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子用得上这些,你且将方才嘱咐你的做好便是,若耽误了正经事……”萧恪手指轻捻,面对着那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中年人竟展露出些许阴狠来,“爷有的是法子磋磨你。” 那掌柜也是先前见他好说话了些便一时有些忘形,连忙收敛了轻慢神色,恭恭敬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折腾了这一大出,萧恪不仅没有空余去想如何同贺绥说东宫之中的事,反而又添了件烦心事,也顾不上旁的。 “冯叔?”回马车时,见车夫神色不对劲,便知方才他在那铺子里怼了两位嫂嫂的事必然也让车夫老冯听了去,到底是宁王府出来的旧人,此刻满脸都是要说不敢说的犹豫模样,即便不用问也猜得出来。 萧恪很清楚今日事一定会传满京师,是个人便知道宁王府两位王妃都让他当街奚落了一番,宁王府同燕郡王府只会更势同水火,但他却不能同任何人解释。 唯一能听他诉说的只有贺绥了,故而此刻萧恪将先前那些犹豫烦恼都通通抛到了脑后去,只想着快些见到人。 一回府,他也顾不上先前自酒楼带回的招牌吃食,丢下所有人便往自己院子里冲,府中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瞧见郡王爷脸色难看回到了自己院子。 而主院内,用过了午膳的贺绥正陪着府里两个半大小孩在院里消食。 刚听院门口侍卫通报说王爷回府了,甫一抬头,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允宁?” 第二十五章 “允宁?出了何事?” 萧恪不是那种不顾时辰场合肆意胡闹的人,这般没头没脑撞进自己怀里还一言不发,贺绥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只是他问了,萧恪却不愿说,只在他怀里摇头不语。 那头白琮本来喜滋滋同舅舅在一道说话,忽然被萧恪撞开,紧跟着舅舅又被抢了,登时就拉下脸,指着人斥道:“萧恪,你个大男人要不要脸啊!多大人了还赖着我舅舅!” 贺绥冲外甥摇了摇头,见他神色凝重,白琮也不敢同舅舅顶嘴,有意无意将脚边的小石子往萧恪身上撩。 “小琮,你先带柴小公子回房歇着,晚点我再来考究你的功夫。” 白琮想着还能见着舅舅,便也没说什么,伸手一拉旁边的男孩。熟料那斯文的男孩直接抽回了手,自顾自捧着书卷往回走。白琮再怎么早熟,心智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被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这么一尥蹶子,一下子便将萧恪霸占舅舅的事抛到脑后,去追人家男孩去了。 打发了两个小的,贺绥搂着沉默不语的萧恪,将人送回了房。好说歹说寻了个出恭的由头才脱了身,洪喜就守在门外,神情有些慌张。 “允宁不是小心思的人,能让他这样必是出了旁的事,去问问今日一同出门的人,再让厨房熬完安神的汤来。” “诶!奴婢这就去,主子那儿就麻烦贺少爷照顾着了。” “交给我就是。打探了消息回来告知我一声。”打点好了外面的事,贺绥才折返回屋里。 见萧恪神情低落,颓然歪在榻上不言不语,便走过去问道:“可是太子殿下那边说了什么?” 萧恪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是太子没说什么,还是难受的缘故不出在太子身上?贺绥一时无法断言,便问起了旁的事,“可用过午膳了?我瞧你回来得急,若是还没用膳,我叫厨房给你热些饭菜来?” 萧恪依然是摇头。 但总这么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贺绥以退为进,反问了一句:“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知道?” 被这么一说,萧恪确实没辙。叹了口气将今日遇到两位嫂嫂且恶语相向的事一并说了,同太子说的那些话他倒是一字未吐。 贺绥听得直皱眉,末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萧恪同宁王府的关系本就因为先前的事僵了不少,今日这么不巧当街撞上,再听萧恪这番说辞……难保关系不会再恶化几分。即便不提两府情势,萧恪身为人子,却为了保两家平安不得不这般‘绝情’,生母寿辰也无法尽孝道,心中苦楚只怕无人可解。 “我代你去便是。”见萧恪担忧看向自己,贺绥劝慰道,“前阵子做了那许多事,圣上应知我入府并不情愿。左右不过是回来避嫌去内院住些日子罢了,不碍事。” “……”贺绥说得确实是唯一的法子,只是萧恪还是怕这样做会让贺绥成为齐帝的眼中钉,“阿绥,你此去……不必替我辩解,也别同母妃她们说这些。” “只告诉秦太妃也不成?她是你生母,若是知你苦衷,即便日后两家不来往……” 萧恪却摇头打断了贺绥的话,他自然也不想母亲因为自己做戏疏远而郁郁而终,但他不是贺绥这个年纪的单纯少年,还会有此奢望。他活了两辈子,对朝局人心早已再清楚不过了。 “不可。母妃是个温柔性子,即便你只说予她一人听,也难保日后宁王府的其他人不会从哪里听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恪不敢冒险,他身上系着宁王府、贺家和燕郡王府三家的安危,决计不能有半点差池。只是纵然心中清醒,却难保还是有那一丝丝动容,便又嘱咐了一句,“阿绥自是要帮我劝慰母妃,只管……只管让她忘了我这个儿子便是,这样日后也能少伤心些。” “允宁,你是秦太妃的亲儿子,她怎么可能……” “求你…阿绥,我只能靠你了,日后…替我看顾着母妃,求你!”萧恪整个人撞进贺绥怀里,低声央求,让贺绥再难说出其他话。 “……好。”贺绥应归应,却总觉得萧恪那话说得古怪,似乎他知道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般,那股不安萦绕在他心头,“允宁,答应我。等你想说了,一定告诉我。” 萧恪闻言浑身一震,过了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到瞒不过贺绥,只是眼下实在是不想说也不敢说,便赖在贺绥怀里,能拖一时是一时了。网?阯?F?a?b?u?y?e?i????ū?????n?????2?5???????? 好在贺绥顾着他心情不好,也没问今日东宫的事,萧恪本也没想好如何解释,你不提我不提,干脆装作无事发生。待到厨房那边熬好了安神的汤羹送来,他才想起先前去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也没顾上吃,这会儿喝了两口汤才觉得腹中饥饿。 “我方才回来得及,没顾上。那饭菜教厨房热一热再送来吧。阿绥陪我~” “我答应了小琮,待会去考究他今日习武的成果,若是不去,只怕他日后又要同你闹了。”这次贺绥却没有顺着他,甚至在萧恪提出要在院中摆了饭菜一同看着时婉言拒绝了,“你刚回府风尘仆仆的,方才小琮胡闹又弄脏了你的衣裳,还是安心在屋里用些饭,之后沐浴更衣好好歇一歇,我晚点安顿好了小琮再来陪你。” “嗯。”萧恪也不知为何,贺绥