注射了过量的抑制剂,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原状了…… “他中断学业去治疗,我从来没有怪他的,从来没有的。”老人无意识地重复了好几遍,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他本来,该有更加好的前途。” 话音落下,叶老竟已泣不成声。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如重锤般一下一下地落在alpha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激荡起剧烈的反作用力,震得整颗心脏都发麻、发疼。 那些未披露的、被永远封存的种种细节,再一次重见天日时,依旧会让人痛彻心扉。 那些突然靠近时下意识逃离的动作都有了理由,他的礼貌和防备,曾经以为是被保护得太好,直到现在才知道,是被保护得太不好。 他身无寸铁,赤手空拳。 要怎么面对那群凶恶的歹徒?要怎么赤着脚迈过玻璃碎片,忍下满身伤痛? 要怎么面对残破的腺体,接受这一出荒唐的悲剧。 不该是这样的。 oga笑起来时眼里满是星星,让人只品尝到甘冽的甜。他是上天不小心遗落的宝物,连灰尘都不忍心主动沾染,只愿他一直透亮纯真。 他本该在众人的环抱之中,浸着爱意长大,平安度过盛大的成人礼,再找一个所爱的人,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可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要怎么走出阴霾、重获新生? 他想不到。 可oga做到了。 那双手既能做出美味的点心,也能将染血的玻璃碎片拾起,重新一点一点地拼成外壳,用时间抹平缝隙。 他出不去,却愿意让光透进来。 那么善良乖巧、温柔体贴的人,却有最坚硬的脊骨,最强大的心灵。 alpha的拳头攥得死紧,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满腔的怒火无处疏解,化成了恐怖的信息素威压,在体内无序地冲撞,掀起惊涛骇浪。 他头一回怨起了自己。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他,替他挡住这些黑暗。 还好,阮年最后走出来了。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他重回主星艺校参加讲座,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只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度重演…… 不,没有如果。 牧延在心中暗暗起誓,今后的一切,他都会陪在阮年身边。 绝不再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有限,写得不太好,原谅我qaq 终于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心里大石头也算落下一半了。剩下的以后再慢慢交待。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年宝值得拥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人,他会越来越好的。 大家相信我!不甜不要钱! 谢谢收藏!谢谢阅读!啾咪!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