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10章</h1>
“你一定想象不到,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他每说一句话,秦咿的心跳就乱一下,乱到发疼,眼眶也更酸。
同时,她忽然明白了——“耳鬓厮磨”这个词所形容的是一种多美好的情形。
感情之中,最动人的部分,并不是床笫和肢体间那份生理性的纠缠,不论身体进入得多深多重,感官刺激只能留存一时,激情褪去,空荡荡的冷冽会加倍腐蚀躯壳。
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低声说甜蜜又亲昵的小话,才是爱情最鲜活的样子,也是平凡生活中最宝贵的救赎。
秦咿忍不住往梁柯也怀里藏得更深了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几秒钟的安静后,她听见梁柯也说:“不问问derek为什么要帮我订机票吗?”
秦咿回过神,“能告诉我吗?”顿了顿,她又说,“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我都理解。”
梁柯也心很软,低笑了下,“这么乖啊。”
秦咿有点不好意思,连手指都往他手心里面藏。
“关于我的身世,之前跟你讲过的,”梁柯也语气很淡,“我的生父是名指挥家,华裔德国人,叫jonas。昨天,柏林那边联系到derek,说jonas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沉默片刻,他继续说:“jonas想见我一面——顺利的话,这将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音落,秦咿握紧梁柯也的手,毫不迟疑地说:“去见他吧,梁柯也,抓紧时间!”
梁柯也同她对视着,嗓音有些涩,“刚做完那么多亲密的事,就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我实在……”
“我好好的呢,”秦咿眼睛眨了眨,安慰他,“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不需要人照顾,你别担心。”
秦咿会这样体贴,是因为她与梁柯也之间有许多共通的地方。
他们都是孤独的小孩,缺少父母的陪伴,在长大的那个过程里,经历了太多凄风苦雨的时刻,委屈多得数不清,伤心也是。
所以,秦咿能理解,梁柯也一定很想知道,也想亲耳听一听,jonas会以父亲的身份对他说些什么。
会不会送他一句祝福——
来自父亲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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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诊所前,梁柯也给derek打了通电话,让derek去安排竺州飞柏林的机票,要尽快。送秦咿回春知街时,梁柯也没亲自开车,而是叫来了家里的司机。
今天梁柯也用的车是一辆款式相对低调的奔驰,内饰是米白色的,细节处有黑岑木装饰,洁净细腻,纤尘不染。
副驾的车门内侧,照例嵌了三根琴弦。
秦咿看见了,过了几秒才说:“你真的要给每一辆车都装上琴弦吗?”
“当然了,”梁柯也笑了下,“对你,我一向是言而有信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梁柯也一直牵着秦咿的手,十指相扣,时不时在秦咿手背上亲一下,眷恋的感觉很浓烈。
司机姓陈,年过不惑,就算他坐姿端正,余光都不会乱看,秦咿还是觉得不自在,指尖抠了抠梁柯也的掌心,要他安分些。
梁柯也似乎不满于她的推拒,手指捏着秦咿的下巴,要她偏头,然后,探身过去,在她唇上很重地亲了下。
秦咿怕惹出他更多情绪,不敢挣扎,放松了脊背任梁柯也将舌尖抵进来。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春知街,停在巷口。秦咿不想让梁柯也下车,他却执意要将她送上楼,不亲眼看她走进家门,他都不放心。
从小巷到家门的那段距离,梁柯也依然握着秦咿的手,握得很紧。半路,遇见出门遛狗的邻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